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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颤着,“你又不是专业模特,也不是、特技演员……他凭什么让你上高台……”
周楠拖动行李箱,拉起柳乘鹌的手问:“还能走吗,不行的话我们去医院住,住到你恢复。这工作不要干了,去他的Tom……我养你!”
惹怒现在的周楠,下场不可想象,他绝对要给Tom发邮件,甚至全篇脏字狠斗到底。
柳乘鹌是绝对不能被亏待的,更不能受伤。
在周楠那,一直都是底线。
“楠楠……你听我说,我签了合同,是我自愿完成这次拍摄的,成果很棒,真的。”
说着,滚烫的泪砸在柳乘鹌的手臂上,他哄着:“是各种因素以及我的不小心,才导致出了事故,但我以后想要做的更专业些,楠楠,Tom是个很好的合作人。”
“你……你又这样,你要是死了呢?这不是小说,不是平行时空,你也没有第二次重启的机会了,怎么拿命去拼呢!”
街头熙熙攘攘,偶有路人经过目光纷至,都在猜测这两个亚裔青年为何情绪激动,在情人酒店楼下就拉扯不下。
柳乘鹌一把将他捞着,拖向向上延伸的长梯:“先进房间,不然待会儿要下雨了。”
周楠越想越难过,他脑内不断回想起战事结束后,男人孤零零站在凉茶铺前的身影,鼻头一酸。
“乘鹌,我只要你平安、无事,你也可以像以前一样,当个糊咖,我们把过去的事情都忘了吧……”
周楠很懊悔,他太执着于将还未给予男人的补偿落实,回到现实后,他一直在寻找曾被他遗漏和亏欠的男二。
见不得曾经的肖钰净身出户,回城后居无定所,同样他也不愿意看见柳乘鹌继续被公司压榨,朝着完全不可控的方向走。
他积累的名气和财力,想要一股脑儿地浇灌在男人身上,帮他摆脱现状,重拾信心和傲骨。
是不是做错了呢。
两人刚踏上最后一层阶梯,外面降下雨点,雨势渐急。
柳乘鹌单手扛起周楠的行李箱掂量了下说:“这么重,你带的是……”
“我离职了。”周楠轻吸下鼻涕,伸手搀扶柳乘鹌,“我自己来,又不是没力气,不要照顾我。”
柳乘鹌笑笑:“那你倒是可以多陪我几天,还是第一次无人打扰,在这里没人认得我们。”
周楠瞄向男人脚上的石膏:“你哪也不能去,在房间里待着吧。”
“印天这么爽快放你走了?”
“他的约稿又不影响,而且忙着和晴儿增进感情,加上家里人一直在催婚,可能再过不久就要挑日子见家长……”周楠说着,余光里发现柳乘鹌将拐杖丟至一旁,坐在床边弯腰,翻开他的行李箱……
“等、等下!——我走的时候着急,没有收拾……别看!”
但周楠反应慢了,只见柳乘鹌从行李箱夹层里翻出件绸缎与网纱交织的吊带衫,还是微镂空。
男人饶有兴趣地睨着他,看破不说破。
“干嘛啊……我这是,睡衣!拿来!”
周楠先觉得尴尬,欲收起那件脑子一热才下单买来的衣服,却被柳乘鹌藏到身后。
“等等我,等我下周拆掉石膏,再穿给我看。”
“嘶……让你别拿出来……”
平心而论,柳乘鹌腿部受限制有点好处,就是坐下后只能以腰发力移动,但范围很有局限性。
周楠快速夺回那件吊带衫,轻咳下掩饰道:“出来前没做攻略,还以为很热,看来搞错了。”
柳乘鹌的手指关节略有些新茧,那是他恢复健身后积累下来的努力成果。
接触到周楠肌肤的那刻,增加了一丝摩擦感。
带着柔软又炙热的触感,男人微昂起头,与局促站着的周楠对视:“我很热。”
周楠怔愣,怕什么来什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柳乘鹌如同瞬间就能点燃的火种。
“你都瘸了……”
柳乘鹌伸手捞住他的后颈,稍用力向自己一拉,周楠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对方大腿上。
“可我有好着的,你不知道?”
周楠咬牙:“等……等一下,乘鹌,我必须要给你立个规矩,以后像这种危险的拍摄活动不要接。”
“好。”柳乘鹌看似温顺点头,可姿势却让周楠身子绷直。
男人先一步吻过来,到达中轴,忽然止住。
旋即眸子一凝:“楠楠,我需要你帮帮我。”
帮,说得好听。
周楠暗自骂道,得亏不是去了医院,不然病房里的火热激战又得再次上演一次,他可不想那么丢人。
“你邀请我来,可不是这个理由,不是约了Tom设计师?”
柳乘鹌咬唇,哼了声:“嗯,明天。”
周楠微喘着气,眼圈依旧红红的:“关窗了吗,我真服了你……”
男人的衣衫外敞,愈加宽厚的胸襟显露:“关了老婆,这里只有我和你,帮我。”
从到我满意为止,到一句帮我。
周楠惊讶他与男人经历了多少,才能在这间静谧到只能听见雨声的居室里,彻底敞开心扉释放天性。
光线被交叠的影映挡住,周楠抬手关了灯。
他边笑边说:“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在部队医院,你太用力把伤口崩开……”
男人头歪向一侧,想要看清周楠脸上的表情,呼吸不稳:“不记得伤口了,只记得我老婆夺命的腰身和好听的叫……”
周楠截住他的下一句:“你还可以去想拿破仑。”
第103章见父母
周楠和柳乘鹌是在年末领证的,顺便周游了一趟欧洲。
周楠打算承包六口人的开销,却被柳乘鹌严词拒绝:“楠楠,让给我吧,求你。”
柳乘鹌用哀求的口吻不无道理,有天心血来潮,和MK解除合约恢复自由身后他就将周楠拖进车里,连哄带骗开到了机场。
周楠骂骂咧咧道:“干嘛啊……新员工入职有会,你别烦……”
柳乘鹌就回了三个字:“领证去。”
同居两年,拖到现在没有结婚也是因为周楠有顾虑,他与自己父母出柜的过程并不轻松,虽然没有挨打遭冷眼,但还是在家庭会议的那张饭桌上冷场了许久。
再想想柳乘鹌的父母,年轻时都在学校里授课教书,思想偏保守,怎么会轻易理解同性恋这个群体。
儿子还是被周楠拐跑的。
周楠揉揉鼻梁骨,坐在副驾驶室里莫名紧张,他商量说:“先斩后奏?乘鹌,你会不会被你爸妈打死啊……”
柳乘鹌早就准备好度蜜月的行李,嘴角一撇道:“昨天我爸生日,我忍不住全和他说了,挨了几下打,这不还活着。”
周楠瞳孔震扩,一把扯下男人戴了一路的口罩,发现脸颊有处青紫。
“你……你活该!挑你爸生日出柜,还不把他气死啊!”
柳乘鹌淡淡说:“没气死。”
他没说的是,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向自己父亲服软,柳父挥出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