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踹熊婆婆那几脚,让宋红颜烦恼暂时缓解,宋母没搬来强大武力前不会再骚扰她。
只是叶飞也因此得罪了宋母,留下轻狂跋扈的印象。
不过叶飞毫不在乎,只要宋红颜开心就行。
当晚他留在公寓照顾宋红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去,期间两人很纯洁的搂着睡了一宿。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回金芝林的路上,叶飞望着窗外苦笑一声。
一个晚上下来,他对宋家多少了解,也知道宋家现在面临的危机。
三十年前,宋万三开发十万大山,不下心跟一寨土著发生了冲突。
不少人流离失所,远走他乡。
身为寨主的苗妇也是家破人亡,公公婆婆丈夫横死,三岁儿子也被炸伤昏迷,她变成孤家寡人。
这三十年,苗妇竭尽全力救治儿子,硬生生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今年,苗妇更是让儿子苏醒过来,疗养一番后,她就给宋万三放话血债血偿。
宋万三知道那女人厉害,特别是蛊术无双,杀人无形。
三十年前,放开手脚的她就能毒杀了十五支工程队,硬生生逼停了价值二十亿的大项目。
现在三十年过去,苗妇救醒儿子,再无牵挂,一旦前来南陵,宋万三担心宋家会被残酷报复。
所以宋家上下寝食不安。
郑家愿意站出来摆平此事,除了宋家股份之外,还有就是要宋红颜嫁给郑家三少。
宋红颜对郑三少没好感,所以跟母亲他们冲突起来。
在叶飞感慨着宋家跟苗妇恩怨时,刘富贵也把车子开入了金芝林。
还没下车,叶飞就看到医馆的忙碌景象。
父亲在擦拭柜子,母亲在熬凉茶,黄天娇扫地,黄三重清点钱财,孙不凡翻阅着医书……
叶飞微微恍惚:这才是自己想要的日子……
“呜——”
就在这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汽车轰鸣声,很快,一辆加长林肯车就开到金芝林门口。
车门打开,钻出雍容华贵的霍紫烟。
只是她脸上再也没有高傲和冷艳,只有说不出的绝望和惶恐。
霍紫烟踉跄着向金芝林扑来:“叶飞,叶飞,不,叶神医……”
“你来这里干什么?”
黄天娇对这女人没半点好感,伸手一挡直接推开了她:“还想要捣乱不成?”
黄三重也把玩着两根金条哼道:“连你爹都滚蛋了,你还有什么筹码?”
“不,不,我不是来捣乱。”
霍紫烟闻言忙摆摆手,随后扑通一声跪地哀求:
“我是来求叶神医救我爹的。”
“叶神医,我们对不起你,不该打压你,不该封杀金芝林,不该为了面子恼羞成怒。”
“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要打要杀,我们绝无怨言。”
“只希望你看在我爹是病人份上,出手救他一次吧。”
“只要能治好他,我做牛做马都愿意啊。”
霍紫烟痛哭流涕,还直接给了自己十几个耳光,再也不复昔日的意气风发。
她情感上是不愿回来求叶飞的,那是连最后一丝尊严都没有了,可父亲命悬一线,她又不能不低头。
霍商隐昨天脑溢血送去医院,足足抢救了半天才脱离危险,还耗费了好几支价值过亿的保命针。
虽然霍商隐最终活过来,还有了意识,但这一次几近全身瘫痪,就剩下眼睛、嘴巴和一只手能动了。
饶是如此,医生也下了病危通知,告知霍商隐病情严重,随时可能复发死去。
“做牛做马?谁稀罕你做牛做马?”
黄天娇丝毫不给霍紫烟面子:
“你们对飞哥和金芝林做了多少事,心里没点数吗?”
“如非飞哥有点道行,只怕早被你们弄死,你们还好意思求医?”
“滚蛋吧,飞哥最近不想见血,不然我早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了。”
她不耐烦把霍紫烟扔在门口:“要哭外面哭,别进来玷污了医馆,我刚拖完地呢。”
“叶神医,求求你,救救我爹吧。”
霍紫烟直挺挺跪着,对着叶飞死死哀求:
“你可是医生啊,你不能见死不救。”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成功则成仁,父亲不活过来,她在霍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霍家子侄不会听她解释,也不想知道真相,只会认定是她害死了霍商隐。
到时不仅失去继承人位置,还可能被囚禁起来老死一生。
霍紫烟不想这种暗无天日的下场,所以她一定要请叶飞回去,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她都愿意。
看霍紫烟哭的可怜,还把自己脸打肿,沈碧琴想要帮忙求情,结果却被叶无九扯扯衣袖制止。
“悬壶济世,确实不能不救人。”
叶飞挥手制止黄天娇出声,伸手擦一擦金芝林牌匾:
“不然对不起这块牌匾,也对不起自己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