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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来。
陆久安拿出一本册子,这本册子便是陆久安从电脑里换出来的华夏农科全书,从中摘抄的重要节选。
农科全书总共500多页,涉及水稻介绍的就占了四分之一,需要读了以后进行筛选再抄录在纸上。过程陆久安已经不想回顾了,简直是终生难忘的地狱级别。
此次固民除疫,按道理讲是一件功德无量福泽百姓的事,陆久安也确实狠狠刷了一波声望值,不过到底因为人口基础不够,总共只有6万能量,离他心心念念的打印机整整还差4万。
这次摘抄让他下定决心,下一次一定要先把扫描打印一体机给解锁了。每次抄录书籍手腕累到仿佛要断掉不说,还耽搁他不少时间。
他把水稻种植浓缩版郑重交到记录员手里:“你的工作陆起应该已经一一告知于你了吧。申志不识字,你念给他听,还要好好记录他的种田过程。从此刻起,你们两就是一个团队,荣辱与共,明白吗?”
记录员接到来,手中的东西重若千斤,他重重点头,眼神坚定庄重:“必不负大人所托。”
而朱毫已经等不及了,主动找上来,当日就要入职。
县衙里的户部以及账房,随同朱毫一起,跟着陆长随学习加减乘除计算,要学乘除,自然就要背九九乘法表。
陆起被压着背了一个多月,每次陆久安一考校就心如死灰。如今要霍霍别人了,陆起对着三个人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陆起从学习阿拉伯数字开始教导,正式荣升成为了一名数学老师。
封敬道长的实验室还在置办中,所以无法马上投入工作,但是作为县令的门客已经入驻县衙。
县衙吃饭的人数渐多,眼看原来的厨房和膳夫不够用了,陆久安专门另辟了一个地方,作为县衙的公共食堂,专门为这些在职员工提供饭食。
隔天封敬按时到食堂报道吃饭的时候,陆久安险些没有认出他来。
因为封敬考虑到未来要与炉火打交道,担心哪天不小心把胡子给点着了引火烧身,把蓄了几年的胡须给刮了。那胡子本身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得道高人,以便拉客,如今有了长期饭票,自然就用不着了。
层层胡须背后的封敬居然长着一张娃娃脸,刮了胡子后,他整个人年轻了十多岁,仿佛一个刚毕业的青葱少年。
众人差点以为他是哪家来蹭饭的小子,毕竟县衙的员工食堂现在可是享有盛名的,不仅环境整洁,饭菜足够,甚至味道也是一流。
若不是封敬及时拿出员工工牌,食堂的大婶恐怕就要将他扫地出门了。
陆久安看着这张极具欺骗性的脸,问道:“封道长?”
“是在下。”
“你虚报年龄了吧?”
封敬忿然作色,鼻子翁动,没有胡子遮挡,完全失去了威慑力,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
“本道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确实是三十四了。”果然不该刮掉胡子,下次蓄个短须好了。
陆久安大为稀奇,三十四岁,看起来比韩将军小多了。
话说回来,韩致少年成名,浑身上下威严可畏,普通人轻易不敢与之对视,也不知道今年多大了。他与对方称兄道弟的,不会也三十多了吧。
过了五天,工艺板块的考核也结束了,只有一人通过了考核,便是那位冶炼的打铁匠。
打铁匠的考核内容由谢怀凉提出来的,他对此早有自己的想法,在考核当日,谢怀凉给了他一张图纸,图纸上画的正是那挂钟运行组件里的几个零件,要求他按比例放大做出来。
打铁匠呈上作品后,谢怀凉看了很满意,当即就给了他10分的满分,三个评审人平均分算下来,打铁匠顺利通过。
如此一来,第一次简单的人才资格考试便全部结束,不得不说,虽然方式很粗暴,效果还是很理想的,陆久安为应平斩获了不少人才。
学历型人才是最多的,一共有26个秀才,他们本就是寒门学子,陆久安给出这么多的优惠,足够吸引他们。
秀才以上的学士便没了,陆久安已经心满意足,不过就是举人进士而已,来日方长,可以慢慢培养嘛。
技术型人才得了两个医学系,1个工科系,3个艺术系,3个艺术生分别主音律,丹青,书法,运动系暂时没有。
除此之外,就是陆久安招录的农学系、化学系和财务管理系了。
对比刚到应平时那种要什么没什么的情况,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人才济济了。
冷风萧瑟,那棵500年的银杏树叶子已经全部掉落,只剩光秃秃的枝丫。
地上铺满了层层叠叠的落叶,远远看去犹如一张金黄的地毯,小厮握着扫帚“莎莎”地将落叶扫作一堆,一阵风吹过来,落叶四处乱飞,扫了一下午前功尽弃。
陆久安同衙役班组每日进行风雨无阻地晨跑,小伙子年轻火气旺,其他人裹着厚厚的冬衣手脚冰凉,他们围着县衙两圈跑下来,身体火热,汗流浃背。
陆久安身上已经有一层薄薄的肌肉,个子也冒了一小节,此刻扎着高马尾一身干练,站在身材高大的韩致旁边,流着汗微微喘着气,把路过的丫鬟看得春心萌动脸红心跳。
“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嘛。”陆久安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硬邦邦的胸膛,又捏了捏韩致手上的肌肉:“还是韩大哥的硬一点。”
韩致握紧拳头退后一步:“你这样正好。”
陆起不甘落后:“大人,我也长高了。”
他被陆久安牛奶鸡蛋的灌着吃,变化是最大的,一天一个样,个头已经窜到了陆久安的下巴。他才15岁,照这样下去,说不定未来会超过陆久安。
陆久安摸了摸他的头,像老父亲一般,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之感。
“走吧,去食堂吃早饭去吧。”
衙役们成群结队朝食堂走去,食堂负责打饭菜的都是县衙里曾经干扫地抹桌子这些活计的婆子,他们可不像学校食堂大妈一样手抖,打的饭菜分量十足,如果县衙员工觉得还没吃饱,随时可以添加。
食堂建成之初,陆久安还是单独开的小灶,后来为了深入人群,也跟着吃大堂菜,不得不说,这招来的厨子确实很有一手。
陆久安端了一碗清粥,捡了几个小菜,刚在韩致旁边落座,突然听到“咚咚咚”三声巨响。
“什么声音?”
“咚!”
“咚!”
“咚!”
......
短暂停顿之后,声音锲而不舍地重新响起来,一声高过一声,沉重而绵长,从县衙大堂升起,穿过清晨的滚滚迷雾,直击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衙役哗地放下碗筷,接二连三地站起来,赵老三大喊:“有人在敲堂鼓,所有皂吏立刻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