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3章 是人是鬼

徐术盯着蒋君，随即扑上去，同时嘴里突然呼喊道：“抓住她。”

徐术一声喊罢，突然一个小孩从徐术的身上窜出来，直接扑向蒋君，蒋君同是鬼，一眼便识出从徐术身上分离出来的是只鬼，而且很厉害，突然鬼脸色变，准备转身逃去。

就在一只影子从徐术的身上分离（在王民，韩佳友，甚至蒋君看来是分离）出来的瞬间，不仅蒋君转头想跑，连同韩佳友与王民也惊呆了，脸上出现了恐惧之色，不是对蒋君的恐惧，而是对那个分离出来的小孩影子感觉恐惧，甚至也恐惧了徐术。

趁着蒋君的阴魂未散，徐术必须抢先控制住她，否则一但散去，回到水中，那就麻烦了。

“抓住她。”徐术不得不对鬼童喊叫道，鬼童极速扑上蒋君，眼见就在扑倒她了，然而蒋君离水道太近了，转身迈前一步，尚未散开的阴魂即刻坠落水中，连个水花都没有。

鬼童失手，出现一丝的惊讶，转身盯着徐术。

徐术不假思索对鬼童说：“愣着干嘛，追呀！”

徐术话罢，鬼童即刻扑通一声，扎入了水中。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水道里鬼童追着蒋君，而岸上也出现了异常，此刻的韩佳友已经顾及不了水中的情况，转头盯着徐术，犹如盯着一只恶鬼般，双脚开始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步远离徐术。

王民既而夸张到取出桃木剑，紧紧地握着，剑尖指向徐术。

徐术也发现了，突然韩佳友与王民对自己起了疑心，开始恐惧自己，看到两个被吓得准备逃跑脱身的人，徐术闭上眼睛思索，如何向他们解释刚刚发生的现象。

“你到底是人是鬼？”王民毕竟是个道士，尽管是个兼职道士，在韩佳友的面前强行壮着胆子冲徐术问道。

徐术瞟了一眼王民手里的桃木剑，他没有后退，似乎桃木剑就是他的护身符，徐术无奈强笑说：“当然是人。”

“那那只是什么东西？怎么会从你身上分离出来？”王民手中的桃木剑在抖动，恐惧侵袭着他的心，或许经不起再受惊吓，否则必会崩溃。

徐术转头看了一眼另一端的韩佳友，韩佳友也点头，他的问题与王民的一样。

徐术再次无奈强笑解释说：“那是只鬼，但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鬼，还有，他也不是从我身体里分离出来的，是从我身上的法器中出来的，是帮我忙的好鬼。”

道士不可养鬼，这是道门的硬规矩，王民虽然只是个半道中家的道士，也是明白这个无规矩的，显然无法相信反问徐术说：“骗谁呢？谁都知道道士不可以养鬼的。”

“没错，道门确实有这样的规矩，但前提是你能压制住鬼，如若不然，会折寿是小事，祸害他人才是大事，如果你有那个道行，你也一样可以养只小鬼，为你所用。”徐术对王民解释说。

“即使是和你说的一样，但养鬼妨碍了人家投胎转世，这是缺德有悖天理的事情，你是人，但也不是个好人。”王民接着置疑。

王民又说得没错，让徐术不得不肯定他的说法：“没错，你又说对了，但这只鬼不同，他是被遗忘人间的鬼魂，是只被遗忘了两千多年的鬼魂，阴司早就销了他的名号，留在人间也只是只孤魂野鬼，而且永远都是。”

“这样说，你还是个好人了，收养了他，降服了他，为己所用，又不祸害他人？”王民没有徐术说的那个道行，徐术说的也在理，可就是不敢相信，一个活人养只鬼的事实。

徐术点头。

“这更恐怖，你居然养只鬼在身上？”韩佳友是个外行，但无论从什么角度上判断，徐术都是人，而且还是个好人，否则他也不会把他招到古镇上来，韩佳友知道他想帮蒋君，韩佳友自己也打算帮助蒋君，重回人间。

“不用怀疑，养鬼的事情都怪我事先没有解释清楚，不过这事徐虹知道，苏珂也知道，我你们不相信，但他们你们应该相信的，特别是苏珂，她还是个警察。”徐术极力为自己解释，让他们相信自己。

王民陷入沉思，便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但有一个事实，如若徐术是个坏人，那自己加上韩佳友根本就不是对手，毕竟连一个鬼都可以养，还带在身上的道士，看徐术的模样，根本没受鬼的影响，可见自己与徐术的差距，无论如何不是对手。

单凭这一点，徐术不像是坏人。

“好吧，暂且相信你。”王民最终选择相信徐术，把桃木剑收了起来。

韩佳友也慢慢地放松了对徐术的警惕，把目光转向了水面上。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水面上自从蒋君的阴魂与鬼童扑入之后陷入了平静之中，激不起一丝的涟漪，太平静了。

“他们消失了？”韩佳友倒不担心鬼童，而是关心蒋君的去向与安全。

徐术摇头，他也看不清水下的情况，但他相信他们还在水中的某处，正在纠缠搏斗。

突然，水面上出现一个漩涡，水旋转着，然后一个影子窜了出来，吓得韩佳友与王民本能地后退了一步避让，然而，影子没有窜到岩上来，而是又一头扎入水中，消失在水面上。

“不对啊，那既然是鬼，我们怎么可以看到他，而且可以听到他的话？”韩佳友看到水面上的鬼童之后，即刻疑惑问徐术说。

徐术一笑反问韩佳友说：“那蒋君你又怎么可以看到？”

韩佳友不明就里，摇头，等待着徐术的回答。

王民接话解释说：“你气运太差，霉运当头。”

“啊！”韩佳友惊呼。

徐术点头：“没错，气运太差，霉运当头，但不完全是这样的，能看到鬼童的不只是我们三个，其他人也可以看到，甚至听到他说话，鬼童与其他鬼怪不同，他也修炼，从阴魂修炼至今，从虚无修炼到肉眼可见。”

“修炼，鬼也能修炼道行？”在王民的认知里，鬼虽然能修炼，那都是邪术鬼道，如同人一样修炼正道，这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