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暂时怀不上,那用曾大父赐下的美人又如何?待她?们生下孩子,我抱过来亲自教养,跟嫡子一样!”
“褚时英!”秦歧玉抓着她?的肩膀,“你真得是……”
有没有心?
他?咬着牙,眸里跳动着怒火,“那你们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拿我当什么?配种的动物吗?”
褚时英听他?这样说,脸上也?沉了?下来,“秦歧玉!这全然都是为了?你能顺利当上储君,别?这样说自己。”
“那我要怎样说?”他?上前,整个人挤上褚时英,将她?牢牢定死在门上,“你是不是还计算着,让我单日去谁那,双日去谁那,到处撒种?”
他?倾身,脸凑近褚时英,呼吸吹打在她?脸上,“嗯?”
褚时英推他?推不动,“你怎么了?,发什么疯,美人是你曾大父赐下的,我也?只是听话,采取了?对我们而?言最有利的方式。”
“这不都是为了?你能当储君?你生什么气?”
“储君、储君!储君就这么重要,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秦歧玉想当储君还要靠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吗?”
“秦歧玉!”
“褚时英!”
秦歧玉将膝盖穿过褚时英腿间,重重抵在门上,发出很大一声响,吓得褚时英打了?他?肩膀一下。
但听他?问:“褚时英,你这么在乎我当储君,是不是因?为郑季姜已经?是郑王了?,你若嫁他?,现在就是王后,你后悔嫁给我了??”
褚时英不敢置信同他?对视,“对,我就是后悔了?”的这种气话,被她?咽了?下去。
“啪”,她?一巴掌扇在了?秦歧玉脸上,“你冷静冷静,说得什么浑话。”
“我褚时英还不至于吃回头草,郑季姜全凭你扶持才当上郑王,我眼瞎了?不选你去选他??”
秦歧玉侧垂着头,几根墨发垂落脸侧,看起?来可怜又落寞。
他?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而?后抬起?头,将被他?打的那一侧朝向褚时英,用堪称委屈的声音问:“那你就那么想,将我推到别?的女人身边?”
他?一这样表现出委屈巴巴,勾人怜爱的样子,褚时英便心软了?,丹凤眼看着他?红肿的脸颊,瞪了?他?一眼。
没好?气道:“我脑子坏了?,让一群女人进?院,和?她?们周旋不断,这还不是没办法吗?”
“怎么没办法,”他?语气软了?下来,一双眸子勾着褚时英,“那你其实不想我去找她?们的?”
“对对对!”褚时英舔了?舔唇,最后无奈道,“我恐怕生不了?孩子,不能耽误你当储君的大事。”
“什么?”秦歧玉故意用湿漉漉的眸子瞧她?。
她?别?过脸去,“我前世嫁给郑季姜后,便一直无子,你我成?婚也?许久了?,我怀疑,我不能生育。”
秦歧玉低声呢喃了?一句,“原来你没给他?生过孩子?”
褚时英没有听清,“什么?”
他?眷恋地用鼻尖去蹭她?的,“没什么。”
眼见?着他?不再生气,褚时英扬着下巴,骄矜道:“我虽然不能生育,但你别?妄想将我踢开,我可在你身上投下血本了?!”
“你若是敢过河拆桥,呵”,褚时英似笑非笑看他?,“我褚商立刻撤出秦国,我还会花重金请游侠来刺杀你!”
秦歧玉被她?逗笑了?,褚时英戳他?,“笑什么?不许笑!”
自己说着,也?跟着翘起?唇角,又推他?道:“那我们一直无子也?不是个办法,你不被立为太孙,我看公子媳他?们心又跟着活泛了?。”
“无妨,”秦歧玉那盛怒的心,轻易被她?抚平,他?说,“夫人,你还不信我吗?就算真的无子,也?不耽误我被立为储君,只要,我是最合适的那个人选。”
他?眸子里的势在必得和?野心勃勃,也?让褚时英的心掉回到岸上。
是啊,他?前世可是自己一人拼杀成?秦王的,是她?一叶障目了?。
有没有孩子,都不耽误他?成?王。
他?双手向下,握住她?的腰肢,说道:“就算真的无子,也?无妨,我们大可领养一个孩子教养,我对子嗣没有那般看重。”
“真的?”
“自是真的。”
前世,他?同被他?扔在郑国多年?为质的嫡子关系并不好?,而?他?自己对安定君亦没有父子间的亲情?,满满都是计谋。
他?对子嗣真的不看重。
褚时英丹凤眼都酥了?下来,双手挂在他?脖颈上,将手埋进?他?墨发中轻揉,他?低眸,腿一抬,她?便跟着身子晃荡而?扬起?下巴。
唇齿相交,又急又切,房门嘎吱作响。
一切都乱了?起?来。
黑色曲裾在她?臂弯处空荡荡悠着,冰凉的手指随意游走。
不必顾虑要子,便连行为都尽情?放肆了?起?来。
褚时英一口咬在秦歧玉肩膀上,颤着音道:“太累了?,去榻上。”
他?从善如流抱着她?行走到榻上,墨发被她?弄得乱了?又乱,她?将平日垫在腰下的软枕踢到榻上,一个翻身,便可居高临下媚眼如丝地望着他?。
两人沉溺在这巨大的愉快中,忽而?秦歧玉倾身而?上捂住褚时英的嘴,瞬间颠倒,将她?摔进?柔软的被褥中。
房门外?,曲的声音都带着无奈:“玉、夫人,公子雪来拜访,问询夫人可有将《法》抄完。”
褚时英不敢发出动静,死死咬住秦歧玉的手掌。
秦歧玉平静了?一下,尽力?维持着声线说道:“告诉他?,尚未抄完,会先将抄好?的一部分给他?。”
“喏。”
待再也?听不到曲的声音,褚时英才将秦歧玉的手拉下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秦歧玉将憋着了?的褚时英扶起?,在她?耳畔道:“夫人,我们去给他?抄书。”
说完,将软的不成?样子的褚时英一把抱起?,将她?放在案几旁,自己将案几上的所有竹简,放在妥善地方上,这才拿出空白帛书铺在案几上。
褚时英在他?俯身的时候拒绝,“别?,别?闹,别?将曾大父,的书弄……”
“唔,”秦歧玉堵住她?的嘴后说道,“夫人,你忘了?,我过目不忘的,哪里需要曾大父的帛书。”
说着,他?将她?翻转到案几前,将毛笔塞进?她?手里,“夫人,我说一句,你写一句可好??”
“不、好?,嗯……”
褚时英手中的毛笔一抖,险些将墨水弄到帛书上,“别?,浪费。”
秦歧玉伸手,褚时英无力?地张开嘴,只见?他?拿来空白竹简扔到案几上,“那夫人在这上面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