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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那人模样惨淡脸颊挂泪,身体连同木桩被绑在一块,瘫在地上。
“汐白!——”
第25章两攻相争
“汐白……”
昏黑视线下,许汐白听到声焦急呼唤,但那声音模糊不清如雾里看花,又像是即瞬间躲进黑暗里。
他向元笙承诺,会在三天后午时前,将肖钰藏匿着的军务文件顺利盗出。
女人借着好戏做全的理由,给他灌喂下不知名的药丸,麻痹感席卷全身,从心口出升腾出燥热。
不会有人专程绑架,又不留下些什么痕迹的。
她得制造些混乱,让肖钰明白有人盯上了许汐白,而如果他不付出行动竭力保护少年,可能下一次绑架就会更加恶劣。
“你不是也想阻止钰儿与陆家小姐联姻,那就得好好把握机会,让男人懂得心疼你……”
元笙临走前,抚摸着他的耳垂,似笑非笑地哼了声:“……而不是让他觉着你是那种勾勾手,就能过去的小土狗。”
女人说的在理,可也不能这么折腾他吧!
那药,不正常。
许汐白揶揄地晃动身体,从脖颈处浮现绯红,粗喘吁声道:“谁……”
一早收到他来信的封鹤刚得知许汐白的新住处,这段时间里忙着谈生意,将一潭死水的资金链注入了些年轻富商的血液,勉强能支撑得起最新一批汽车研发生产。
但委托万晴来送信,就说明许汐白还被肖钰禁足,若不是遇到什么困难,是不会匆匆来信的。
封鹤担心许汐白出什么事,便根据许汐白告诉的地址找到这,无意间在巷子口碰到元笙的身影。
封鹤亲眼目睹了元太太和其手下撬开门锁进入阁楼的全过程。
但他隐约中感觉女人不会伤害到许汐白,于是在外张望片刻,迟迟没有进去。
直到腕表时针转了又转,元笙由屋子里走出,行色匆匆坐上辆黑色敞篷车,面部用宽大帽檐遮盖住,留下道汽车尾气。
封鹤这才进入屋内。
“汐白,你怎么……怎么被绑上了,我现在给你松开。”
封鹤挽起袖边,从衣服内兜里掏出把军用小刀,一点点割开束缚住许汐白双手的麻绳。
摘下眼罩的那一瞬,许汐白胸口起伏不定,如释重负。
“呼……突然有人闯进来二话不说将我绑在梁柱上,我被蒙住眼睛,看不见来人是何……”
许汐白还要暂时隐瞒元笙来过的实情,毕竟她要的东西是军务文件,这东西不能外传。
封鹤搀扶着他站起身,关切问道:“还好吗,你身子好烫。”
许汐白咬唇难耐地说:“我被强迫吞下颗药丸,现在心脏跳得好快……”
“畜生!”
封鹤暗自咒骂了元笙句,这位太太看上去气质温雅,不像会私备这种下三滥药品的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肖家人“卧虎藏龙”,就算是外姓的太太也被熏陶成这般手段阴狠。
“那我带得你去医院检查检查,会不会吞服了些有毒的东西。”
许汐白托扶胸前,情绪渐渐平稳,摇头道:“不……肖爷不准我离开此处,或是见任何人,你快点离开吧。”
“汐白!你都经历了这么糟心的事,还顾及他干什么,我不信他敢放任你煎熬等死。”
封鹤听到许汐白性情乖张的回答,不禁叹了口气:“肖钰是个王八蛋!好好的肖府不让住,偏让你住在这种烂门的屋子里……”
封鹤斥责大声,让藏在梁柱之后的肖钰不得不听入耳里。
“再等等,等我几周我就能……”
封鹤话说到一半,突然底气消退。
他现在拿什么向许汐白保证呢?
陆绮珊对他的态度刚刚好转,似乎是看他资金回拢得不错,生意逐渐好转,又把他列入了资源备选范畴里,只不过留个位置,不影响嫁给更好的男人。
没有女人不爱珠宝,可偏偏封鹤看不懂这些个玩意,他只能花重金找买手,打听到陆小姐最近看上的好货。
距离成功还有一步,就是等肖钰倒台。
可这一步,抵得上之前的九十九步,似比登天还难。
少年时期封鹤就与肖钰碰上过几次,同是豪门世家的少爷,上头都有随时会继承家业的兄长,越是年少轻狂肩上反倒没有重担。
他们二人进入部队的时候差不多,又被长官视为新人中的佼佼者,一直被分配到差不多的区域共事。
人言也是从那时起,总会有议论纷扰,围绕着二人的竞争关系。
今个练兵封少爷多拿一分,明天肖少爷在加分项目上斩获头筹,他们在时总是避免不了比试切磋。奇怪的是,那时封鹤并没有如此厌恶肖钰,反而觉得他在这枯燥乏味的部队大院里,活得个性洒脱。
从什么时候,肖钰变得愈发古怪的?
或许是从他在比武中受伤,不得已退伍之后,好友许汐白殚精竭虑照顾自己日常起居,鼓励他不要惧怕锻炼下肢,勇敢走路。
肖钰追求许汐白的肆意传言就荡开了巨浪,但他没有多想。
“许是和我争惯了,现在肖钰还想和我争你呢。”
封鹤躺靠在病床上,含笑看着来给他送餐探望的许汐白。
身着柔白长衫的少年面容清冷,将饭盒转开,低声道:“我听闻肖家三少爷是为了和朋友间的赌注,才想尽办法为难我。”
“要哥哥我病好了,替你揍他吗?”封鹤笑得坦荡,甚至有些没心没肺。
那时的许公子静默地看了眼暗恋多年的竹马,嘴角微微动了下,眸子低垂。
被无微不至坚定地爱着的人,羽翼渐满,欲翱翔天际。
那封无意看到却令许汐白心灰意冷的告白信,单箭头指向的是陆小姐。
许公子曾想过要不要放弃执念,答应了肖钰的追求,但他观察仔细,又摆脱不了细腻的感知力……时日越长,他越能感受到肖钰痞性外皮下藏着的真心。
所以他更强烈地推开了男人的示好,就像从镜面里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肖钰,求你不要爱我。
……
许汐白被封鹤搀扶着,一步步走上台阶。
他头颅深低,嘴里溢出难受的呻吟。
“封鹤……肖爷审讯期就要结束,他肯定要来住处找我的,你得离开。”
封鹤面色肃然,偏过头说:“我不能放你一个人留在这,他要来就来,大不了打一场!”
许汐白额头冒出豆大汗珠,噙着眸子劝道:“肖爷……不是你能……能惹的……”
热浪阵阵袭来,许汐白险些跪坐在地上,他稍用手推开封鹤紧贴着的手臂,留有些分寸。
“只要我意识恢复,能支撑到晴儿回来,本就是寄人篱下,我不能再惹祸,连累那小姑娘。”
封鹤的手眼看着就要覆上许汐白发烫的脖子,地下室忽然传来皮靴重重踩踏的声响。
咚——咚——
封鹤回头望去,正对上肖钰像要随时宣战的恼火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