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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
哪里是舍不得丫鬟,而是惊叹于这小妮子都找到了如意郎君,可他,还在苦苦挣扎。
“她都成婚了,你可想……”
“宇铢,我支持你!放心大胆去做。”
许汐白故意绕开话题,与肖宇铢走到一起。
剩下男人独自走着,默默与莲妈平齐。
“钰儿,莫要羡慕他人,急于求成,你要追求的人不是普通女子,而是这沪城目前最炙手可热的豪商嘛不是。”莲妈悄声安抚句。
“那您还让我回来,他,他巴不得我不再出现在肖府,留他安生……”
“你怎么不懂呢,他愿意拜见你母亲的灵碑,自然是心里头接纳你了的,但也需要他人的接纳。”
莲妈说出心里话:“你就不想以恰当的身份,娶你的心上人?不是强取豪夺,而是万家万户祝福?”
“想啊——”
“那就想办法,成为那样的人。”
第73章诱惑我呢?女人(茹青)
许茹荣升医院主任,近日却快要累殒在工作岗位上。
她端坐在办公室里,紧盯着那门暗想着:还有哪个天杀的来敲门!我要下班!——
换作别日她还不会这般急躁,可今天是阿青的生辰啊!
她们一个待在部队医院里每天早出晚归,一个在戏班子里没日没夜苦练新曲,想要碰上一面比登天还难。
况且杜鹃小姐的性格已定,你不主动找她,这女人从来都不会向你抱怨、撒娇或是腻歪几句。
好不容易与医院领导商量着能早点下班,但对方设置了一个前提,许茹得顺利处理好最后一位急诊病人后才能离开医院,下班走人。
许茹纳闷,有的病人怪不得要进医院,脑袋非常不灵光!
譬如有个从东街来的瓦工,挂了急诊非说自己的手指骨头断了,夜里总是刺痛难耐,好几天做工时都能感觉到异样的痛感。
可许茹觉得蹊跷,见那人拿着挂号单走进来时的样子,真不觉得对方骨头裂了,正常得很。
“先生,我这里是骨科,你真的没挂错号?”
那人嗯嗯点头,又将手指伸过去:“确是断了,一动就疼,劳工时出现的症状,我要拿着报告单去找老板要赔偿。”
许茹拗不过那瓦工的虚嚎,给他拍了几张X光片,接下来的时间里一直对着那完好无损的五根手指骨发呆。
骨折?
这玩意儿直得跟钢筋似的!
许茹郁闷地看向瓦工蜷曲的手指,音量抬高:“先生,麻烦把手指伸直,我再看一眼。”
那人照做,许茹定睛一看,甲床旁边有一圈泛红的部位隐隐渗着血。
她回:“先生,你这里是倒刺,有感染的状况。”
“什么刺?骨……刺?”
“倒刺,就是指甲根部的皮肤裂开,形成的三角形肉刺。”许茹耐着性子解释,但目光一直停留在正上方的挂钟上,时刻关注时间。
“我骨头没问题吗,主任……”
“没有。”
“咋可能啊,疼好几天了……”
“出去。”
“……。”
若不是沪城里就这么个出名的女西医,许茹肯定要被病人投诉记上一笔,量那瓦工也不敢惹怒部队医院的许主任,拿着单子取了些消炎药,赶在药房下班前离开了。
“老百姓的医学知识普及不够,都分不清是骨头的问题还是皮的……老天,咱们的志愿者还是得加把劲儿。”
临走前,许茹还是忍不住督促起实习医生和护士。
“许主任,还是因为咱们的收费减免不少,平常百姓才敢来医院挂号看病,凡事得往好处想。”
是喽,凡事往好处想。
可她连买束花的时间都紧紧巴巴,只能挑到一捧有些蔫巴的向日葵配满天星。
“师傅,去韶光堂——”
车夫看见许茹是从部队医院里走出来的,又觉得看着眼熟,奔走时还不忘问了句:“小姐,您可是医院里的护士啊……”
“以前是,现如今医院整改缺专科医生,我去了骨科。”
“哦哦,医生!女医生!——”
车夫头一回拉这种级别的客人,觉得整辆车都不再平平无奇,而是包裹上一层金箔。
“咱得给医生免费,您坐稳喽!——”
沪城二十五年,这街头巷尾的乞丐都变少,被各处兴起的商铺招去做了杂工。
哀怨声少了,车马变多,路况也愈发拥挤。
那车夫使出看家本领,才从一个个街边摊位的夹缝里横穿过去,为的就是不耽误女医生去面见韶光堂里等候的故人。
这也是许茹与图青相识的第十三个年头。
*
都说许氏糖盐铺掌家的二女儿是个野丫头,没有大闺女那般看着威严,也不像小儿子那样高冷不闻世事。
平日里闷闷不吭,可一旦触及她逆鳞,就凶狠得像是谁都拦不住的野狗。
有人嫉妒她家生意,就往许家的仓库原料里塞死蟑螂,小女儿看见后吓得哭嚎,小脸发白,而许茹抄起扁担条直冲向乔老板家的大门。
她打不过成年的佣人,被推倒后摔了一身泥,嘴角磕破还是爬起来,继续砸门。
这样的事接连发生过几次,就再也没有人敢背地里使坏,因为他们生怕许茹哪天一头撞死在自家门前。
“野丫头……拿她没办法!”
许念慈在去部队前还这么说过她,奈何征兵的日子到了,大姐无法再替父亲看管家里的几个孩子。
“阿茹,我这一走家里就剩下你是老大,要稳重,要照顾好弟弟妹妹。”
许茹望向大姐的行囊,噙着泪闷声道:“阿姐,能不能不要走。”
“我想去最远的那道防线看看,我一身力气无处释放,留在沪城又能做什么。”
“阿姐……留在这,陪我一块儿听戏,韶光堂又招了不少学徒呢。”
“听戏?”许念慈剜了她一眼,“你看冯将军整天有心情听戏吗?人活着不只是为了享受,而是找到自己的价值。”
这话一直萦绕在许茹耳边,当作对大姐的念想。
可她又忍不住跑去韶光堂几次,只有在戏服翩飞的台上,她才能幻想着自己成为故事里的主人公,拥有另一番人生。
可惜韶光堂原来的那个花旦突然退役,说是患病去世,可那人才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啊。
许茹听了那花旦的戏场数不胜数,几乎是伴随了她整个童年。
她当时就在想,人为何那么脆弱呢……
熬制苦涩难以下咽的药,听信算命先生与庸医的谎言,将病情耽搁,好好的人拖成了不治之躯。
她痛恨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为她喜欢的花旦感到可惜。
名角换人,变成了一个面容青涩的小姑娘,唱腔虽有天资,步伐神态却差点意思。
总感觉那脸上挂着藏不住的愁容,一眼望不见底。
“杜鹃……”
那小姑娘叫杜鹃,唱的是杜丽娘。
还真是把悲惨与痴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