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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脸色使得小屋里的气氛格外怪异,不,白中带着蜡黄,少妇已经不似先前那么生气了。尽管不想承认这个疲惫的有些过分的女人如今有些大限的表象,但事实即是如此。
“二姐,”许久,突兀的一声传来。
必须做出决定了。
“素心,师傅希望你能够选择理解她,大局为重啊!”冷冷的声音竟然有一丝哀伤。
事实上已经没有办法了。既然不接受独存。那么就选择彻底的断绝。
“顼阳到哪儿,我就到哪儿。”少妇的语气如此坚决。
“可是你这样只会姐夫他分心!”小女孩般的声音带着倔强。她实在不忍心看着二姐和姐夫身殒冰峰。
“小牧,你会理解妈妈的,对么?”少妇的脸面向小床里的小家伙,洋溢一脸幸福的同时使得原本就分外沉重的空气越发凄凉。
“呜呜。哇~”连可怜的小人儿似乎也觉得气氛不对。一言不合就开始嚎。
“哦,小牧乖,小牧最漂亮了。姐姐最疼小牧啦。”着天青色长衣古装的女子微微躬下腰身,却是将小床里的婴儿轻轻抱了起来。那一簇小心翼翼,仿佛在呵护一件触手即碎的瓷器一般。不过作为年轻人,抱抱的姿势怎么看怎么蹩脚。而对小牧的喜爱是溢于言表的,喜爱这东西奇妙的紧,说来就来,比某位亲戚要无规律多了。以至于连辈分这么伟大的东西第一次有了被人轻视的感觉。
这孩子没有辜负他父母亲的优良基因。一张小脸不说有景德镇烧出来的瓷器一般,至少可以配得上“可爱”这个词了。至于说“英俊”,目前还没有这个潜质。毕竟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完美的人。何况人与人之间的审美观相差也不是容易统一的。一双小手挥舞在空中,丝毫不在乎刚刚出世应该休息一下这种很有道理的名言。无疑,生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东西。
“碧寒,你颠傻了是吧,那是你侄子!”名叫素心的少妇嗔怪道。
“额,是小姨,乖啊,小牧,叫小姨!”看来这人“病症不轻”。
“小妹,他还小,怎么可能说话?”这回说话的却是同样着天青色长衣的较为清冷的那位。言罢,嘴角微微翘起一抹弧度。
事实证明,调皮的女孩子人缘不一定好。至少名小牧的这家伙就不领情。
“呜哇~哇~”还是哭得厉害一点比较好。
“小牧别哭呀,姐姐疼你好不好!你哭什么呀,姐姐这么疼你!”素衣女子人生第一次感到了挫败。
“来,把小牧给我,一定是饿了。”素心伸手将小牧抱了过去。同样是初次抱孩子,作为新手,无疑,妈妈似乎冥冥间更顺。
知子莫若母。
轻轻撩起上襟,慢慢解开亵衣,一双**因为怀孕而分外饱满。**微微上翘。微微淡出的**散发着淡淡的白润色。自然地衬托出神圣的母性光辉。奶香散发在屋子里。怀里的孩子不安分的嘬着母乳。使劲向上昂着小脑袋。挣扎个不停。当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这一幕,安详,恬淡,又那么宁静。
“@#¥%,@@,***#@#$#@”不时的呓语表明着这个名叫小牧的家伙安然地走在前往SC的路上。似乎还乘着飞机,不然,能发出如此幸福知足的呓语么?要知道,小孩子可是世界上最难满足的生物之一。
......
