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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玉的内心充满了疑问:牧凌风真的剿灭了柳生一郎和红虎?还是真的做做样子,或者再进一步,通过构陷大户人家与倭寇土匪勾结,然后把大户人家的家产充作军饷?待核实了消息之后,便可立断。如若牧凌风真的剿灭了柳生一郎和红虎,说明牧凌风的虎贲营倒还是有着不小的战斗力,加入福州商会的事倒不是不可以考虑,如若不实,则可能是牧凌风敲山震虎之计,无非就是勒索敲诈一番罢了。
来人:“柳生一郎和红虎的人头,刘队官叫卑职一并带来了。”
不久,由两个木匣分别装着的人头被端了进来。
牧凌风:“老爷子可认得二人?”
王廷玉怔了一下,又从容地将注意力从来人身上转了回来。对于走南闯北几十年的王廷玉,对于红虎和柳生一郎岂有不知,怎能不识?
“自是认得,老夫走南闯北多年,对于柳生一郎和红虎自是认得。”
王老爷子走到近前,来人将盛着柳生一郎和红虎人头的木匣打开,只见木匣内的人头怒目圆睁,一个头颅上留着月代头,一个头颅则披散着头发,脸上干掉的血迹变得乌黑。二人额头上都有一个拇指大的弹孔,显然,两个贼酋是被火器一击毙命。
听闻虎贲营以火器装备为主,几乎人手一杆火锍枪,而且火锍枪通过不断改进,射程和射击速度远远高于一般士兵,比起禁军中的神机营都毫不逊色!
牧凌风示意来人退下,来人向牧凌风敬了一个军礼后,由人引了下去。
王廷玉有些踉跄地回到座位上:眼前这个年轻人,真的不简单啊。好在鸿远早就与之结识,加入牧凌风组建的福州商会,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就算是牧凌风要行敲诈勒索之实,有了鸿远这层关系,牧凌风多多少少也要顾及同窗情分。
王廷玉:“大人剿灭柳生一郎和红虎两大贼酋,乃我福建百姓之幸,百姓之福。”
牧凌风:“老爷子过奖了,保境安民本就是我虎贲营分内之事。三个月后,我虎贲营将出征澎湖,驱逐来犯之敌。”
王廷玉:“拒老夫所知,虎贲营组建不久,尚未成军,军需粮草尚且不足。”
牧凌风:“这就是我组建福州商会的主要目的。虎贲营不仅要驱逐红夷,肃清海患,更要向北支援辽东。倘若没有商会的支持,单凭虎贲营和我牧凌风一己之力,那是断然不行的。”
王廷玉:“老夫愿意拿出十万两以助将军!”
牧凌风:“老爷子,有你这句话就行!到时候,我代表福州商会,虎贲营将士谢谢您!请受晚生一拜!”
王廷玉将要行礼的牧凌风扶着:“将军误会了,这十万两是老夫额外给将军的,福州商会,老夫定然全力支持!”
牧凌风:“晚生不要先生的捐资助饷。”牧凌风一口回绝了王廷玉捐资十万两以助虎贲营军饷的好意,“老爷子能够支持我组建福州商会,晚生已是感激不尽!”
王廷玉:“将军莫要推辞!如若再推辞,老夫就不加入福州商会了。”
牧凌风:“那好吧,这十万两算在老爷子在商会的股份。”
牧凌风见王廷玉态度坚决,也不再推脱,所谓见好就收。
送走了王廷玉,牧凌风算是极大的松了口气:组建福州商会,今天算是开了个好头。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到玉兰山考察的日子,恐怕还有不少人登门送银子。
“大人!”只见自己的贴身护卫杨峰穿着长褂,一身平民装扮。
杨峰从屋外走了进来:“卑职幸不辱命,人被兄弟们救出来了,不过……”杨峰自从被北镇抚司派来贴身护卫牧凌风后,从来没有向今天这样欲言又止,难道出了什么差错?
“在营救过程中,她被荷兰人火器所伤,目前处于昏迷状态。”杨峰说道。
听到杨峰的话,牧凌风不禁眉头一拧。
托马斯德并不是单纯的商人,而是西班牙的火器专家,荷兰人扣留托马斯德和艾利斯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托马斯德兄妹替自己卖命,不过托马斯德率先逃了出来,被自己的人误打误撞地给抓了来。如果说之前决定就托马斯德的妹妹是为了得到那五十支燧发枪和一千发子弹的话,现在医治艾利斯则是为了笼络人心,让托马斯德心甘情愿地为虎贲营服务,将托马斯德纳入自己麾下效力!
牧凌风:“找最好的郎中,务必治好艾利斯!”
杨峰:“郎中正在抢救,大人可以放心。另外,属下有一事禀报。”
杨峰接着说道:“巡抚大人为了解除漳州河的封锁,以谈判的名义,在厦门囚禁了荷兰使者,同时烧毁了增援澎湖的五艘战船!”
牧凌风:“什么,中丞大人囚禁了荷兰使者,烧毁了荷兰人的战船?”牧凌风完全没有想到,历史上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原本以为自己当日在巡抚衙门同荷兰使者里曼的谈判就改变了原有的历史历史轨迹,没想到,真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杨峰:“千真万确!”
历史上,法兰斯尊率领5艘战船从巴达维亚出发,以增援固守待援坚守在澎湖的霍尔生等千余名荷兰人。南居益先是假意答应荷兰人提出的条件,但是必须到厦门进行谈判。法兰斯尊信以为真,前往鼓浪屿。不料,南居益在夜间以火船攻击荷兰舰船,并将法兰斯尊等人生擒,押送京师。
牧凌风:“被生擒的人当中,可有一名叫里曼的人?”
杨峰:“尚不清楚。属下也是刚刚得知中丞大人囚禁使者,烧了红夷战船的事。”
“敢问大人,要不要让托马斯德知道艾利斯被我们营救出来的消息?”杨峰接着请示道。
牧凌风:“派人通知他吧。”牧凌风又稍微犹豫:“算了,还是我亲自告诉他吧,我也很久没有见到托马斯德这位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