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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还未发泄完情绪的肖少爷呵斥地上的男仆。
等他转身再看向许汐白时,才发现对方已昏死过去。
第3章洗干净你所有,成为我所有
许汐白的喃喃声有些沙哑,他破烂的旗袍沾满血污,抽痕在皮肤上铺开。
头低垂至胸前,虽看不到吸纳血水的衣袖隆起,却能清晰嗅到浓重的铁锈味。
那全是被暴怒之下失去理智的肖钰打的,他知道许汐白怕疼,白嫩的肌肤上也容易留下伤痕。
可呓语间提到的“鹤哥哥”如同针扎芒刺,让肖钰藏不住眼中嫉妒,下手狠辣,鞭鞭深入肉里。
许汐白只有那张漂亮脸蛋还干净着,肖钰抬手轻抚过那从眼角滑落的细细泪水,沉默着将手指凑到唇边,吮进去。
不知为何,面前的人眼神不似当年那般冰冷,也褪去坚硬外壳,疼时声泪俱下,紧紧环抱着自己颤抖的身子。
原来你也会惧怕,发出类似幼兽的低鸣。
早知如此,那早就该用棍棒敲开你那张蛮硬的嘴,让你向我求饶!
盐粒化在水里,皮鞭浸泡在其中吸收足水分,就能增加韧性和钝感,那种刑法是肖钰在军校里学的,学以致用。
“拿水泼醒。”
肖钰命令仆人提来桶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冰凉刺骨,径直狠泼上去。
那水浇了浑身,一部分涌进鼻腔里,许汐白昏沉的意识一下惊醒。
他牙齿发颤,用嘴唇挤出凉水低声哀求:“……肖……肖爷,可以让我睡一会儿吗……”
许汐白心里发怵,暗自想这个大变态!
不给饭吃还乱打人就算了,接二连三强迫他从昏睡中清醒过来,迟早要被折磨死!
既然他已经落到肖钰手里落地成盒,与其逃避事实,不如想办法稳定对方的情绪,就顺着他来。
“肖爷我不逃,求你别再用刑了……”
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哪受过这种罪,刚被卖到秀场时梅老板只是表面上罚他,没出货前不舍得对他用刑,就是希望他能够认清事实,最好联系上封鹤来赎,他也好卖个人情。
谁知到闯入大院里的是辆镶银标的老爷车,邵管家是这沪城里的熟面孔,代表了肖少府的半张脸面。
梅老板不敢放肆,计划好的事也烂在肚子里,眼睁睁看着许汐白被抬上车,屁都不敢放。
而今落到肖钰手里,许汐白只恨没在秀场里巴结上大官人,刚从臭水沟里被捞出来,就掉进万劫不复的地狱。
他想活。
他还想着封鹤的消息,听闻陆家大小姐原定与封家联姻,可封鹤在军校生比武时不幸摔伤了腿,又遇到家族变故没能好生静养,留下病根,索性就离开军校继承家族产业。
不过陆啸司令心念着授予上将军衔,更看重女婿在军团里的地位,封鹤这一退让陆司令犹豫了,转而盯上正值年少一表人材的肖钰。
若是能让肖钰将陆小姐娶进门,那封鹤岂不是可以脱身?
许汐白必须哄好面前暴怒的男人,为了此生幸福,能与封鹤白头偕老。
他抹去血水,露出澄澈的眸子看向肖钰:“肖爷买下我,小生感激不尽,无以回报愿意当牛做马……”
肖钰嗤了声:“我府邸最不缺的就是下人,你觉得我为何要买你。”
许汐白怯怯地抬眸:“……那肯定是当……当男眷,服侍爷…”
“好,既然你听得懂话,那我也不兜圈子,从今往后你只能永远留在这,你的主子是我,你的家是肖府!”
肖钰欲抬手翻出衣领,许汐白以为那人要打他,脖子后缩颤颤巍巍地闭上眼睛。
他强忍着眼泪,可还是滑落下来,凝结在苍白且涂有脂粉的脸上,留下几道薄印。
“不许哭!——”
肖钰怒斥,用命令的口吻说:“以后见着我必须笑,梅庭英难道没教你如何服侍男人?”
他紧咬着下唇,声音抖颤,半天才说出一句:“没有……我进去不到一个月,就遇到拍卖活动被爷买了。”
提到拍卖活动,肖钰手指攥成拳,他自劝着无需为这种贱人动怒,可还是不怎么冷静。
“我可是听说你在台上欣喜万分,向大老板要高价,把自己卖出去。”
泪痕顺着脸颊慢慢流淌,许汐白抽噎道:“我家父欠了好多钱……反正都是卖,不卖出好价钱他就要在监狱里被毒打……父亲年事已高又注重颜面,他肯定会寻死的。”
“他的罚金和债务我已经还了,但他可没向我问起过你。”
许汐白肯定是不信的,许禄被抓后一直想方设法联系到儿子的下落,祈求曾经的好友和战友护儿子周全,可乱世当头,谁又敢插手许家的事。
苦求无过,许禄在狱里痛不欲生。
只有一种可能,他父亲心里感知到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肖钰敢管,也管得了,便不再多言。
肖钰为了刺激他故意说:“你父亲苟活下来便不要你了,他找的那些酒囊饭袋之人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又自命清高没什么好友,哦,还有封鹤……”
许汐白的小腿骨被男人狠狠踩着,碾了碾:“封鹤这会儿应该还在邀请陆家小姐品茶赏花,顾不上你。”
“他是没办法,父命难为……”
“啪!——”
话没说完,就被肖钰一掌抡下制止住。
“父命难为呵呵,你可真会为自己的清高找借口,他就是不要你了而已。”
肖钰的大手沿着许汐白的白颈一直向上,手指包裹着耳廓,许汐白根本猜不透这人接下来要做什么,内心极度惶恐。
脸颊上的掌印几乎能盖的住他半张脸,猩红刺眼。
“这是封鹤赠予你的……定情信物?”
男人的语调里夹带着浓浓讽刺,抚摸着耳垂上那颗钻石耳钉。
“呵,挺显眼,但可惜级别不如他赠予陆绮珊的十分之一,就是个劣质品。”
肖钰的手指动了动,邵管家好似预料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眸子一紧。
许汐白惨叫一声,眼里闪着刺痛的光。
他瞪大眼睛,只能任由肖钰将那耳钉生扯下来,薄软的耳垂经不起暴力摧残,血糊糊一片,留下道骇人的缺口。
这人疯了!疯子!
好痛……
许汐白像筛糠似的抖着,嘴唇咬出血。
肖钰不准他哭,但凡哭出声,也许下一个被卸下来的就是眼睛、鼻子……
“这些封鹤的标记,最好都清理干净,我最不喜欢养的狗向别的人点头哈腰。”
肖钰将沾满血还黏连着肉沫的耳钉随手丢出门外,手在许汐白的衣服上蹭了下,挑眉道:“另一边,还需要我取掉吗?”
“不用了……肖爷,我自己取。”
他红着眼眶,伸手取掉剩下的那枚,乖巧地递给肖钰。
“可以了吗……”
铁链拴着他的手腕,随着动作发出摩擦声。
肖钰居高临下地打量他,话语粗鄙:“封鹤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