第0133章 按图索骥

徐术翻看手机里拍下的病历，按图索骥，查看去下一家的地址，上午去的那家，非常幸运，人家还没有搬家，一直留在老楼里居住。

而徐术即将去的下一家，他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可以去宋城的大医院里分娩的产妇家庭状况都是非同寻常的，否则就是那种不能自然分娩的难产产妇，而第一家，张姓人家的产妇，在难产过程之中，由于送医不及时，母子双亡，着实可怜，或许是张先生与其妻很相爱，至今张先生都难以接受爱妻与爱子双双离去的现实，至今尚未再娶，如此深情的男子，世间少有。

就此种情况，前路未知，徐术却不甘愿放弃，这是心中的一个结，如果不解开，他便不能释怀。

为求速度，而且如今的徐术也不是缺钱的主，直接打车前往下一家。

徐术的这趟目的地，是座全新的小区，显然这里已经改头换面了，从前的老楼痕迹已经不复存在，徐术担心曾经的业主也都离开了。

徐术按病历单上的男主姓名寻找，小区的门卫大爷处打听。

“大爷，请问这里有叫‘吴志平’的业主吗？”徐术问门卫大爷。

门卫大爷摇头，并没有吭声回答徐术，徐术瞟了他一眼抬起抚头发的右手，食指与中指间一片泛黄，徐术即刻明白，于是掏出事先买好的香递递给门卫大爷说：“大爷，您抽烟。”

门卫大爷警惕地看了看徐术，犹豫了一下，接了徐术的香烟，然后摇头说：“这里没有叫‘吴志平’的业主，自我来这上班之后，就没有这个业主。”

徐术有一丝的失望，但即刻改换了个思路，问门卫大爷说：“大爷，张秀这个业主有吗？”

“这个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门卫大爷点头告诉徐术。

“谢谢，我可以进去找她吗？”徐术兴奋了。

门卫大爷看着徐术，正在犹豫。

徐术掏出身份证给门卫大爷看，又把手里的一包香烟都塞给了门卫大爷，然后告诉门卫大爷说自己是来找远房亲戚的，多年没有联系了，不知道近况。

门卫大爷愣了一下，最终点头了。

徐术依照门卫大爷的指引，找到了门，门铃按响之后，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徐术试探地问：“你好，这是张秀家吗？”

“是，我就是。”女人打量着徐术，徐术显然不是送快递的，更不是送煤气抄水表的。

徐术简明扼要地说明来意，女人听了之后眼神飘忽，藏有一假不为人知的秘密。

“对不起，恐怕我不能帮你了。”女人拒绝了，并要关门。

徐术费了好大的劲头，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女人，女人才愿意说，而且就站门口说。

原来女人那次分娩之后，不仅婴儿死了，连同她的婚姻也死了，现在的丈夫是二任，这也就是徐术打听其前夫吴志平而失败的原因。

徐术只想确定两件事情问：“请问，新生儿真的死亡了吗？遗体如何处理的？”

“真的死了，生出来后我看过，尸体是医院收去的，说是火化。”女人提及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有些哽咽了。

“您确定？”虽然这有点像是伤口撒盐的意思，但徐术只想得到一个真相。

女人点头，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徐术在门外听到了女人的抽泣声，摇头叹息走了。

徐术翻看着照片找下一家，下一家，朱姓。

徐术打车找到了朱姓的住址，而且是费了好大的劲，病历上的地址与现在的地址不一样，之后改的，所以花了些功夫，然而他到的地方却是异常的荒凉，与宋城繁华区相比，恍如隔世，大树林立，曾经的花园杂草丛生，一幢民国时期的建筑矗立其中，墙面斑驳，自一处墙角而起的爬山虎爬满了墙面，包括窗户，门窗破败，显然这是栋废弃的花园洋房。

看到这一幕，徐术的心都凉了。徐术抬眼四处望去，只能从绿色的树木间看到外面的世界，这栋楼根本没有邻居，只有远处的汽车喇叭的声音。

徐术爬窗进入，里面也如外面一样荒凉，满眼的破败，但里面的所有家具与设施都是好的，显然主人在弃这栋楼时，并没有带走任何的东西，而且不显匆忙，仿佛是突然之间，毫无征兆就离去了。

徐术试图在房中找找看，找到一丝的线索，但找了许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栋楼的主人姓朱，其他的并无所获。

徐术无奈离去，转到最后一家。

最后一家，徐术也扑了个空，据说是搬家了，但到哪里，邻居们也说不清楚，如此徐术只能再找苏珂帮忙了。

此时已近黄昏，冬天了，这个时节已经冷了，徐术合了合衣，只能先打道回府了。

回家的路上，苏珂来电，徐术刚把手机贴近耳朵，那头的苏珂就叫唤起来了：“小道士，你有种，居然把我一个人抛下不管。”

“苏警官，怎么会是你一个人，不是还有乔医生吗？”徐术笑答。

“别提乔医生了，你得罪我了，今后有你好受的。”苏珂似乎很气愤，徐术不知道她为什么气愤，看得出来，那个乔医生是喜欢上苏珂了。

“乔医生不好嘛，我看挻不错的。”徐术依然没有发现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

苏珂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良久才说：“小道士，你不知道情况就瞎起哄，这是害我。”

“苏警官，有故事！”徐术打趣道。

苏珂吐了一口气，很重，徐术通过手机都能听到，苏珂才说：“是事故。”

“啊——”

徐术很吃惊，他想象不到，但却能继续开玩笑对苏珂说：“事故，那你肯定不开心，说给我知道，让我开心一下。”

“滚。”苏珂骂道，她即刻就猜到了，徐术的进展也不顺利，让他抓狂。

徐术呵呵笑道：“姐，要不晚上一起吃饭，都吐吐苦水？”

“好，听你的。”苏珂豪爽地答应了。

徐术和苏珂约好地点，然后徐术打车过去，当徐术到达时，苏珂已经点好了菜，上好了酒，看这架势，晚上不喝个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不罢休。

“姐，你这是要玩真的？”徐术看着摆在桌上啤酒，又看了看一桌子好些个菜，怀疑地问苏珂。

苏珂点头，问徐术：“你不愿意？”

“来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徐术点头坐下，拿过一瓶酒往杯子里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