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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予深搞砸相亲后就直接回家了,今天是星期日,他答应小陆时晚上带他出去吃饭,等他到家时,小陆时没在客厅等他,陆予深有些奇怪,平时提到出去吃或者玩,没有人比这小子更积极了。
他站在楼下喊,“时时,爸爸回来了。”
王妈听见有声音走了出来,急忙告诉他,“陆先生,时时正在房间里哭呢,谁都不给靠近。”
“怎么回事?”陆予深问着,人已经踏上楼梯,陆时小时候就不爱哭,稍微长大后,他基本上没见过他流泪。
王妈也不知道,陆予深敲他房间的门,“时时,在这里吗?”
里面没人应答,他却能听到细碎的抽泣声,心骤然一紧,“时时,快开门,告诉爸爸发生了什么事?”
陆予深一旋转门把,门自动开了,走进去,小陆时正趴在床上转过头看门口,两只眼跟兔子一样红通通的,看到他,又赌气地将目光转过去。
这样看来,原因在他身上,陆予深心想这小子可真折磨人,动作上却很温柔地走过去摸摸他的头,“是谁惹时时不开心了?”
小陆时一抽一噎地问,“爸爸,你是不是帮我去找后妈了?”
在这一点上,陆予深还是很自主的,并不打算隐瞒他什么,“那到没有,只不过奶奶让你爸去相亲了。”
眼看着小陆时又要打雷,陆予深赶紧补充一句,“不过你想想,你爸这么帅,哪个女人能配得上呢?”
“真的没有嘛?”
陆予深捏捏他的脸蛋,顺道把他眼泪擦干净,“真的没有,爸爸答应你,不给你找后妈,就咱们父子俩过。”
“爸爸,你要是骗我我就离家出走,等你老了让后妈给你送终!”小陆时有些信了,表情认真的“警告”。
陆予深特别无语,也不知道他这话跟谁学的,“时时,你知道送终的意思吗?”
小陆时摇摇头,这个他不在乎,他拉耸着脑袋小声补充,“其实不一定只要我们两个过的?”
“什么?”
“要是妈妈回来,三个人也可以一起过啊。”
陆予深想到那女人那张脸,火气蹭蹭往上涨,又看看陆时满是渴望地眼睛,亮晶晶的,竟和她十分相似,“赶紧起来,出去吃饭。”
小陆时瘪着嘴,爸爸真讨厌,干嘛每次他想问问妈妈的事情他就逃避!
到楼下客厅后,陆予深将王妈喊过来问,“今天有谁来过吗?”
王妈大约知道他是要问陆时哭的原因,“没有呀,就你中午出去后,程小姐好像和时时通过一个电话。”
“程绯?”
王妈点点头,“我在下面干活好像是听到时时叫程阿姨的。”
小陆时正好下来,陆予深没再说什么,领着他出门。
晚饭还是在碧水蓝天吃的,陆时喜欢吃它家一位大厨做的菜,因此,陆予深经常带他来,吃过饭,陆时想去看音乐广场的喷泉,陆予深只给他半个小时,小陆时抱着爸爸的手臂,“爸爸,可不可以再迟半个小时?家里不好玩。”
“陆时,你要知道,爸爸耽搁的那半个小时,差不多可以将那什么喷泉买了下来。”
陆时不知道,从他腿上跳下去,不愿意再跟他说话,陆予深无奈,“要不我让你杜叔叔陪你?”
“不要!杜叔叔一定去泡女朋友了,我还是跟爸爸回家吧。”
陆予深:“你知道“泡”什么意思吗?”
陆时摇摇头,这个他不在乎,他想的是妈妈如果在就好了,就能一直陪着他玩。
事实上,今晚杜航并没有泡女朋友,他去喝酒听八卦了,陆予深还在开车回家路上时,就接到他打来的电话,开场是足足笑了两分钟。
陆予深很淡定,一直到他笑声减小才说话,“有事就说,没时间听你在这卖笑。”他音量刻意很小,后座的小陆时已经要睡着了。
“哈哈~哈哈~陆予深,听说你今天去相亲,带人家王氏集团的千金去了淮海路上的一家快餐店?”杜航差点没把眼泪笑下来,一点少爷的气质都不顾。
“所以呢?”
“你知道圈里人现在都叫你什么吗?”杜航笑得更起劲,说话都断断续续,“叫你陆鸡腿,那家快餐店主要是买鸡腿的吧。”
陆予深黑着脸挂了电话,这样也好,看谁还敢和他去相亲!
星期一早上例会后,陆予深单独让程绯到他办公室一趟。
“程绯,我希望你以后在时时面前注意点,别什么话都说,他毕竟还是个孩子。”陆予深没想把这事闹大,平静地提醒。
“陆总,我不懂您这话的意思……?”
陆予深打量着她,也不管她到底有没有心知肚明,“程绯,我把你当做朋友,也直接告诉你吧,这辈子我都不会结婚,所以你也不用告诉时时我给他找后妈,那是不可能的事。”
程绯脸色绯红,心里更急,“陆总,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陆伯母和时时想想,陆伯母一直……”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陆予深打断,“这些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他抬起头看她,“程绯,你是不是喜欢我?”
“没有!”她话回答得太迅速,反而让这话听起来不可信,偌大的办公室瞬间陷入僵局。
“没有最好,你也知道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你又是公司的元老人物,公司需要你,我也希望你能一直做下去。”
程绯听得出他的警告,要是她对他有什么想法是不是就要将她开除?她除了心凉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语无伦次地问,“那陆总,我能问个问题吗?”
“问吧。”
“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苏白?”
陆予深没想到她会问这话,也迅速地辩解,“程绯,我不仅现在心里没有她,五年以前,我也没爱过她!好了,现在是上班期间,你出去工作吧。”
程绯出去后,办公室又只剩下一个人,冬日和煦的阳光晒到办公桌上,见到光束,他有些头疼地扶额。
他说得没错,五年前,他是真的不喜欢苏白,甚至处处都看她不顺眼。
她犯了错偷偷亲他一口喊予深哥哥时,他会推开她,然后不耐烦地警告,我不喜欢别人靠着我,下次离我远点。
她将自己的伤口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他眼前时,他会应付式地安慰两句,心里却恨不得她再伤得重些。
她等了半天终于在他出租屋外找到他时,他会很愤怒地质问干嘛每次都像哈巴狗跟在他后面,很烦。
那时的她太过霸道,尤其是对他,简直把他当做她的私人物品,有时候在学校他跟其他女生走得稍微近些,她也会大吵大闹,不行就直接闹到他学校里,将他颜面全都丢尽。
那时候,他常想,要是这辈子再也不见她该有多好。
可那是,他母亲太喜欢她,他父亲也喜欢她,他周围人都说苏白这么好的姑娘,予深,你要是能娶到她就是你福气。
到后来,母亲提到她名字就生气,不许他再跟她有些来往,他也终于实现了当初那句再也不见她,却感觉再也好不起来了。
陆予深抽根烟来缓解自己的情绪,有很多事,他自己都感觉到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