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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差点就抬手拍打自己的脸颊,暗想该掌嘴,措辞不当。
就算是肖钰有那么多莺莺燕燕也是他配享有,一不赊账消费,二不强抢民女,风流点儿也无妨,那叫风流倜傥。
可冤的是,肖钰近十年间都在与家族里的豺狼虎豹争斗,年仅十六岁就被送入军校里训练,时不时还得被老爷训斥打骂。
邵管家就没见过肖钰身边的女人停留过几时,他有洁癖,也不喜与人过分亲近。
许是因为这个,他才会对同样性格的许公子产生好感。
“你说说,你听到少爷跟谁有过纠缠不清?我从他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照顾,他我最了解。”
肖钰留下的东西还藏在邵管家裤兜里,他犹豫着,手不自觉的翻动下。
“……他身上,总有胭脂味。”
邵管家白了他一眼:“你还有胆子管肖少爷,他就算杀你,也照样有人护着。”
“我知道……”
许汐白低垂下头,调子里像是藏了莫大的委屈:“可我不想要别的女人碰他……邵叔叔,您知道怎么才能让肖爷喜欢我吗?”
邵管家抠弄着那个方盒,嘴角微微抽搐。
你站在那,他都喜欢。
但他不愿意这么说,瞧不上许汐白这么犹豫不决,闷闷地说:“你就是掂量不清自个的身份,总想着要你不该要的,自寻死路。”
“……唔……呜呜……”许汐白的啜泣声传来,邵管家慌乱对上那通红湿润的眼圈。
“我实话实说,你哭什么啊……跟眼泪不要钱似的。”
“……肖爷……肖爷不喜欢我了……”
乖乖,以前村里被亲爹追着几条街挨打的小孩都没哭的这么凶,邵明可算是遇到难搞的小子。
“许……许汐白!你别哭……让人家看到得以为我这老头子欺负你了。”
揉眼时,许汐白用余光瞥见到邵管家茫然的神色,再次抬高分贝:“您帮帮我……我不能没有肖爷!呜呜……”
一只手举累了,他就换另一只,站在车门外不愿走动。
“行啦!……少爷这人的脾气得哄着,千万不能逆着来,你得身心上都给他伺候好了,他自然就能与你亲近。”
“您还伺候过肖爷的身子……?”
邵管家:“……。”
老朽当然伺候过,仅限于肖钰在军校训练比武中受了伤,邵管家帮助其消肿止痛之类。
他睨了眼许汐白手里的东西,撇撇嘴:“人靠衣服马靠鞍,这不是给你买了几套行头?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嘴巴甜点,学会伺候男人。”
“嗯……那肖爷可有什么忌讳?我得向您慢慢学习。”
恭维有度,精准戳到邵管家心坎上。
那位年迈的老管家脸上洋溢着按耐不住的笑意与自豪:“那是……在肖府勤勤恳恳工作几十年,你问谁都没有问我好使。”
“之前谢谢您了,替我解围。”
许汐白揉掉挂在下睫毛上的泪珠,水汪汪地看着邵管家:“……我喜欢肖爷……又忍不住怕他……他好凶,总是要惩罚我!”
“那肯定是你惹他不高兴了,小主以前不这样的,谦逊懂礼貌,府里的老人家心里都清楚,可都是你刺激的。”
“邵伯伯我知道错了。”
“错了得改,得弥补。”
许汐白终于问到点上,眼波微动,凑过去闻:“那我怎么才能弥补,还劳烦邵伯伯支个招……”
见他诚心想改,邵管家将那个握得滚烫的礼物盒送上:“喏,肖爷赏你的……你得这样……”
……
肖钰到了街南角,那两家新店并列,正在试营业阶段。
店内环境灯光布置典雅,珠光宝气,很符合洋商的口味。
“肖爷。”
店长见到大驾光临的老板脚步瞬时变得轻快,躬身叫了声。
“嗯。”
肖爷的心情不太美丽,黑瞳里暗淡失色,站在店内环视一圈。
“展示柜里放的怎么是外贸款,独家设计的那一款呢?”
“……放的是销量最好的,客人们也喜欢。”
肖钰阴晴不定的脸上多了分怒色:“我让你分分寸寸按照我说的做,不惜得听?这老板的位子要不要也让给你?”
在洋人街里开珠宝店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各个都想巴结洋人,也学着他们的模式定期搞起珠宝鉴赏展览活动。
肖仲海给肖钰定下来的收益额,对于缺乏新意且经验不足的新店来说,可谓是难上加难。
总依葫芦画瓢,跟在别人后头行动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所以,肖钰在这次参与珠宝鉴赏活动时花了心思。
他找到沪城收官多年的老工匠,将一块百年难遇的翡翠好料雕刻成一套饰品,用于摆放在店里供评审团投票。
耳珰、吊坠、镯子、扳指,整整四样,结合了最新工艺,与老工匠对料子的小巧思巧妙融合。
肖钰憎恶地瞥了眼展示柜中的红宝石项链,大手重重拍下:“洋人是没见过这种粗制滥造的玩意儿吗?!Ruby……几千世纪前印度人就给挖出来了,有何新意?”
“……是是……”店长的心跳仿佛要从喉咙口里跳出来,他擅作主张,希望能通过对客人的调查与了解来调整参展思路,若是能在展会中一举获胜,就不用愁苦接下来的订单量。
可他没想到竟会惹得肖钰如此气怒,心里懊恼万分。
“把那套翠翘金雀放进去。”
“是。”
店长老实地拿来钥匙,将保险柜里存放着的翡翠首饰一一放入展示柜,又顺手将工匠设计图草纸又仔细贴上。
从一块原料,划线、切割、打磨、雕刻……所需步骤和设计理念全都包含在内,肖钰参与了全部过程,紧赶着才在最近将这套作品完成。
目光重新落在展示柜时,店长的注意力都被草纸上的文字和图画所吸引,聚精会神看进几行,感慨道:“肖爷……这得花多长时间,多少工夫做啊。”
“没你活得久。”肖钰的讽刺意味明显,略带威慑力。
店长立刻扯出讪笑:“肖爷您息怒……我以前是卖电器发家的,老思路还是多推销客人喜欢的款式,经验不足,我肯定改,多向您学习!”
肖钰眼珠右移,眉尾挑起:“呵……聪明人能教的会,蠢货只能自己悟。悟不出就滚蛋。”
店长悻悻低头,自言自语道:“……哎这料子,不应该分出来五块吗,怎么还少一件。”
肖钰的唇微动下,没说话。
他是买下这块料子的人,何时用,要怎么用,都是他的意愿。
有些后悔最后那块用的草率,成品还送给了不值当的贱人,心术不正,媚眼春红……
他含着怨愤离店,阴雾笼罩着面庞,一直徘徊到傍晚才回了府里。
“小主子回来了啊……”
肖钰搭眼一瞧,就他与邵管家两人在时,他说话不太分什么主仆关系。
“邵伯你鬼迷日眼的做什么?黄昏恋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