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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一道残阳铺水中。”
西儿:“半江瑟瑟半江红。”
“春风百卉摇”
“旧国路迢迢”
……
牧府内院,大丫鬟翠儿和牧府二夫人的贴身丫鬟西儿正玩儿着诗词接龙的游戏。
翠儿:“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下半阙妹妹答。”
“……”
西儿:“什么,哪有这首诗?姐姐肯定使诈!”
西儿两眼直转,卯足了劲儿也没有想出下句。不仅如此,连这首诗的出处都没想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我西儿不知道的唐诗。
西儿当即提出抗议,认定翠儿出题违规。作为林茵茵的贴身丫鬟,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及姐姐林茵茵那般出色,但是一般的诗词,虽然作不出,但是论储备数量,西儿自信比牧府的大丫鬟翠儿记得多,记得牢,因此没有输给翠儿的道理。
“妹妹答不上来了,妹妹终于答不上来啰!”翠儿得意地笑道。
西儿:“那姐姐快告诉我,下半阙是什么?”
“妹妹这就不知道了吧,下半阙是“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支红杏出墙来!””翠儿翘着嘴吧,一字不差地将宋代叶绍翁作《游园不值》的下半阙背了出来。
西儿:“姐姐耍赖,这肯定是姐姐把老爷作的诗拿来逗我,还说是宋代叶绍翁的诗作。”
翠儿:“这是老爷教我的,妹妹不信可以问二夫人,看是不是叶绍翁作的……”
林茵茵:“西儿,休得胡闹。”
翠儿、西儿:“老爷,夫人……”
西儿正扭着翠儿要重来,认定翠儿耍赖,听到林茵茵呵斥,当即变得乖巧起来。见牧凌风同屠凝和林茵茵从回廊走了过来,翠儿和西儿立即欠身施礼。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支红杏出墙来”,这是多么有内涵的一首古诗名句啊。
牧凌风:这首诗,不正是当初自己从昏迷中苏醒后,教给翠儿的第一首诗嘛,没想到翠儿记性真好,居然没有忘记。
林茵茵:“没错,这确实是宋代叶绍翁的诗作。”
牧凌风:“翠儿不要得理不饶人,不然以后我不教你背诗了。”
“是,老爷!”
“你还是叫我少爷吧,老爷听起来真拗。”听着翠儿叫自己老爷,牧凌风还真是不习惯,于是让翠儿改口。
“是,少爷。”
牧凌风让翠儿以后管自己叫“少爷”,牧府的下人中,这样的待遇独一份儿,翠儿更是甭提多高兴了,立即轻松快活起来。
屠凝:“是个踏青的好时令,妹妹,骑马赏花才有意思!”
林茵茵:“桃红李白菜花黄,莺啼燕舞蝶儿忙,相公,姐姐,我们的农庄定然是春色满园诱人得紧。”
“篱落疏疏小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牧凌风也随口吟诵起诗来。
趁着踏青的机会,牧凌风顺便视察农庄生产建设情况,农庄可是虎贲营的后勤供给主要来源,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屠凝原本想和牧凌风比试骑马来着,只不过想起加入牧府前,母亲告诫自己,进入牧家后就不要像从前那般疯闹,有失体统。于是屠凝忍着性子便和林茵茵乘坐一辆马车。
牧凌风打马在前,在一众近卫的胡卫下,很快便出了城。
农庄在城外十里,距离农庄还有好一段路程。沿途倒是有好些从城里出来踏青的人们,不过随着离城越来越远,行人也渐渐稀少起来,甚至需要走好长一段路,才能看到一两个行人,或者躬身在田地间地头劳作的村民。
牧凌风:“凝凝,敢和相公比试赛马否?”
屠凝坐在车内,本来就甚觉无趣,自己可没有妹妹林茵茵那安静的性子,手捧一卷诗文,看个老半天都不会觉得困乏无聊。
骑马,比试。牧凌风这句话,挠的屠凝心头儿一痒。
屠凝:“比试,输了可不要不服气!”
当初,牧凌风到梅花守御千户所教屠氏子弟蒙学,这骑马射箭使枪可是屠凝和哥哥教牧凌风的,算起来,牧凌风得叫屠凝一声师傅。
牧凌风:“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娘子可不要小瞧了相公。”
“姐姐加油,赢了相公,哒咩哒咩!”林茵茵可是很喜欢看牧凌风被收拾的样子。一有机会收拾牧凌风可是屠凝和林茵茵闲暇时间里最乐衷的活动。
“等我片刻!看我怎么收拾你!”屠凝飞快地从车里拿出一个包袱,打开,里面竟是一身男装。
屠凝飞快地脱下外衣,换上男装,穿上马靴,又轻快地取下发簪,将头一甩,很快又将头发束好,带上网巾。
林茵茵看着屠凝换衣服看得目瞪口呆:可是这天下还有这等形貌昳丽的美男子?肤白貌美,英气逼人,要是在秦淮河畔走一遭,不知道多少歌姬甘愿自荐枕席,只为今宵一刻?果然是个美人胚子!
屠凝:“妹妹,妹妹?”
“哦?!”林茵茵回过神来,脸上却泛起了红晕。
屠凝:“妹妹脸怎么红了?”
林茵茵:“哦,兴许是车内太过闷热,妹妹……”
“那妹妹就在车内歇息,且看我怎么收拾牧凌风!”待林茵茵要说话,屠凝已经撩开了车幔,走下了车。
屠凝接过下人牵过来的马匹,踩着马镫一跃而上:“丑话我可说前头,以农庄为终点,谁先到达谁就赢,输了,嘿嘿……”
屠凝将手中的马鞭捏在手里弹了弹,嘴角露出了和外貌毫不相称的坏笑,笑得牧凌风屁股发毛,昨日被二人合伙打屁屁的虐心场景又浮现在眼前,满满的累累伤痕。
牧凌风:“娘子要是输了……”
屠凝:“如何?”
牧凌风将头伸到屠凝耳畔轻声道:“相公下面给你们吃!”
“相公偏心,我也要吃!”林茵茵不知道牧凌风的暗语,屠凝赶紧给林茵茵一番解释。
听到屠凝的解释,林茵茵瞬间满脸涨得通红,羞得双手蒙面。
牧凌风:妙,真是妙啊,妙不可言。尽管林茵茵双手蒙面的动作就在一瞬间,但林茵茵的反应,牧凌风一瞬间也没落下。
“相公,奴家有话对你说。”林茵茵将车幔撩开一角,探出头来,脸上挂着未完全褪去的羞容。
牧凌风回味着林茵茵方才的羞涩:“娘子但说无妨。”
林茵茵:“你看……”
林茵茵指着前面的官道,只见官道上一名头戴网巾,形貌昳丽的男子正吆喝着,挥动着马鞭向着远处疾驰而去,身影越来越远。
回过神来的牧凌风赶紧调转方向,踢着马腹追了上去,身后传来一阵阵“咯咯”的爽朗的笑声。
“哒咩……哒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