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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混沌,视之不见,听之不闻,长久之计,不则亡矣。久而乃分,混沌升降,混者上为天,沌者下为地,自是混沌已分,即为天地。先天地之气也,气分阴阳,阴则为女,阳则为男。
司州之治,
母为天下,
戊己属土,
大则广阔,
陆则高平。
故曰司母戊大陆。
故事便从这司母戊大陆开始......
天地成形,百年之后......
司母戊大陆各地暴君妖魔四起,百姓颠沛流离,客死他乡。
最北方之地出野,见巨人之迹,为百姓之祸,欲践之。
最南方之地出毒,天毒降灾,为牲畜之祸,欲灭之。
最西方之地出兽,似犬而非犬,茹毛饮血之祸,欲血之。
最东方之地出恶,即杀生、偷盗、邪淫、妄语、饮酒,乃人中之败类。
各地奇人异士奋起反抗,却接连被残忍绞杀,尸行遍野,死状凄惨。
他们含狠忍之,退隐其次,苦加钻研武功修为,欲报仇血恨。
这种情况持续了几百年,世间被迫害了百年,这其中却有一些奇人异士凭借自身的天赋逐渐参悟生死,聚天地之灵气,吸收日月之精华。竟然掌握了惊天之力,使得身体可以催生出一种能量,称之为霸气,据为己用,从而创出各种称霸一方的武功修为。
而其中有一位奇人异士打造出一把兵器,锋芒毕露,专杀四方邪妖,兵器取名为邪兵!
他们揭竿而起除暴安良,斩妖除魔,毙巨人,除毒物,杀暴君,可谓是大快人心,天下太平,百姓乐矣。
而那把邪兵更是杀邪妖无数,立下赫赫战功,可是嘛,这邪兵染血太多,邪气太重,此人归隐,封存邪兵不得再用。
这些奇人异士逐渐控制了局面,掌握了权利,而权利的欲望使得他们蠢蠢欲动,窥探他人之地,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策划更大的阴谋,而满足自己日益膨胀的野心,司母戊又变的岌岌可危......
贪婪最终导致了各地争夺土地和权利,最终战争爆发,奇人异士从而大打出手,相互厮杀,不断吞并。
最后逐渐形成四分五裂的割据,立城自封为神。
北方之神于之熙,
南方之神风霸天,
东方之神吴落宫,
西方之神狂武神,
此四人被视作当时最强四人,无人能敌,各自称霸一方,依旧窥视他人之地,战火不断,满目疮痍,可百姓再一次流离失所,痛苦不已。
此时,凡间一位自称能执手可遮天的人,手持邪兵竟然向着最强四人发起挑战。
话说那一战争,邪兵戾气冲天,引恶云,吸天雷,惊天地,泣鬼神,文明摧毁,海洋枯竭,陆地塌陷,四人都没有料到,百姓之中竟然有这样的强大霸主存在。
此后四人只能同心协力才与那位强大霸主一同陨落,邪兵至此也下落不明。
后人史称上古巅峰之战!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将军无意之中获得此邪兵,令其杀心大盛,更加杀掠成性,百姓苦不堪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也许是苍生救赎于百姓,居深山之间,竟然出了一位旷世奇才,自称武斗天尊的人崛起,头戴斗笠,手拿禅杖,不露面目,实力独占鳌头,凭借一己之力除暴安良,斩杀这位将军,封印邪兵,平定天下。
为了防止邪兵百年后出世,在将军墓前立下无字碑,便后世之人寻找,至此这片大地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武斗天尊便消失于世,踪迹全无。
世间又过去了千年之久......
