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褚时英:“也行。”
家?老将木盒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盒子的药材,褚时英便嗤地笑了,颇为同情的对秦岐玉说:“就凭你这嫡母的脑子,你未来日子想来不太好过。”
本来就是送礼道歉,良桦夫人?拿了一盒子的药材,也不知道是不是讽刺秦岐玉用两?人?身体抱恙的理由,拒绝去太子府拜见父亲母亲。
秦岐玉也是无语凝噎,前世他是通过李嗣远联络上良桦夫人?,两?方一同使劲,回的秦国,回来后,良桦夫人?便助力他成?为太子嫡子,一切都很?顺利。
当然,后期一个良桦夫人?,一个李嗣远,皆想掌控他便不提了。
他摇头道:“退回去,太子府的人?若询问?,什么都不必说。”
家?老应喏,带着东西走了。
秦岐玉看着步履稳健,武力在身的家?老转身而走,同褚时英道:“若日后我同夫人?住在此处,家?老定会跟过来。”
家?老是老秦王派来监视秦岐玉的人?,老秦王不准任何?事出现意?外。
对此,褚时英是有所准备的,秦岐玉现在根基不稳,老秦王不放心,她自己的势力在秦国又没铺开,该低头就得低头,因而道:“那便让他来吧,但后院里,必须都是我的人?。”
秦岐玉:“当然,褚商辛秘怎可被他所知。”
这还差不多,褚时英又想到昨日在太子府见到的秦姬,便道:“我昨日见到你亲母了,为防止日后良桦夫人?用你亲母威胁你,我们还是得想办法,让你亲母……”
她所有考虑,皆是为了秦岐玉可以顺利上位,根本没深想为何?秦岐玉自回到咸阳,就没提过这位亲母。
因而看着长?睫垂下,突然变得一身寂寥的秦岐玉,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就这几日同秦姬接触来看,她不是一位不爱孩子的母亲,只?是身份受限,她的爱带着克制又无可奈何?。
秦岐玉轻呼吸了一下,唇边露出无懈可击的微笑,“一切都凭夫人?做主便是。”
然后他转移话题道:“夫人?可要去巡视商铺,又该查账了吧,我来帮夫人?。”
褚时英挑了挑眉,看他不愿多谈秦姬,便作罢了,有他帮忙查账,她当然乐得开心。
一共才十家?铺子,且在秦国开了不到一年,有秦岐玉相帮,查账速度突飞猛进。
咸阳城的百姓,已经习惯褚商商铺了,商铺里的东西实惠质量又好,当他们再次拿着秦半两?打算买斗米的时候,愕然发?现店铺关门?了?
店铺外的百姓们砰砰敲门?,里面的伙计没有办法打开门?解释道:“诸位父老乡亲,实在对不住,不是我不想卖东西给你,而是主家?发?令,让我们关店。”
有百姓喊道:“为何?关店?何?时再开?”
伙计便叹口气?,“哎,恐怕是日后都不开了,我们褚商要撤出秦国了。”
“什么?”围观的百姓慌了,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外商进入,怎么还要走了呢。
伙计苦笑,连连拱手,轻声说:“你们怕是不知道我们褚商的主公?是何?人?吧,我们主公?那可是郑国的褚时英,其曾大父乃是赫赫有名?的褚卜。”
“这么有名?,怎么说走就走?不是开得好好的。”
被特意?安插在百姓中?的人?嚷道:“公?子岐玉的夫人?是不是就姓褚,是从郑国来的?不会就是你家?主公?吧?”
伙计立刻接上话,“可不就是,我家?主公?是何?等高贵的人?,本以为能在秦国受到重视,结果竟然被太子夫人?要求在门?外站着等候,主公?被辱,气?到要立刻带着褚商离开秦国!”
本来是跟百姓毫不相关的大商人?,可一说到被夫家?主母训斥要求罚站,一下就接起地气?了。
原来有钱的大商人?也跟她们一样,要受婆母的刁难。
“那褚商撤出秦国,褚时英要和公?子岐玉分开吗?”
伙计一副不可说的表情,百姓们就懂了,人?家?褚家?时英这么有钱,在郑国又很?有名?,在秦国得不到重待,凭什么不走啊。
“这太子夫人?也太过分了!”
“就是,怎么能这样。”
咸阳城,每一家?褚家?商铺前,都上演着这种戏码,不消片刻功夫,就连豪绅贵族们都知道褚时英要带着褚商离开秦国。
究其原因有两?点,一是她觉得在秦国未受重视,二是太子夫人?欺辱她。
第一点,褚时英是说给老秦王听的,老秦王看不上商,认为是小道,咸阳城晚间有宵禁,且不让沿街开设小摊售卖东西可见一斑。
但看不起归看不起,她褚时英送秦岐玉回来的赏赐,你得给我。
第二点,褚时英是说给安定君听的,你家?夫人?得罪了人?,一盒药材就想把她打发?了,做梦呢。
就在咸阳百姓还抱有幻想,觉得褚时英不会随随便便将褚商撤出咸阳城时,健的副手带领商队要去开辟秦国其他郡县的商路了。
可在不明所以的人?眼中?,这不就是褚商已经开始将货物往城外运,他们要走的标志吗?
一时间,议论声喧嚣至上。
在秦国咸阳城,专门?收集消息蔡兰的酒肆中?,百姓们不赞同褚商撤离的消息通过蔡兰传达进了老秦王的耳。
老秦王第一次开始正视秦岐玉的夫人?,褚商的当家?人?,褚时英。
同时,太子门?客也将该事禀告了太子安定君,本以为良桦得罪褚时英的事,会随着今日赔礼道歉得到化解,没想到愈演愈大。
监国中?的安定君无奈只?能返回太子府,太子府家?老知道事情严重性,立刻禀告他,良桦夫人?给褚时英送了一盒药材,被完完整整退了回来。
安定君赶到良桦夫人?房间的时候,巫医刚为其诊治完,她被褚时英闹出的动静吓病了。
此时躺在床榻上正无声泪流,瞧见他过来挣扎着起身告罪,“我给侬惹麻烦了。”
安定君看着娇妻,良桦夫人?即使在病中?惨白着一张小脸,都抵挡不住她容颜娇盛。
她为人?爽利,快言快语,状似不通国事,只?擅诗词歌舞,实则安定君每每遇到难事,她均能像一朵解语花帮忙开解,管中?窥豹足以显露她的才能。
加之与安定君相差近二十的年纪,又一直无所出,心中?恼恨,他一向?疼惜,所以夫妻之间恩爱非常。
可能也正是因此,养出了她以为万事皆可掌控的性子。
“这回踢到铁板上了?”
安定君挥手屏退众人?,吃力地坐在榻上,良桦赶忙扶他,柔弱无骨地趴在他怀中?,“这可怎么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