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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版成本地卫视一档全新的谈话类节目之初,特意邀请了本地极具影响力的商业大亨——m购物网创始人陆予深陆先生参与访谈。
之前节目组搜寻到资料上显示陆先生在商业上具有超高的智谋,是个大刀阔斧勇于创造的人物,私下里却相当热衷于社会福利事业,资助过不少人,为此,他们这次就费尽心思找了几个代表性的人安排在这次节目的观众席上,等谈话到了一定热潮时主持人会为了节目出彩让陆先生跟被资助人互动下。
此时,聚光灯下美丽优雅的女主持人说了请出陆予深开场白之后,观众席里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随后一宝蓝灯芯绒西装的男人走出场,身姿欣长,腰背平直,主持人迎面与他握手之后他随意坐下,两人开始交谈起来。
台下,苏白也在观众席内,其实她本是不相干的人,来这里全是花花,花花是她现在隔壁邻居韩卓超的女儿,因为小时候有心脏病,在陆先生的资助下做手术才好起来的,所以今晚她也是代表性的受资助人之一。
苏白来这里好几年了,开始最难熬的那段时间里,韩卓超帮了她很多,花花同样喜欢跟在她身后追着她玩耍,她没什么亲人,在她心里他们更像亲人,因此,昨晚在知道花花会来参加这个节目时,她毫不犹豫地过来帮她打气。
她有些入神地看着台上,陆予深这个名字她在同事口中听说过太多次了,没想到真人比杂志上还有俊朗几分,鼻子英挺,嘴唇薄削,下巴还有道美人沟,突生出一种奇异的英俊明秀。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前台的花花已经被安排上了台。
“花花,有什么感谢的话想对陆先生说的吗?”主持人面对这胆怯低头甚至缩脖子想往后躲的小女孩极尽温柔的问道,可反复问了几遍,花花就是不答话,她有些着急,旁边又是那么英俊的男人看着,更有些怨恼这孩子,倒是把我这个节目做下去啊。
陆予深心里好笑,跟被资助人互动节目组之前压根没跟他提过,现在反而让主持人弄得尴尬,他本来就是为了儿子才资助别人的,现在上演了这么一出他并不高兴,所以只在一旁静静立着,面上是若有若无的笑容和淡定。
花花的父亲韩卓超则有些生气,本来说好的词这丫头怎么都忘记了,苏白见状,也顾不上什么,赶紧轻咳几声,演播室本就静,很多人视线都注意到她身上,幸好花花也抬了头看过来,苏白又对她点点头,微笑鼓励。
韩卓超见花花终于抿嘴要开口才松口气,转过身轻笑对苏白说起了感谢。
谁都没有注意到陆予深下意识顺着那声轻咳看过去时,淡若流水的面陡然出现一道裂纹,他甚至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昏黄的灯光却把这个女人温和的笑容展现得那么刺眼,时隔这么多年,他没想到还会见到这个女人,更没想到她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主持人微笑称赞陆先生有爱心时,陆予深却突然开口。
“我想大家误会了,我帮助这位小姑娘并不是我有爱心,而是我孩子的妈喜欢她。”话间他眼里淌过一丝嘲弄的笑意,节目组包括主持人骤然变色,观众哗然,苏白却总觉得那道阴霾的目光在盯着她这个方向看,她暗笑自己尽会多想。
“原来,我们陆先生是这样的一个人,”主持人赶紧压下观众的嘈乱,款款立在台前,“我想很多人一定会对陆先生口中孩子的妈妈感兴趣,但这是陆先生个人*哦,好了,今天的节目到此为止,感谢大家收看,我们下期不见不散……”
节目终于录完,主持人暗松一口气,内心为自己最后的机智暗暗点赞,正要转身同陆予深热络一下,就看到他已经走下台,一只手强行地拽过一位女观众从门口出去。
大楼外天已经黑了,冬天的风向来凌冽,呼呼地贯穿苏白的耳膜,也让她更加清醒,“陆先生,你要带我去哪里?我不认识你啊。”她一边往后懒一边带着少许的哭腔问,不明白陆予深为何突然冲过来带走她。
她不愿走,陆予深干脆一把将她抱起往车库方向,苏白看到车一股油然而生的恐惧感在心底不断扩大,她的头发在刚刚拉扯中已经乱成一团的盘散开,衣服也皱成球,她狠下心,对着他的手臂就是一口,又快又准,让陆予深下意识松开她。
可她刚跑一步,陆予深更快地一个反身将她抵在某辆车后面,瞬间,冰凉的金属感刺激她一阵战栗。
陆予深很清晰得感受到她的颤抖,这反而让他更加愤怒,一只手狠狠钳住她,“苏白,你敢说你今晚不是故意让我发现的!”
然后,苏白真的不敢再动了,她疑惑地是陆予深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陆予深继续嘲讽着,“你不是躲起来了吗?怎么不干脆躲一辈子,你以为过了这么长时间我就会原谅你。”看着她那张不知所措的脸,他恨不得连皮都给扒下来。
苏白被他的话说得脑子一片空白,只回旋他反复动着的唇形,过了好久,她才瑟瑟地答,“陆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我们以前不认识吧?”
她的眼眸中早已经没有当年的灵动与清澈,甚至被磨得只剩灰白色,可即便她化成一道灰,陆予深也能从众多的灰中将她捏出来,他怎么会认错她!
不远处传来韩卓超呼喊她的声音,苏白趁他不注意时,推开他逃了出来,跑好几步才掉头平静地说,“陆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有人找我,我走了。”
陆予深的办公室在二十三楼,站在窗前远眺,几乎可以将小半个陌市的景色收纳眼底,他的人生向来如他站在角度,高高在上,如果说唯一的败笔……他摇摇头,不让自己乱想,手机响得很及时,他接起,杜航富有特色的暴躁声传过来,“陆予深,你家的小祖宗老子伺候不起,你赶紧把他接走!”
这两天他的心情有些乱,看着陆时就更加的烦,因此,果断地把他送出去了。
他转身坐回到老板椅上,不慌不忙地说,“你怎么就这点本事,连个孩子都搞不定。”
“激将法没有用!你再不把祖宗带走老子这辈子只能打光棍你来负责吗?”杜航眼睁睁看着刚把到的妹怒气冲冲离开,心痛中不觉将音量提高一分。
小陆时刚从洗手间回来,见到他在打电话,自己坐下拿起一块蛋糕,一边咬着一边问,“杜叔叔,你是在向我爸爸告状吗?”
陆予深从电话里听到陆时稚嫩的声音,又有些想念,让杜航把电话给他,一开口声音却很冷,“陆时,你又闯了什么祸?”
”爸爸,我没有,我只是希望陆叔叔能找个好一点女朋友,他现在找的质量都太差了。“
他说得十分无奈,好像真的为杜航交女朋友这事操了不少心思,让旁边的杜航好气又好笑,果然是陆予深的种,简直和他一个德行。
陆予深应付式地教育两句,“一个男孩子婆婆妈妈管那么多事干嘛,先把自己事情做好。”
“什么叫婆婆妈妈?跟妈妈有关系吗?”他小心地问,对于妈妈这个词,小陆时向来都是带着胆怯和希翼的。
可提到他妈,陆予深显得更加不耐烦,“你一个小孩子总问那么多为什么干嘛?”
他“噢”了一声,“那爸爸,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家?”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像个可怜的小孩。
杜航接过他的手机,“你看,祖宗也想你了,要不我等下亲自送他回去吧?”
“再等两天的,我这边有事。”他盯着办公桌上那一摊资料,暗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