时光如水,岁月如风,上古存在的事情已经变成了记忆......只留在那一代人的脑海之中。
时光如风,岁月如生,存在的记忆又变成了回忆......只留在身边那些孜孜不倦听的入神的人们耳中。
时光如生,岁月如轮,存在的回忆终究变成了传说......口口相传,流传在民间。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方今之时,唯有前人仅剩的一些留下的古卷残书,众人潜心学习,不断钻研,虽不能全部掌握,但是也逐渐形成了各为特点的门派和世家,更强大的一些门派也逐渐形成了势力。
甚至有的势力以国相称,牢牢占据着,如北方城风云帝国,南方城南燕帝国,东方城岱舞帝国,西方城妙海之山帝国,最为强大的势力。
......
这一天,黑夜......
乌云盘旋在夜空,好似积攒了诸多能量,压抑着整个穹顶,月亮的光线很难透射在大地之上,偶尔也只能从乌云之间的缝隙中投射出来点点光亮。
天,仿佛就要塌了下来,阴暗的乌云压向地面,小镇上的百姓一个个都匆匆忙忙的躲回家中。
片刻之后......
天幕之中已经看不到任何星辰明月。
而从小镇一旁深山之上,有几个人影匆匆忙忙的往山下赶来。
下山的几人显然有些急促,但是依旧有序的前后一列,为首的是一个骨瘦嶙峋的老人,须发全白,脸上的褶皱几乎都要看不到任何轮廓。若是从老人佝偻的背影看去,确实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老人名陈,自怀山。
可是江湖上的人却称他为“老人。”
不过这老人走路的动作敏捷,绝对想不到这是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或许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
老人头戴斗笠,压低到看不清面孔,手拿略显臃肿的禅杖,只不过在这右手之上还带着四枚很别致的戒指。
戒指在漆黑的夜里泛着微微光亮,中指上的戒指刻着一个奇怪字符,偶尔闪耀几下幽幽绿光,一盏满是奇怪符文的纸糊明灯提在另一只干枯的手上。
身后跟着五个年轻人和老人同样打扮,紧跟其后是他的独子陈大奎,另外四人分别是他的弟子庆明,友灵,谷冬,若山元博。
他们手中都拿着同样的一盏明灯,头戴斗笠,唯一区别就是每人手上少了一把禅杖和戒指,背后却多了沉甸甸的包裹。
按照老人发出之前的推算,沿着小路进山一天,再穿过南面的树林又是一天,就能看到一个古镇。
可是当师徒几人来到这座古镇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照这样走下去,五天之后,是到达不了将军的无字碑坟前。
“原本多休息的两天,看来都要浪费在路上了......”老人一边赶路,心中一边盘算。
师徒六人踏着黑夜从山下赶来,老人眼看着一行人距离小镇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抬起手中禅杖,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
后面紧跟着的五人,也急忙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几人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水。
老人脸上闪过一丝疑色,眯着双眼,目光深邃的盯着寂静如初的古镇入口。
小镇入口处,一块斑驳的牌匾上刻着“兰桂”二字。
正在几人停下之际,小镇之内,远处幽暗的街道上,突然从阴暗的角落里出现一个人影,仔细一看发现此人打着纸伞,两肩微微前倾移动,外披白色纱衣拽地长裙,不露秀脚,从远处看去,蛮腰纤细,微步飘逸......
正在此时,一股诡异的气氛,突然蔓延开来,这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好似凭空而生,使得周围阴风阵阵。
老人微微抬起下颚,神情谨慎,眸中闪过一道如刀锋般尖锐的光亮盯向白衣女子,身后的陈大奎见状脸色一变,上前一步,刚要开口,老人再次抬手,陈大奎看这个手势知趣的闭上嘴巴,脸色苍白的后退几步。
老人移步躲到一处偏僻的暗处角落,身后的弟子扭手捏脚紧跟其行,这月光之下,女子有意压低纸伞,遮住自己的样貌,这月黑风高之夜,这样的举动确实是不合常理......
老人心中疑惑,没有声张,仔细观察,远处白衣女子似乎是双脚离地,拖着白衣飘过一处地方,而老人的目光也随着人影移动。
白衣女子飘飘停停,好似在寻找什么......
