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东宫的冲突暂时告一段落,李晦没在王府多呆,吃过午饭陪王妃说了会儿话就准备再次启程去献陵。
前天的事还历历在目,李晦没有慢慢游玩的心情,带着天枢、玉衡和大哥新安排的侍卫薛礼,出了长安城就按时策马狂奔。
一路倒也顺利,没有再生其他波澜,未时出发,酉时就回到了献陵的校园中。
“少爷”
“少爷”
刚一进院,天璇、天玑、天权、开阳、瑶光就围了上来,担心李晦是不是缺胳膊少腿了。
“好啦好啦!少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都是干嘛呢!“李晦被北斗七星围在中间,看着他们脸上流露出的真切知情,觉得果然没有白疼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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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礼本是山西绛州龙门人士,乃是北朝名将薛安都的后代,历来家事显赫。不料到了薛礼父亲薛轨这一代,乱世中薛父不幸早丧,又遇无良叔伯,侵占了父亲留下来的家产,只余下几亩薄田给孤儿寡母谋生。
薛礼的娘亲连遭打击,被气得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只留下年幼的薛礼独自一人种田耕地。
好不容易熬到成年,没想到那几个叔伯贼心不死,又将薛礼仅有的几亩薄田骗了过去。薛礼只好四处当苦力谋生,偶到柳员外家做苦力,机缘巧合之下从流氓手中留下柳家千金柳银环,二人坠入爱河并私定终身,不料被柳员外发现此事,全力反对。可柳氏不顾父亲反对,毅然和薛礼一起逃离柳家在寒窑喜结良缘。
后来夫妻二人到长安来投奔亲戚,希望能在天子脚下某一场富贵,不曾料想到了长安后往昔的亲戚早已没了踪影。二人又不愿回到老家守那些小人的耻笑,就在长安城外租点田地当佣户。
就这样机缘巧合之下,薛礼就成了河间王府的租户。后来到王府服役,福伯叫他身手不凡,就免了其徭役,收做李孝恭的亲卫。也算是有了一份收入不错的职业,从此就在长安城安下家来。
河间王意外暴毙,薛礼心中忐忑,不知道新的王府主人会如何安排他们这些侍卫,原本期望的是能在新家主身边谋个好差事。
早上,王府管事来通知自己被安排给二少爷李晦做侍卫了,今日就要跟着去献陵。
薛礼以前在李孝恭身边当侍卫时见过李晦几面,并没有深刻的映像。可是在王府下人的圈子中,李晦就是一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从小就顽劣不堪。前段时间还当众大骂李孝恭,结果被打到头部失忆了。
虽然听说失忆后的李晦性情大变,聪慧过人,可毕竟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哪里用的着专门派人护卫!
薛礼接到命令时,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己堂堂郡王的亲卫头子,虽然没有品阶,但一般的八九品小官见了自己也得点头哈腰,现在怎么会安排给一个小毛孩当侍卫。
薛礼亲自询问过福伯后,得知这是王府新主人的意思后,才无奈接受了这一事实。
回家告诉妻子自己被安排给二少爷李晦当亲卫,以后要长期跟着待在献陵的事后。然后收拾了点衣服,就回王府等候差遣。
未时,薛礼在王府门口再次见到了李晦,仔细打量之下,这以后的主子长得剑眉星目,稚嫩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英气,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眸,像是一双历经沧桑了的成年人的眼睛,再配上嘴角那略带不羁的笑容,走到大街上绝对不会有人把他当十二岁的孩子。
将脑海中的杂念抛开,薛礼抱拳向李晦行了一礼:“见过二少爷,小人薛礼!”然后就不再言语,毕竟心中还有怨气。
薛礼只见李晦对自己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翻身上马就往城外走去。没有想象中的喋喋不休问个不停,甚至没有和他的两个小跟班说过一句话,出了城就纵马狂奔。
薛礼心里骂个不停,这哪里是十二岁的孩子,简直比他这个成年人还沉得住气。风驰电行的感到献陵,薛礼这才看到李晦像点孩子的地方,被七个小跟班围着问东问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然后又反应多来,这二少爷看来是有些不一般,能受到这群毛孩真心的拥护。不过他好像真没搭理自己的意思,薛礼也乐得清静,自顾自的在屋里找了个空的角落安放起自己东西来。
第二天一大早,薛礼准备起床练武,这是他多年来一直养成的习惯。刚开始穿衣,就看到榻上的李晦和他的七个跟班也开始穿衣洗漱。薛礼就纳闷了,难道李晦这个贵家子也要早起锻炼?
