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比武招亲

古代的城镇和现代不同，日落之后，古代的城门就会关闭，除非官府有紧急事件，不然不允许任何人在夜间进出。左小右和赵灵儿进城的时候，城门刚刚关闭，幸好有银子开路，不然赵灵儿离开仙灵岛的第一晚，就要体验一番风餐露宿的滋味。

进城之后，两人直奔林家堡。

和以前不同，此时林家堡的大门前搭起了一张大大的高台，高台铺上了红毯，显得十分鲜艳。在高台前侧悬挂着一条红色横幅，上书四个大字。

“比武招亲。”赵灵儿看到这四个字，问道：“小右哥哥，比武招亲是什么意思？”

“比武招亲是武艺高强的江湖女子选择如意郎君的办法。就是一个女子业已成年，想要成亲了，但是找不到理想的成亲对象，就自摆擂台，号召年轻少侠上台与之比武，只要能打败这名女子，就能娶此女为妻。”

左小右解释了一下比武招亲的内涵后，喃喃道：“没想到月如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月如是谁？”赵灵儿耳朵很灵敏。

“林家堡的大小姐，当年我救过她，顺便教了她几手功夫，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我的不记名弟子吧！”左小右说道。

“哦。”赵灵儿松了口气，嘻嘻笑道：“看来小右哥哥的弟子要成亲了。小右哥哥，我们要不要准备一份贺礼？”

“看情况。”左小右不以为然。

两人来到林家堡门前，林家堡的守门武士将两人拦住：“来者何人？”

“去告诉林堡主，就说故人左咛来访。”左小右扬声道。

见左小右器宇不凡，赵灵儿更是灵气逼人，守门武士不敢大意，立即去通报林堡主。

此时林天南正和林月如一起享用晚饭，听到这个消息，林月如呼的站起来，满脸喜色：“左大哥来了！”

之后饭也不吃了，快速朝前门跑去。

林天南摇摇头：“这丫头，都十八岁了，还是如此冒失。”

“老爷”管家有些担心。

“无妨。”林天南摆摆手，道：“再准备一桌晚膳。”

“是，老爷。”管家立即去安排。

林家堡门前，快步跑来的林月如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激动地扑了过去：“左大哥！”

林月如轻盈的如同一头小鹿，一跃便是三丈远，直接扑到了左小右身上。

左小右一把将其抱住，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还如此冒失，成何体统。”

林月如吐了吐舌头，有些娇羞的道：“左大哥说什么呀！谁说我要成亲了？”

“比武招亲的台子都搭起来了，成亲还不是早晚的事。”左小右把林月如放下来，后退两步打量着她，不禁含笑点头：“不错，一别九载，当年那个疯疯癫癫的小丫头已经长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想必前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人要将苏州城挤的水泄不通了。”

被左小右如此夸赞，林月如又羞又喜，笑靥如花，正要开口，却突然注意到了站在左小右身后的赵灵儿。

在看到赵灵儿第一眼，林月如就被震住了：好一个灵气逼人的小美人。

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在心中做了一下对比。

容貌方面，赵灵儿似乎更胜一筹；但是在身材方面，林月如却找到了自信。

林月如自幼习武，身高腿长，且********，是无数男人都想征服的小野马；而赵灵儿更偏向于水乡女子类型，身材娇小玲珑，容颜无双，身材稍差。

当然不是说赵灵儿身材不好，其实身为女娲后裔，赵灵儿的身材是很好的，但她只有十六岁，身体还没有完全长开，如果再过两年，赵灵儿的身材未必就比林月如差。

更何况身材这种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人喜欢大长腿，有人喜欢大木瓜，有人喜欢水蛇腰，有人喜欢蜜桃臀。还有些口味重的，喜欢菊花

看个人爱好。

左小右其实觉得两个女孩都很好，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好，无需分个高下。

“左大哥，这位姑娘是？”林月如问道。

“苗疆黑苗族的公主，赵灵儿。”左小右为两女相互作了介绍，介绍的客观公正，让两女生出一种彼此关系和左小右都差不多的感觉，这样一来，两女就有些惺惺相惜了。

“月如姐姐。”

“灵儿妹妹。”

社交是女人的天性，短短几分钟，两女就聊的十分投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认识了很久。

边聊边往里面走，不久便见到了林天南。

“哈哈，左先生，一别多年，别来无恙否？”左小右的到来让林天南很是高兴，大笑迎接，没有丝毫九年不见的陌生和隔阂。

左小右抱拳回礼：“托福，尚可。林堡主却是苍老了许多，看来过去九年并不好过。”

“唉！”林天南叹了口气：“没有办法，林家堡和南武林盟都有太多事需要处理，林某心力交瘁，自是老的快了些。”随即打量着左小右，惊奇道：“左先生却是毫无变化，真是驻颜有术。”

“服用丹药之故罢了。”左小右微微一笑，随手丢给林天南一颗回春丹：“此乃回春丹，可令林堡主重返十八年华。”

