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挣扎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脚踹中希克斯图的下腹,希克斯图身子向后倒退了好几米,但不管用,稍一停顿,又一次扑上来!
伊莎贝拉想闪躲,背后突然闪过一道银光!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巨大的十字架从地下窜出,将她的身体牢牢粘附其上,动弹不得!
“圣十字审判?你们……你们疯了吗?我是你们的队友啊!是我,是我,你们疯了吗?”
在高阶神圣系拘束技面前,女孩子那点可怜的力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后,希克斯图一马当先冲过来,垂涎三尺的眼神和神经质般抽搐的双手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的内心,然后,他三下五除二解下了裤子。
伊莎贝拉尖叫一声闭上了眼,泪水滚滚而下。
周围的巨虫不知不觉间销声匿迹了,似乎也不忍见这一切。
少女雪白的肌肤大片大片的暴露在充满日爱日未的空气中,周围响起男人们粗鲁的口水吞咽声,希克斯图红着眼,把一条长舌头探了过来!
嘭的一声闷响,希克斯图的脑袋被一拳打得朝后折过去,猩红的长舌头无奈地摇了两摇,被脑袋拖着朝后倒栽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闷响让伊莎贝拉睁开了眼,刚睁开眼,就看到一道黑白两色相间的弧光划过!
一击,拘束她的银色十字架粉碎!
双脚落地,身子晃了一晃,等她站稳,身前,一个高山一样强壮的背影,将无助的她与五名饿狼般喘息的男子隔开。
黑色中的白色,是地狱中睁开的希望之眼,是夜幕中高悬的启明星。这件兵器和这个身影,她太熟悉了!
“达克!”
达克把警服丢给她:“又一件,唉,老子这衣服丢得够快的……又得去看后勤那帮人鸟一样的嘴脸,喂,别弄脏了,一会还给我啊。”
伊莎贝拉把宽大的像件斗篷似的警服紧紧缠在身上。
达克右手握着狱眼晨星的锤把,锤头在左手心里轻轻拍打着,戏谑地对五色男道:“哟嗬,啥情况啊?五个大老爷们儿把一小姑娘挟持到坟地,扒人家衣服?麻利给老子跪下,等老子铐了,回警署说说清楚!”
强烈的刺激让希克斯图的脑袋痉挛似的哆嗦着,口齿都不清楚了:“你……滚……滚!老子要……老子要……”
“哎哟!光明神在上!您那玩意儿咋还是弯的呢?还有个鞋印?都紫了!你看看,本来就不大点东西,再加上一脚,啧啧啧,别让它出来现眼了,先塞回去行不?”
希克斯图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腿一弯一蹬,朝达克直扑过来。
希克斯图是六级圣武士,达克连个级别都没有,本来收拾达克是手拿把攥的事,可现在圣武士大人只是荷尔蒙的俘虏,只剩下原始的本能冲动,扑击路线是一条直通通的大直线,达克微微一侧身,拿脚一勾,希克斯图扑通栽了个狗啃屎。
达克勃然作色:“你他女马敢袭警?”
希克斯图回头发出一声咆哮,还没转过身来,被达克照屁股一脚,身子平平飞出七八米远,一头撞在墓碑上,人事不省。
达克嘿嘿一笑,还没等回头,背后巨力传来,自己被连胸带臂一起抱住。
“艹!男女分不出来?瞎基巴捅什么捅?”来人力气不小,达克左晃右晃挣脱不开,眼睁睁看着另外三人朝傻乎乎的伊莎贝拉扑去,心里大急,怒道:“他女马的,再不松手,老子阉了你!”
警告已出,对手不应。达克脚跟猛地朝上一提,就听嗷的一声惨叫,背后那货捂着那玩意儿撒了手。
斯内尔港警察装备有两黑,手里黑和脚上黑。
所谓手里黑是指手里警棍,外头是三层编织细藤条,里头是钢芯,怎么用全靠手劲,遇到不长眼的,手腕轻轻一抖,外头一片青紫,里头能打断骨头!
脚上黑是说那双黑色靴子,虽说不是什么上好皮料,可靴头和靴根两头夹着铁条!危急时刻照脑门一脚,绝对是脑浆迸裂!
这一脚后跟着实不轻,差点把蛋黄磕出来,甭管几级,传宗接代的大事得慎重考虑了。
前头三人不管不顾朝前冲,达克冲过去,背后下手,对准膝盖弯,一锤一个撂倒俩,还剩一个,正要下手,没想到那货突然回头,一拳正打在他鼻梁上,达克猝不及防,正正挨了一拳,一屁股倒坐在地上,鼻血长流。
“怎么会?这家伙现在不应该是满脑子叉叉叉么?难道说,性信息素的劲儿开始过了?女马蛋这才几分钟?看来级别越高,劲儿消退得越快,老科你咋没说呢?坑队友啊!”
达克脑袋晕乎乎的,这一拳劲头儿十足,给打懵了。
最后剩下的家伙摇摇晃晃,看达克一时半会没站起来,嘴角神经质地抽了两下,呵呵傻笑着朝伊莎贝拉逼近,但步伐越来越慢,眼神也越来越集中,到离伊莎贝拉三四米远的时候,竟然有了一丝清澈!
“咦,我这是……”
这家伙一句话没说完,伊莎贝拉猛地跳起来,手里抓着不知道从哪摸索着的半截墓碑砖,一家伙拍他脸上!顿时万朵桃花开,眼睛鼻子嘴巴全拍成了一个平面。
轰然倒地。
风吹过墓地的呜呜声渐渐低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女孩低低的啜泣。
达克抹了把鼻血,在倒地的某不知名色男身上擦了擦,晃晃悠悠走过去,把女孩子拉起来:“乖,不哭哦,不哭,没事了……”
啪的一声,他给抽了个大嘴巴!
达克怒道:“你干什么!”
女孩傻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想打他,打了才想起他是救星是恩人,不是流氓,看着气呼呼的浓眉大眼,又委屈又难过,哇的一声,又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活该!谁让你动我!不许碰我!”
达克无奈地高举双手:“可是小姐,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来?还有你指甲是不是该剪了?跟小刀似的,我的肉——哎哟轻点!”
“哇——”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地狱恶鬼口申口今般的男声颤抖着从背后传来。
达克全身一僵,坏了,没想到希克斯图这个死鬼恢复得这么快!听声音,他也熬过劲儿了!要糟!
达克把伊莎贝拉揽在怀里,嬉皮笑脸道:“我道谁呢,原来是圣使大人啊,您……不先找条裤子穿上?要不——”他抛抛手中水晶球样的魔法影像记录仪,“咱再录一段?刚才您喘的,哎哟我的光明神,跟条发了那啥的公狗似的。”
“狗男女,狗男女,算计老子——”希克斯图眼睛血红血红的,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老子宰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