李晦昨天就看出大哥安排给自己的护卫似乎心有不忿,一副我来保护你委屈了的样子!也就懒得搭理他,没和他说过一句话,连吃饭都让叫天枢喊他的。
昨天夜里,李晦意外收到了来自系统的礼物,一份特种兵训练计划书。
系统的解释令李晦无言以对:“为了防止宿主丢掉小命,特地从已经恢复的资料中整理出来的特种兵训练方法,供宿主训练下属。”
李晦跟着北斗七星挥汗如雨,一旁的薛礼看得咋舌不以,这群人训练的强度已经赶得上寻常军士的操练了,而李晦和下人同甘共苦的表现也不知不觉的得到了薛礼的认同。
等众人晨练完毕,薛礼就走到气喘吁吁的李晦旁边,说:“二少爷,昨日是真人失礼了!还请少爷原谅!”
李晦觉得不明所以,这人昨天还一副高冷的模样,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恨跟自己道歉,神经病吧?
“你这是为何?又没有得罪我。好好的干嘛要跟我道歉?”
薛礼不好意思的说:“之前府里安排我来当二少爷的侍卫,小人心里不忿,觉得辱没了在下!”
李晦点了点头,原来是真的回事,将心比心,换了自己肯定也会如此。看来这薛礼也是个爽快人,居然肯给自己一个小孩子道歉。
距离感被拉进,李晦就开始调侃起薛礼来:“薛将军,不知我们的训练可能入你的眼?”
这下可是问到点上了,薛礼祖上遗传下来的武学不少,而且从小习武,在武道上的造诣非同一般:“少爷不必客气,叫我仁贵即可。今早小人观看了这几位小兄弟的操练,才知道原来世界还有这种锻炼方法,每一个项目都是有针对性的。此发若是能在军中推广,必能训练出一支无敌之师。只是这训练强度有些太大了了吧!以少爷你们的年纪,恐怕不适合长久如此训练。。。。。”
仁贵?姓薛?薛仁贵?
李晦根本就没听到薛礼后面的话,整个人脑袋都是蒙的,传说中的名将啊!就连自己这种历史白痴看电视剧都看了不知多少个版本的薛仁贵。如果真是同一人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发达了!发达了!
“少爷?少爷?你在听我说话吗?”薛礼看着李晦想傻子一样咧嘴直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晦回过魂来:“听!听着呢!薛大哥你比我年长,又追随父亲多年,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训练的事大哥不必担心,我有独门的药方,每天训练完了跑个澡就酸痛全无,不会损伤根本的。待会儿我将训练方法都告诉大哥,今后就请大哥做我们的督军了,我有时候自己也坚持不下来!”
哪有人不喜欢被人奉承,尤其是出身显赫的二世祖的恭维。薛礼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得意之色:“那就按少爷你说的!不过我这人一根筋,到时候少爷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正合我意!”
“少爷,我有一个请求,还请少爷答应!”薛礼答应了李晦的要求,总算觉得这个请求不算突兀。
“哦!薛大哥请说,只要弟弟我能办了,绝对义不容辞!”
“我可否也加入你们的训练中?”原来是薛礼见了李晦几人的训练,心痒难耐,也想试一试。
”哈哈!求之不得,大哥也加入进来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