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产土地,美好的未来在向我们招手!”
“只要你们同意,我便带你们去见李公,李公就在前面不远处!”
是的,李嗣远藏身于前方二里地,就等豪安抚完商队的人,直接收复褚商。
褚哲指着大言不惭的豪,示意褚时英,你带这么多人,赶紧下去抓他们啊!
褚时英轻声道:“伯父,不急,我们总要知道,有多少人想出卖褚商,又有多少人是忠心耿耿的。”
她话落,下面的形势又发生了反转,有人喊道:“鸟!老子跟你们拼了,要不是主公给了老子一口吃的,老子十多年前就死了,老子生是褚商的人,死是褚商的鬼。”
那人猛地站起,一脚踹翻控制住他的人,抢了对方的剑割断绳子,回身又将同伴身上的绳子砍断,直接和他们厮杀起来。
有人带头,商队里被捆起来的人,纷纷勇猛了起来,笑话,他们走商这么多年,是被吓大的么,知道商路上都有什么危险吗?
天灾就不说了,还会遇见猛兽、拦路的人祸、吃人的蛮夷,他们全都挺过来了,此时豪区区钳制算得了什么。
有人奋起反抗、有人浑水摸鱼、有人互相协助,在山上看得一清二楚。
褚哲被他们的英勇身姿感动的一塌糊涂,连连直呼自己眼瞎,褚时英看着下面人群中最勇猛的人,眼角频频抽搐。
那率先站起反抗的人,不是顺叔的儿子健又是谁?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褚时英站起,跺了跺蹲麻的腿,喝道:“儿郎们,随我杀出去!”
“杀!”
“呕嗷嗷!”一群人叫着号的往山下冲,褚时英则一左一右被秦歧玉和褚哲拽住了胳膊。
杀什么杀,她会功夫还是怎么的。
秦歧玉一双眼勾着她,轻笑:“时英,你要去哪?”
褚哲瞪她,“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就她这小身板,冲下去都是送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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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褚时英消停下来,她这不是前世号令军队号令惯了么,下意识就要同郑国士兵共存亡了。
山上的人一冲下去,局势顿时一边倒。
从豪到最开始拿剑那些背主之人以及被豪煽动打算投靠李嗣远的人,纷纷被绑了起来,就扔在最开始他绑人的地方。
豪看着健,目眦欲裂,“是你!”
健甩了下铁剑上的血,嗤笑,“不光是我。”
“还有我!”这回,褚哲终于能出声了,他从山上走下来,眼中的失望深深刺痛了豪。
豪在地上扭动,“主公,我为主公鞍前马后,可什么都没得到,什么都没得到,就连姓氏都不曾赐予我,我转投明主,我没错!”
这个时代,庶民、奴仆是没有姓氏的,只有豪绅贵族方才有姓。
褚时英被秦歧玉背着从山上下来,刚落地就听豪的不悔之言,别人不知道,她多活一世却是知道实情的。
不禁替褚哲说了一句:“你怎知伯父不给你赐姓,你这趟商线走回来,日后便是褚豪了,你若不信,问问伯父,你的身份牌,他可有给你做?”
豪不敢置信,看向褚哲,褚哲从袖中摸出一块木牌扔到豪的身前,无力地闭上了眸子。
“啊啊啊!”豪看着地面上刻画着“褚豪”二字的身份牌大叫出声。
健嫌太过吵闹,直接将他的嘴堵死,把那身份牌撅了。
豪瞪圆了眸子,“唔!唔!”
没人在理会他了,褚哲心焦于这批货物,主动道:“查货,看看可有缺东西,便让健来查吧。”
健是褚时英的人,褚时英挑眉,冲健颔首,示意他去,健便带了几个他领着偷偷进商队的人,一块清点货物了。
原本这批货物有清单,但谁都知道那清单做不得数,健便重新做了一个。
行商的牛车与普通的牛车不同,每辆都用铁皮包轮,棕色牛皮将货物盖得严严实实,需解下捆绑的粗绳,拿下牛皮,方得见内里货物。
每一辆牛车都重到停这么一会儿功夫,车轮就陷下去半分的地步。
健正拿着笔在竹简上记录,待手下人掀开牛车上的粮食,露出下面藏匿的箱子,稳重的他都不禁来了一声,“嚯!”
只见那箱子里,铺满了黄金,瞧着得有个百来斤的模样。
这样装着黄金的箱子,每一辆牛车上都有,这便约有十万金,而褚商从成立到现在,也就累金三十万。
褚哲这一下转移资产,便拿了褚商三分之一的活金。
另外牛车上还有布帛、丝绸、粮食、玉石等等不一而足,都说货分五种,这些明显就是精品,都是褚商主做的营生。
也怪不得前世豪背主,让褚商元气大伤。
褚时英只是默默听着健的禀告,没有出言嘲讽,褚哲也没说什么,他能主动让健去查货,就代表他让褚时英知晓,他已后悔。
两人默契的没有挑明,这次商队行商,就是为了褚哲转移资产,给褚哲留了面子。
在清点完货物后,便将牛皮重新套上,返回郸阳城。
至于豪等一众背主之人,自是被抄家后逐出褚商,永生不得归,甚至若不是褚哲心软了,他们连命都得留下。
而还在等豪送货物和金子的李嗣远,自是只能苦等但等不到,等他回郸阳城打听的时候,便听说他们都被逐出褚商的事,自然知道计谋败露,甚是可惜。
待豪领着人投靠他时,更是让奴仆棍棒将他们打走。
没有利益,谁会收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豪等人转瞬间就落寞了。
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理顺后,已是几日之后,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打下,褚时英将自己藏在大氅里打了个喷嚏。
秦歧玉体贴地拿出手帕为她擦鼻子,半点不嫌弃的将手帕又收了袖子里。
褚时英吸了吸鼻子,十分想知道,她的亲生父亲,她的好伯父,为何要夜晚相约,约就约吧,还要在院子里对月饮酒,也忒冷了。
许是看出她所想,褚哲道:“为父……伯父白日还有工作。”
是了,褚哲可不是个商人,人家在郑国是有官位的,也正是因为没将全部心思放在褚商上,才会被豪钻了空子。
他略带怅然地干了一碗酒,很是落寞地交给了褚时英一串钥匙,这是褚商的账房钥匙。
“今日,我便将褚商交付给你了,”他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发都有碎发掉出,叹了口气自嘲的说,“可能,我真没有行商的天赋。”
褚时英接过钥匙,在这场争夺褚商的“战役”中,她大获全胜。
她看着这个一心为褚家着想的人,说道:“伯父,你要相信,我也是为了褚家,鸡蛋不能同时放在一个篮子里。”
褚哲深深地看了一眼褚时英,又看了一眼她即将要嫁的秦歧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