孩子占据了她的一切。事实上,更像是一句谶语。
去年清明节前夕,他还拜祭了他的师傅。而今,这何其相似的一天竟然真的即将来临。尽管时日无多,但是还是要将应该做的事情全部做完。再不下决心,就只能含恨而去了。着实不忍心孩子孤单的留在世上,甚至也曾想过带他一起走。然而,在理性的逼迫下,也只能放弃这个荒诞的想法,毕竟,孩子有着他自己的精彩的生活需要去体验,作为母亲,并没有权力去剥夺他自由选择的权力。尽管是处于母爱的自私。
窗外的雪一如既往的洁白。谁也无法阻挡它选择高傲孤狷的权力。
昆布峰上。
此刻昆布峰上已经格外热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这里已经聚集满了一群陌生人。三三两两,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们选择了结盟。在这个原本就有些诡异的夜晚,无疑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山上的气氛似乎分外紧张。一个个的眼睛恍若豺狼。连急促的呼吸声都隐约可闻。
看来,已然经过了很长发一段时间的僵持。
须臾,山上的气氛出现了一丝松弛。
这时候就能清楚的看见山上的人不多不少正好八人,几人正好占据了四个方向,两个老人长须飘飘。一南一北,一位身着灰色长袍,手上握着一柄”铁剑”,颇有神棍的风范。另一位则是典型的外国佬,从他蜷曲的胡须上可以轻易得知,另有一个阴森的家伙,站在西边的一处石头上。当然,只有从灰白的凸起处约略可分辨出那应该是一块石头。一身打扮很像某个岛国。单从面目上看约莫五六十岁左右。并没有留胡子似乎使得他年轻了几岁。身旁也站着一个大和尚。隐约可见他的手微微拱起。东边站着更为诡异的四个中年人,穿着老式的中山装。看来他们应该是属于同一阵营的。大雪纷纷,纷纷扬扬的雪花掺杂着冷冽的寒风虽然几人此时好像并没有什么动静。然而这时候的人们的情绪却真正处在最激动的时刻。而这一丝激动却恰恰体现出了一丝人性,明明是一群人,却看不出来人的样子。无疑,人性是复杂的。不可否认。巨大的利益面前,就算是“君子”也会瞬间变成“禽兽”,遑论人性。在一场即将到来的捕猎禽兽的战斗中,许多所谓的人竟然变成了真正的禽兽。人和禽兽最大的区别莫过于形体。然而当丧心病狂的利欲站满了人的内心之时,人和禽兽的界限已经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昆布峰依旧雪落个不停。
仍然是山腰,稍微有些平缓“平台”上,向前方看去。那道恐怖的“沟渠”竟然散发着丝丝“雾气”。
忽然之间,昆仑山区的雪下得更大了。放在往日,这个天气坐在飞机上看昆仑的“龙形区”无疑会是一件比较惬意的事。不过今天可没有这个功夫。
不一会儿,昆布峰上空已然乌云遍布。说是黑云更加准确。可怕的墨黑色,往往是不好的预兆,尽管与这沉沉黑夜冥冥之间相得益彰。
倏地,一阵狂风卷来,吹得黑夜中的人似乎有些站立不稳。不,也许,他们是激动的吧。但是这并不代表老天的了脸色因此便会好转。墨雨翻云,雪也不逊。虽然嗜血的豺狼不会在意风雪,但是丧命往往就在瞬间。越发深沉的似墨一般的云层中似乎孕育着嗜血的远古异兽一般。不,比异兽更加可怕!
说时迟,狂风不再,浓云渐渐有化开的趋势。似乎一切又即将归于平静。然而,真的如此么?
暴风雪的前奏。
“咔嚓!咔嚓~咔嚓~”
滔天黑暗。偶尔崩出的一两道闪电是那么突兀。但是却与环境十分契合,风雪夜昆仑。
列缺霹雳,丘峦崩摧。谪仙人的诗真有风采。无疑在此时十分应景。
又是闪电。入目的是一道紫青色的闪电。钻入耳廓的不是天籁之音,但是此时却胜过世界上一切所谓的天籁之音。
又是一阵沉寂。
片刻,“嗷~哞~呼吼~”,声音有些像狼吼,又如牛的叫声。
一条兽爪忽然出现在山坡处,紧接着又一只兽爪拍在山坡上,泥石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