可这白衣女子周围却是寂静如初,她突然停下身子,好像发现了什么,身子缓缓的转向老人的方向,步履轻盈,又穿过大街上仅有的一丝月光处......
而就在离开月光处的时候,纸伞之下女子唇边突然浮起一丝淡淡的让人难以察觉的清冷笑意。
老人身后弟子见状,心中一紧,此时那白衣女子移动的方位,正是躲在暗处几人的方向......
陈大奎心中生怕,表情僵硬,一只手轻轻地拽着身前老人的衣角示意,神色慌张,身子哆哆嗦嗦的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巴,刚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这个时候,老人的目光停在白衣女子的拖地长裙,发现上面血迹斑斑,老人心中一紧,握紧拳头,不再迟疑,闭上双眼,干裂的唇间小声吟诵。
老人周围起了夜风,吹向小镇兰桂入口......
片刻之后,白衣女子的身影又停了下来,这忽然刮起的夜风,吹动着她的长裙,冽冽作响,最后这白衣女子在没有继续前进,身子缓缓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师徒几人站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就连目光都不敢有任何交错,显然身后几位弟子心中竟都是暗生畏惧。
女子消失半响之后,周围再无动静,老人再次睁开厚重的眼皮,看了看已经非常寂静的小镇,这才点了点头,换了另一个手势,身后几位弟子立刻明白了师父的意思,变化了一下队形。
老人这才再次动身,踏进小镇,继续前进。
六人刚踏进小镇门口时,老人身后一个微微细小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爹,太累了,我们实在走不动了,这样赶了已经三天三夜了,真的是吃不消。”
说话的人正是老人独子陈大奎,也是这五人当中辈分最高的一人,为人忠厚老实,是老人门中大弟子,可是身为大弟子的他,却没有秉承父亲的天资,修为平平,终究原因,只因为他没有继承陈家的奇血。
听到这句话,老人皱着眉头边走边回头,没好气的压低声音说道:“大奎,你没发现天似崩塌?要是这几天赶不到的话,那就糟糕了。”
“可是爹,此去何方,我们几位弟子却是不得而知,就这样没有头绪的赶路,实在是......”
老人现在并没有打算把古林之中将军无字碑的事情告诉几位弟子,语气淡淡的说道:“你们到了便知。”
“哎,知道了,爹。”大奎把头一缩,无奈点了点头应道。
老人轻叹一声,抬头望着暗黑的穹顶,眉头一皱,身子渐渐挺直,眼中渐有思索之色,说道:“这天明明没有开始下雨,可是这经过小镇之人,却打伞避人,实属诡异,小心为好。”
“知道了,爹。”
......
就在这一行六人进入小镇之后,一个尾随在他们身后的人影同样消失在幽暗的月光下……
老人眉头一皱,似乎有所察觉,刚要回头看向小镇入口的时候。
忽然间,
昏暗的天际之间,一道闪电,好似张开的巨大魔爪横空出现。
这时,小镇之内,瞬间光亮!已如白昼!
“轰隆!”
这一声闷雷声响起!
几人被这巨大雷声震的耳朵嗡然作响,老人脸庞上微微凝重,快速稳住身子,再不迟疑,脸色一沉,两手急忙交织在一起开始结印,嘴里微微念叨着“慧,鼓,噹,鹤。”
这时结印的双手跟随老人口诀变化而不断变幻着,渐渐的在其手上泛出紫红色光芒,同时小拇指上的戒指同样发出幽幽紫光。
老人右手挥起,在额头前划过,一道紫光指向身后的五人。
闪电再次出现!
明晃晃的闪电照亮了几人的面孔,映在老人眼中。
“轰隆!”
当天空再次出现巨大闪电的时候,几位弟子的耳朵已经没有之前那般阵痛,嗡嗡作响之声也已经彻底消失。
而此时的老人脸色一阴,面孔却突然闪过一丝兴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