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自己学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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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被关两个礼拜禁闭的事情似乎并没有打扰到乌姆里奇执行她的工作。接下来的变形课，她依然是早早的就坐在了教室的后面。

麦格教授大步走进教室，从她的神情看，似乎根本不知道乌姆里奇教授的存在。她自顾自的直接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咳，咳。”乌姆里奇教授发出咳嗽声，试图说些什么。

但是麦格教授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假装没有听见。直到乌姆里奇的咳嗽声越来越大，麦格教授再也无法装了，转身冲着鸟姆里奇教授，带着怒气冷冷地说，“我不明白，如果你不停地打断我，又怎么能够了解我平常的教学方法呢?你要知道，我说话时一般是不允许别人说话的。”

乌姆里奇教授看上去就像被人扇了一记耳光。她没有说话，而是正了正写字板上的羊皮纸，恼羞成怒地草草写了起来。

卡萨不禁哑然失笑。麦格教授可以说是整个霍格沃茨的教授里最忠于邓布利多的人了，再加上她至今尚未结婚，以至于不少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在私下恶意的猜测她是不是和自己的校长实际上有那么一腿。所以显而易见的，她是绝对不可能给乌姆里奇什么好脸色看的。可怜的乌姆里奇，这下子可是撞到了铁板了。

有些人猜测乌姆里奇教授恐怕今天是没什么心情继续视察了，可是当他们顺着草地去上神奇生物保护课时，发现她正抱着她的写字板站在格拉普兰教授身边等着他们呢。

和麦格教授那强硬的性格不同，格拉普兰教授可以说是个人畜无伤的大好人。她非常配合的回答了所有的问题，再加上她教这门课的确有一手，在下课的时候，学生们都很明显能够看出来乌姆里奇教授感到非常满意。

当然，在乌姆里奇询问了学生们一些问题，得知德拉科曾经被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划伤过之后，她看上去更加的满意了。

“那只是因为他自己太傻，不听海格的吩咐。”哈利终于忍不住，生气地说道。

一旁的罗恩和赫敏都唉声叹气起来。

乌姆里奇教授慢慢地把头转向哈利这边，温柔地说：“我想，再关你一晚上禁闭吧。”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在德拉科的鼓动下跳起了庆祝的舞蹈，直到卡萨觉得这实在是傻透了，制止了他们。

这天晚上，当哈利从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回去后，他发现赫敏和罗恩都在那里等着他。赫敏还特意准备了些对他手背上的伤口有好处的药水，这让哈利感觉好多了。

三人同仇敌忾的说了乌姆里奇这个老妖婆一番坏话之后，赫敏似乎有些犹豫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在想，也许我们应该索性，索性自己来做了。我们自己学习黑魔法防御术！”她的脸上突然容光焕发，就像平常她对S．P．E．W．（家养小精灵保护协会）所表现出来的狂热激情一样，，“我是说，就像哈利在乌姆里奇的第一节课上说的，我们要做好准备，去对付外面将要等待我们的一切。我是说，我们要确保真的能够保护自己。如果我们整整一年什么也学不到——”

“我们自己做不了什么，”罗恩用一种心灰意冷的口吻说，“我是说，不错，我们可以到图书馆从书里找到一些恶咒自己练习，我想——”

“不，我认为我们已经过了只从书本上学习东西的阶段了。”赫敏说，“我们需要一个老师，一个合适的老师，他可以教我们怎样使用魔咒，如果我们做得不对，还可以纠正我们。”

“如果你是在说卢平——”哈利话没说完。

赫敏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你还看不出来吗?”她说，“我说的是你，哈利。”

片刻的沉默。夜晚的微风吹得罗恩身后的窗户嘎嘎作响，炉子里的火已经熄灭了。

哈利呆呆地瞪着她，然后转向罗恩，想和罗恩交换一下气恼的眼神，然而令哈利惊愕的是，罗恩的表情并不气恼。他微微蹙起眉头，显然是在思考。然后他说：“这倒是个主意，你可以教我们大家学魔法。”

哈利把头扭向一边，试图让自己不去看赫敏和罗恩那闪亮的眼睛，“可是……我并不是最厉害的那个。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卡萨难道不是更适合吗？”

一阵比刚才的沉默更长时间的沉默。

“别傻了，哈利！”罗恩大声的说道，“他是个斯莱特林！你以为他会愿意教我们吗？”

只要赫敏开口去求他的话，也未必不会成功……哈利想这么说，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罗恩说得没错，”赫敏面无表情的说道，“他是个怕麻烦的人，不会给自己没事找事的。”

“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哈利小声的说道，“我怎么可能有资格教你们？”

“哈利，你是全年级在黑魔法防御术方面最出色的。”赫敏冷静地说着，而罗恩在一旁不住地点头，“第一年，你从神秘人那里救出了魔法石。第二年，我们一起面对了蛇怪。第三年，你一下子击退了大量的摄魂怪。去年，你又一次摆脱了神秘人的魔爪。你看，哈利，你做到了卡萨不曾做到的事！”

