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柯宝梁身穿一个汗衫短裤,胸前湿湿的让他意识到这不是梦,他扶着罗小毓的肩膀让她抬起头来,六年了,表妹长大了,这么漂亮的女孩会是谁的新娘?想到这里他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小毓~”
柯宝梁字不成句,他扶住罗小毓的肩膀,眼睛却看着天花板,龙建兵没有想到表兄妹之间关系这么好,看到俩人抱头痛哭他心里也难过,可是不一会他就觉得表哥抱着表妹的时间太长,超过表哥表妹的界限,他从难过到酸气往上冒,立刻走过去不留痕迹的分开两人说:“走,到校园坐坐。”
柯宝梁和罗小毓才尴尬擦擦眼泪,柯宝梁看着龙建兵,又不相信的揉揉眼睛,然后指着他说:“你~你”
龙建兵没有好气的说:“龙建兵”
男人都一样,对异性记得清楚,对同性早已忘到九霄云外,柯宝梁苦笑,他怎么会忘记龙建兵的名字呢?他怎么会忘了绵水那片土地,那些人呢?他只是没有想到龙建兵几年后长得这么帅,这么高。
三人在校园散步,互相才知道各自的情况,罗小毓当听说洪姨又生了一个妹妹吓了一跳,前世可没有这个妹妹,想想也是柯姨夫在地震中丧生,怎么会有妹妹呢?前世两个表哥最终怎么样,那时都没有心思去管去问。
罗小毓想着在这么大的城市,茫茫人海中都能找到表哥,是上天安排的,她一定要珍惜,他和表哥可是无话不说,想着罗小毓凑近柯宝梁说:“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表哥,这是最高境界,是我们俩相遇的最高境界,茫茫人海,我却能找到你,就是血亲连在一起的缘分,心有灵犀一点通。”
柯宝梁心里一动难道他们……?可是越听越难受,该死的血亲,也为他有了只有古代表哥表妹才有互相爱慕之情感到羞愧,他假装摸了摸额头说:“小毓,今天有点儿晚了,明天你们不是放一天自由活动吗?表哥带你转一转。”
“表哥,你不上课吗”罗小毓问。
“我请一天假。”柯宝梁说。
龙建兵和罗小毓回到招待所已经11点多了,两人蹑手蹑脚往自己屋里钻,戚老师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两人贼头贼脑眉头皱了皱,听说两家关系好,应该不会有啥吧?
第二天一早罗小毓喊着龙建兵,两人连早饭都没吃就往外走,龙建兵准备在外面买点儿早点,可是一路罗小毓不让停直奔地质大学门口。
柯宝梁见到两人高兴的递过鸡蛋灌饼说:“这家的灌饼最好吃,尝尝看吃得惯不?我专门让他多放了点儿辣子,不过这里的辣味可不辣哟。”
罗小毓长了一口笑了,鸡蛋灌饼她吃过,可是表哥也太啰嗦了吧?龙建兵黑着脸,看这样子,今天给罗小毓买生日礼物计划要泡汤,已至于那一天他不怎么说话了,又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还要时不时盯着两人有超过表兄妹关系的行为。
龙建兵兜里的100元全是十块十块的大团结,放在兜里鼓鼓的柯宝梁一个学生有钱吗?该不会借的吧?他猜的没有错,柯宝梁把能借的全部借遍了,舍友笑的说:“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今天怎么反常了?哎,昨天有人找你,我们都趴在窗户上看了那个女的,漂亮不漂亮?看身材很棒呀。”
柯宝梁一个毛巾砸过去盖住他的脸,宿舍其他人哄堂大笑,他们决定第二天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一看,没想到这一看,让他们眼珠子差点儿掉下,好漂亮的女孩儿!怪不得柯宝梁这几年跟柳下惠似的,对系里的美女也不正眼看一看,闹了半天有仙女在这等他呀,嗯?仙子配仙女天生一对,他们直接忽视站在旁边的那个比仙子还要俊朗几分的人。
柯宝梁做向导罗小毓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被柯宝良带着,从这里一路公交转到那一路公交,S市是新兴城市,名胜古迹没有,柯宝梁最懂表妹的心,领着她去农贸市场看棉花去药材市场看行情,还去了黑市,看怎么兑换外币。
罗小毓看到了北方了棉花和他们那里差别,还看到了五倍子的价格,她心潮起伏,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对柯宝梁说:“表哥,马上要实习了,有什么打算?”
罗小毓想着地质这个专业到以后可是冷门,地质队的前景也不乐观,当时她要在就会主张大表哥学药和学医,现在都晚了,柯宝梁说:“实习也是统一的,明年分配随大流。”
高三的时候还想到表妹那里上班呢,现在……唉,柯宝梁又难过起来,他甩甩头说:“宝栋马上高考了,我也没有时间去给他加油鼓气,更不能帮他参考志愿了。”
罗小毓眼睛又亮了起来,他说:“大表哥,你让二表哥去学医或是药这个专业很有前景。”
柯宝梁猛的转头看罗小毓,像是要看穿似的,表妹能预知未来,医药专业以后肯定吃香,那他这个呢,算了,他选这个专业不是为了热门不热门,而是为了研究地震。
罗小毓看出他的心思说:“你的专业光凭四年是不够的,明年考研吧。”
柯宝栋陷入沉思。
他俩说的话让龙建斌听着费劲,心情也低落了几分,没有想到他和表哥无话不说,她慢慢的落后几步看罗小毓根本没有发现他。又赌气冲进她们俩中间故意说:“今天是咱俩的生日,去大商店转转吧,给你和家里人买些礼物。”
罗小毓去征求柯宝梁的意思,柯宝栋昨晚上都想好了,今天要给表妹买一个生日礼物,想想他从来没有给表妹买过生日礼物,今天就实现他一个愿望吧,她对着罗小毓点点头说:“好,我带你们去最大的商场。”
到了大商场,龙建兵第一次坐电梯,有种蒙蒙的感觉,再一看柜台里东西的价钱,他觉得兜里的大团结不是钱,是几张废纸片,他有点尴尬的低下头,为自己之前吹牛皮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