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会担心你的安全。”
“何况你怕什么,不过是我?曾经的手下败将罢了。”听到这话凤眸微扫,随即扬了起来,这是被秦歧玉给哄好?了。
自怀孕后,褚时英不可自控的变得敏感了些,秦歧玉察觉到她的转变,对?她对?自己的依赖,很是受用。
牵着她比平时体温略高些的手,两人缓步出院。
外?面吕雪正候在自己马车旁,他今日亦是正装打?扮,玉环扣发、长袖垂落、禁步压襟,随风一起飘动,整个人都很孤寂。
见?两人身后,宇和三三打?算一起陪同,出言道:“他们?二?位不可跟着出席宴会。”
宇当即将手放在了剑身上,秦歧玉侧首看了他一眼,同吕雪道:“他们?送我?们?进?门,不入宴席。”
吕雪眉峰微皱,到底没有再?拒绝,只是望着褚时英的眼眸说:“我?不会让你们?有危险的。”
褚时英总觉得他的一双眼睛,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他此时已经扭过头,上了马车。
她便跟着秦歧玉上了他们?的马车,马车晃晃悠悠,行驶了许久方才到达长公主府,很快有仆人领着他们?进?府。
长公主府奢靡华贵,可见?吕雪一应做派,悉数是跟着母亲学来的。
他们?走?至后院花园中,吕雪解释,“近日天气好?,花园中百花盛开,亲母便将宴席定?在了花园中。”
花园中有低矮鲜花,亦有高耸花枝,他们?跟着吕雪前进?,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女子的娇笑和男子们?恭维的话不断入耳。
褚时英瞟了一眼吕雪,但见?他面色如常,便知这是经常发生在长公主身上的事。
走?过花枝,视线一下开阔起来,但见?一美貌丰裕的女子斜躺在软塌之上,她着一身白红交织的曲裾,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充分显露出来。
周围鲜花盛开,不及她脸上好?颜色,年虽四十,但她太过美艳,艳丽得根本让人想不到她的年纪。
在她身边亦有两位鲜嫩的少年郎,一位喂她吃着水果,一位为她捶着长腿。
若不是在她面前设下的案几后,亦有几位穿着朝服的人,任谁也?想不到这是让秦歧玉赴宴的宴请。
吕雪走?至最前,用最标准的动作拱手行礼,“亲母,此二?人便是秦国公子歧玉同他的夫人时英。”
她身边的两位少年郎,自行退下,同吕雪一模一样的琉璃眸子望来,冰冷中带着打?量。
可她人却是笑着的,嘴上道:“久闻秦国公子歧玉与?褚家时英,今日终于得见?,快请坐。”
秦歧玉带着褚时英同长公主见?礼后,坐到了长公主左手下第一个案几后,而吕雪就坐在他们?对?面。
人都到齐了,宴席正式开始,长公主说了几句欢迎秦歧玉和褚时英到来的场面话,下面自有人附和而上。
而最最出乎褚时英意外?的,是那出言吹嘘长公主的男子,竟是吕国相国,堂堂相国以长公主马首是瞻,吹牛拍马,实在是令人错愕。
有舞者扭动身体踏舞而来,长公主借看舞,时常看向秦歧玉一桌,秦歧玉敏锐回望,但见?她目光勾缠之人,是褚时英!
他脸色阴沉一瞬,抬眸同长公主对?视,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目光,而手上动作未停,在为褚时英扒着虾子吃。
褚时英又不傻,能看不出他与?长公主之间?的眉眼官司,只是诧异,原以为长公主本次宴请目的在秦歧玉,没想到在她这里,她有什么可图的。
想到此,她看向对?面的吕雪,整场宴席,他几乎一口?未动。
若说跟她有关的,她只能想到她到吕国的目的——褚鲜。
到了吕国这几日,她并没有苦等本次宴席,她联系了在白盐城的褚氏商铺,从他们?那获知现在根本没有褚鲜消息,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将她拐来的吕雪。
而长公主是吕雪的母亲。
舞者退去,淡淡丝竹声响起,这便是要开口?聊天的节奏了,褚时英吃下秦歧玉给她喂得最后一块虾肉,喝了蜜水漱口?,正襟危坐。
长公主依旧歪斜躺着,她放松的姿态间?隐隐透着强势,只她问道:“听闻褚家时英继承的褚商,是来自褚鲜?”
来了,她知道褚鲜。
褚时英丹凤眼挑起,人却并未被长公主所慑,若是以前的她,可能还会惧怕一二?,如今她一个当过郑王后,同国殉葬的人,可不会怕这种若有似无?得威压。
她脸上浮起笑容,“长公主说的是,自我?成婚后,便继承了我?父亲的遗产。”
长公主表现得十分好?奇,“不知这位创下褚商的褚鲜,是个什么样的人?”
吕雪亦朝褚时英看去,期待着等着她回话。
褚时英分外?自豪道:“我?父亲乃是当今行义商第一人,一举开创义商学,并亲身做示范,将褚商开遍各地,让褚商位居四大商之中,可谓鲜衣怒马少年郎。”
一阵悦耳的笑声入耳,却是长公主听她夸赞褚鲜笑了出来,便连吕雪都略有些失望。
长公主说:“这些但凡知道褚商的人都听闻过,但我?想听听,他在家中,在你面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褚时英攥着自己的宽袖,隐隐察觉到了什么,这一点察觉让她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她道:“我?父亲啊,在我?和曾大父面前,从来是个靠不住的。”
“哦?”长公主来了兴致,竟从榻上坐了起来,“说来听听。”
“他调皮捣蛋的很,每每上蹿下跳惹出事端,都要曾大父和伯父给他擦屁股,因而没少挨曾大父的宽剑揍。”
“至于我?,”褚时英眼里透着怀念,“他总喜欢逗弄我?,将我?弄哭,又惹来曾大父一顿打?,但也?会给我?捎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哄我?,准我?在他脖颈骑大马,会抱着我?参加上巳节……”
她说不下去了,拿指腹揩去眼角泪珠,总结道,“总之,是个很好?的人。”
长公主脸上的笑维持不住了,便是吕雪都是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她道:“是很好?啊。”
而后不知想到什么,她面色骤变,唇角扯出一抹嘲讽,低声呢喃,“他可从没对?我?和雪儿这般过。”
这话风一吹便散了,轻得褚时英根本没有听清,“长公主,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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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眸子一冷,把玩着自己的指甲,“可我?怎么听说,褚鲜不是你亲父?你又不是他的亲生孩子,却继承了他庞大的褚商,你亲生父亲亦分了一杯羹,这对?褚鲜而言,也?太不公平了些。”
吕雪抬起眼眸,等待着褚时英回话,显然十分关注。
褚时英内心哂笑,他们?倒是对?自己家的事挺清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