“听我说!”哈利几乎是气愤地说，因为现在罗恩和赫敏都在那儿发笑了，“先听我说，好吗?这些事情说起来挺了不起，可全都是凭的运气。我一半的时间都不知道在做什么，根本就不是计划好的，我只是凭着感觉行事，而且差不多总是能得到帮助。我能够死里逃生，并不是因为我在黑魔法防御术方面多么出色，我能够侥幸逃脱都是因为……因为伏地魔需要我！否则的话，我已经死了……”

“哈利，”赫敏战战兢兢地说，“你不明白吗?正因为这个我们才需要你。我们需要知道那是什么感觉……面对着伏……伏地魔。”

这是她第一次说出伏地魔的名字，也正是这一点使哈利的心情平静了下来。“我会考虑的……”哈利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上，感到无比地疲倦。

“好吧，我要去睡觉了。”赫敏站了起来，显然在尽量使自己的声音自然一些，“嗯，晚安。”

自从第一次提出让哈利讲授黑魔法防御术课的建议之后，赫敏整整两个星期没有再提这件事。直到九月底一个狂风大作的夜晚，他们三个坐在图书馆里查找魔药成分时，这个话题又被提了出来。

“我很想知道，”赫敏突然说道，“你有没有再考虑过黑魔法防御术的事，哈利。”

哈利没有马上回答。他在假装仔细阅读《亚洲抗毒大全》中的一页，因为他不想把脑子里的想法说出来。在刚刚过去的两个星期里，他对这件事情考虑了很多。有时觉得这是一个荒唐的念头，就像赫敏刚提出来的那天晚上一样，有时却发现自己在思索他与黑魔法生物和食死徒的各种交锋中，最起作用的那些魔咒——发现自己实际上是在备课。也许他其实很喜欢这种感觉？

“嗯，”他不能再假装对《亚洲抗毒大全》感兴趣了，于是吞吞吐吐地说，“是啊，我想过一点儿。虽然我可能并不是最棒的，但是……就教你和罗恩，是吗?”

“哈利，你假装在黑魔法防御术方面不出色是没有用的，因为你确实是出色的。去年，只有你一个人能彻底摆脱夺魂咒，你能变出一个守护神，你能做到各种就连成年巫师也做不到的事情。”赫敏温和地说，看上去又有一点不安，“嗯，你听了可千万别再发脾气，哈利，求求你了！但我确实认为，只要有谁想学，你都应该教他们。我是说，我们是在谈论如何保护自己，抵抗伏——伏地魔。如果我们不给其他人提供机会，似乎不太公平。”

哈利考虑了片刻，然后说道：“是啊，但我怀疑除了你们俩，还有谁会愿意我去教他们呢。别忘了我是一个怪物!这里一大半的人都不相信我所说的事。”

“嘿，我想，当你知道竟然有那么多人有兴趣听你讲话时，你恐怕会感到吃惊的。”赫敏认真地说，“知道吗，十月的第一个周末我们要去霍格莫德。我们不妨叫每个感兴趣的人在村里跟我们见见面，好好议一议这件事，怎么样?”

“好吧。”哈利没再说什么了。

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到霍格莫德村去的那天早晨，天气晴朗，但是有风。吃过早饭，学生们在费尔奇面前排起了长队，他要对着那张长长的名单核对他们的名字，名单上列的是家长或监护人允许他们拜访霍格莫德村的同学。

由于三把扫帚酒吧总是挤满了人，嘈杂得厉害，赫敏选择了另一个地点。三人顺着大路往前走，经过佐科笑话店——不出所料，他们在这里看见了弗雷德、乔治和李乔丹，经过邮局——每过一会儿就有一些猫头鹰从里面飞出来，然后他们拐进旁边的一条小路，路口有一家小酒吧。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悬挂在门上锈迹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野猪头，血迹渗透了包着它的白布。他们走近时，招牌被风吹得吱吱嘎嘎作响。

里面与三把扫帚酒吧完全不一样，那儿的大吧台总使人感到明亮、于净而温暖。猪头酒吧只有一问又小又暗、非常肮脏的屋子，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羊膻味。几扇凸窗上积着厚厚的污垢，光线几乎透不进来，粗糙的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蜡烛头。哈利第一眼望去，以为地面是压实的泥地，可是当踩在上面时才发现，原本是石头铺的地面上积了几个世纪的污垢。

吧台那儿有一个人，整个脑袋都裹在脏兮兮的灰色绷带里，不过仍然能一杯接一杯地把一种冒烟的、燃着火苗的东西从嘴上的一道绷带缝隙中灌进去。窗边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两个戴兜帽的人影，如果他们不是用很浓重的约克郡口音在说话，哈利简直以为他们是摄魂怪。在壁炉旁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巫，厚厚的黑色纱巾一直垂到她的双脚。他们只能看见她的鼻尖，因为它把面罩顶得微微突起。

酒吧老板侧身从一个后门闪出，朝他们迎上来。他是个看上去脾气暴躁的老头儿，长着一大堆长长的灰色头发和胡子。他的个子又高又瘦，哈利隐约感觉似乎在哪儿见过他。

哈利三人点了三瓶黄油啤酒，略微有些拘谨的等待着。马上就要到和其他人约定的时间了，而他们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愿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