“当真！？”林天南手一抖，差点把回春丹掉在地上。

“一试便知。”左小右微微一笑：“只是服用之后会排出体内滞塞之物，林堡主最好做好沐浴准备。”

林天南激动万分：“左先生，林某此刻焦急万分，便由小女招待左先生，林某去去就来。”

左小右能理解他的心情：“林堡主请便。”

林天南离开后，林月如问道：“左大哥，那丹药真能让我爹变成十八岁？”

“刚开始不会，但一个月后一定会。”左小右看着满桌的美酒佳肴，笑道：“看来你爹知道我们还没吃晚饭，倒是有心了。”

“月梅，快来伺候左大哥和灵儿妹子净手。”林月如立即吩咐丫鬟服侍左小右和赵灵儿洗手洗脸，随后三人入座进餐。

“左大哥，这些年你都去哪了？”餐桌上，林月如问道：“除了前几年还有你的消息，之后几年就彻底销声匿迹了，难道你是去灵儿妹子的仙灵岛隐居了吗？”

“当然不是。”左小右道：“前几年遇到了不少事，心太累了，便跑去蜀山锁妖塔躲了几年清静，前些日子得到一些消息，才跑去仙灵岛把灵儿带了出来。”

“蜀山锁妖塔？”林月如满脸好奇：“那是什么塔？”

“就是关押妖魔鬼怪的地方。”左小右道：“五百八十四年前，梁武帝遍集天下金刚白玉石，召数千名一流工匠，耗费二十年建成了一座高塔，并请无数高僧、法师，于塔内外发下无数的禁咒。历经数百年变迁，这座塔由蜀山仙剑派接管，只要抓到法力高强，一时无法消灭的妖魔鬼怪，就会将其关入锁妖塔，永生永世无法逃脱。”

“啊！这太残忍了吧！”赵灵儿惊呼一声，菩萨心肠发作：“妖魔鬼怪也是生灵，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何必要抓他们呢！”

“不错！”林月如很赞同赵灵儿的观点：“杀人不过头点地，锁妖塔中的妖魔鬼怪未必个个邪恶，当年梁武帝建塔，有些不妥当。”

“五百年前妖魔遍地，大多妖魔甚至以人为食，作为一国之主，建塔保护子民并无不妥。”

左小右看过这个世界的相关历史和野史，游历天下时也听过不少口口相传的民间故事，基本可以确定五百多年前对人类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时候，不但要面临人类内部的战争，还要防备外部妖魔鬼怪的威胁。梁武帝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建成了锁妖塔，关押天下妖魔鬼怪，保护自己子民的生命安全，可谓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不过正如林月如说的，天下所有的妖魔鬼怪未必个个邪恶，其中难免会有误抓误伤，但和庞大的基数比起来，这些就算不了什么了，只能说：算你倒霉。

左小右如此认为，两个女孩亦有所思，最终认同了他的看法。

“左大哥，锁妖塔里是什么样的？里面的妖魔鬼怪吃人吗？”林月如问道。

“我只能说，蜿蜒曲折，有若迷宫，一不小心就会迷路。”左小右喝口燕窝汤，道：“至于吃不吃人？的确吃人，但锁妖塔是关妖怪的地方，几乎不会有人被关入锁妖塔，除非自己找死跑进去。”

“妖怪果然吃人。”林月如点点头：“看来隐龙窟的妖怪的确该杀。”

“哦？”左小右问道：“隐龙窟在哪？”

“就在离林家堡不远的苏州西郊。”林月如道：“过去一年，总有少女被妖怪所掠的传闻，我们林家堡也组织武士去隐龙窟灭妖救人，但那些武士去了之后却没有回来，想必已经遭了妖怪毒手。”

左小右点点头，道：“有时间我会去隐龙窟看看。”顿了顿：“你现在武艺如何了？”

说起武艺，林月如顿时来了精神：“左大哥传我的神行百变已经练至大成，太极剑法也有了七八分火候，但是距离圆润自如还有些距离。”

“不错。”左小右含笑点头：“太极剑法并非速成武学，时间越久，火候越深，你能在十年之内练到七八成火候，已经很了不起了。”

林月如嘻的一笑：“多亏左大哥传我的这两门武艺，如今在林家堡，除了爹之外，已经没有人是我对手了。”

“不错。”左小右不吝赞赏：“以你的年龄，不出十年，必成天下顶尖高手。”说到这却叹了口气：“只可惜你就要成亲了，天下顶尖高手怕是与你无缘。”

闻听此言，林月如眉头紧锁：“那怎么办？”

“除了祈祷你未来夫君是开明之人，能容忍你在江湖闯荡之外，别无他法。”

左小右一番话让林月如陷入深思之中。

良久，林月如抬起头看着左小右，在他那张永远二十五岁的脸上扫视着，不片刻，已是面泛红色，道：“左大哥，我想求你件事？”

“说来听听。”从林月如打量他开始，他大概猜到了什么，此刻倒是想印证一下。

林月如有些羞涩的道：“明日比武招亲，你上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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