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等苏白站到他面前时,陆予深还在晃神,小陆时则一直紧紧拉着爸爸的手,眼睛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才好。
倒是那位小姑娘,炯炯有神地看着苏白,“时时,你妈妈真好看。”
苏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本来就有些潮红,听到有人叫她陆时妈妈,嫣红的双颊像染了层红墨,内心既惊喜又忐忑,压根不知道要怎么办,这样和不知所措的小陆时站在一起,一大一小,真的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小女孩的爸妈和苏白打声招呼便先走了,陆予深回过神来后也不看她,抱起陆时,不咸不淡地嘱咐一句,“跟上。”
苏白慌慌张张跟在他后面,目光一直追随着陆时,可他转过半个身子,根本不愿正对着她,她有点沮丧,加上人有点多,不注意时总被挤到人群中心。
陆予深不等她,有好几次,苏白差点跟丢了他。
小陆时对那些动物兴趣并不大,他在想后面的妈妈,那个人真的就是妈妈吗?和想象中的差别好像并不是很大,他想到她身边和她说说话,但又拉不下这个脸,毕竟是她先不要他的。
可是他妈妈呀,妈妈做错了任何事都应该可以被原谅的吧。
小陆时还在各种纠结想不通,陆予深刚好把他带到一条巨蟒旁边,小陆时不知道蟒蛇是什么,不过他胆子挺大的,尽管那条巨蟒看起来很吓人,他并没有像其他小朋友吓到哭。
但苏白就不是了,她天生怕蛇,更别提那么大的蟒蛇,陆予深带着小陆时蹲在笼子前,苏白颤巍巍跟在他们身后,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双脚直打颤。
偏偏观看了一路的动物,陆予深非要在这条蟒蛇的铁笼边停下,这是一条家养蟒蛇,不会伤害人,因此,有很多胆大的都上去摸摸它,苏白本来是在人群第二层的,不知谁从后面推了她一把,她一个踉跄上前,手正好碰到蛇软软的皮,瞬间她头皮发麻,本能的吓得大哭,一边哭一边还在拼命叫喊,“陆先生,陆先生。”大概她认为陆予深是这个环境中她唯一认识的人吧,也顾不上那么多。
陆予深很不高兴地将她带出人群中,正好前面有个专供游客休息的亭子,苏白坐下后,身体还在抖动,似乎蛇皮那黏糊糊的手感还在她手上消散不去。
陆予深鄙视的看着她,非常嫌弃地骂道,“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苏白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在儿子面前,怎么能第一次见面就在儿子面前丢这么大的脸呢,她急急地为自己辩解,“我……我从小就怕蛇,其他都不怕的。”
陆予深简直嗤之以鼻,毫不迟疑地揭发她,“就怕蛇?你难道不怕蚂蟥?”
她讷讷地补充一句,“就怕蛇和蚂蟥……”
小陆时抬起头,“爸爸,什么叫蚂蟥?”
“蚂蟥就是……”陆予深粗略为他解释一遍,又继续带着他逛其他地方,苏白还没有缓过来,只能苍白地紧随他身后。
动物园也有游乐场那些设备,小陆时路过一个过山车旁就不愿意走了,指着中间的大轮盘,“爸爸,我想坐那个。”
“不行,你还太小了。”陆予深想都没想的不答应,这个过山车的最高点起码有二十几米,而且摇摆幅度过大,不适合五岁的孩子玩。
“可是我想玩……”小陆时的大眼睛闪烁着期待。
陆予深本来是想直接将他抱走的,小孩子就是这样,见到什么都想试试,可不让他玩过会儿见到其他有趣的也就忘了。
苏白见状,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她追上前,对着陆予深说,“陆先生,时时想玩就玩一次吧,应该没事的。”
陆予深明显不耐烦,紧皱眉头,“要是出了事情你来负责?”
“应该不会出事的吧。”她没底气地强调一遍。
过山车到达最顶点,上面一群人疯狂的尖叫声一阵阵传过来,小陆时心痒地盯着上面看,“爸爸,我真的好想坐啊。”
见小陆时这样,苏白更加卖力,“真的没事的,时时和我坐在一起,我来握着他的手。”
最后,陆予深买了两张票,陆时疑惑,“爸爸,你不要玩吗?”
“爸爸不喜欢玩。”陆予深是嫌这个幼稚,一个三十岁的成功男士玩过山车……像什么!
很快就排到他们,陆予深不太放心的将小陆时交给苏白,她牵着他的手进去,他的手软很软很热,苏白握着,心头涌上一阵异样感,似乎怎么饶都饶不到却又很舒服,她终于握到儿子的小手了。
小陆时和她一样激动,原来妈妈的手掌心是这样的,没有爸爸的宽大可他还是挺喜欢的啊。
一对强装镇定的母子挨排做好,工作人员为他们系上安全带,还帮小陆时多系一道,并且提醒苏白要注意孩子的安全。
苏白抬起头看一眼上空,金黄色的阳光洒下,将过山车的顶端照得若隐若现,好像真的很高,她下意识握紧陆时的手,对工作人员点点头。
过山车要开动前,小陆时转头看她,嫩嫩地问,“你很害怕吗?”
“没……”有还没说出口,过山车唰一声如风一样滑过。
然后,整个过程中都可以听见苏白破音的尖叫声,苏白平时声音不大,低低的有时听在耳边像春风被拂过,可现在陆予深站在下面,都可以隐约听到她恐惧的嘶喊声。
等到结束时,苏白带着陆时出来后,第一件是跑到旁边的垃圾桶边大吐,王妈帮陆时装了个保温杯,小陆时从身上拿下保温瓶递给她。
苏白吐完心里舒服了很多,倒了一杯水一边抿着一边眼眶都湿润了起来,她从来都不敢奢望有这么一天,儿子会主动上前关心她。
陆予深看着她那张比白纸还要白的脸,和太阳光映为一体,他甚至都看不清她苍白无力的面容,他冷下脸暗讽,“下次做事前也掂量掂量,就你这个样子到底是谁照顾谁?”
苏白知道他说得是实话,不敢回嘴,只是脸色更黯淡了几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一直在出错。
由于苏白的不给力,陆予深只好先带着他们去吃饭顺便休息休息,动物园旁边的饭馆比较简陋,里面客人多数像他们一样,父母带着一个或两个孩子。
他们找到了一张偏里面的桌子,饭菜端上来后,苏白一点胃口都没有,强行扒了两口便再也吃不下,小陆时跑到收银台问服务员要了盐水,他长得可爱嘴又甜,服务员马上递给他一杯盐水。
苏白奇怪他好端端为什么要盐水,想问问陆予深小陆时是不是喜欢喝盐水,可她刚瞥他一眼,便被他不善地回瞪,她摸着鼻子不敢讲话,经过昨天那件事,他好像更讨厌她了。
小陆时歪歪扭扭将盐水端到苏白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肚子不舒服不想吃饭时,王奶奶就给我盐水喝,然后我就想吃饭了。”
他把水杯推到她面前,又低头扒饭,苏白盯着桌上的杯子,激动得双眼通红,她已经很久不知道被一个人关心是什么滋味,何况那个人还是她五岁的儿子。
陆予深的眼里则带着浓浓地嫉妒,这小子到底有没有良心,是他将他带大的,怎么没见他对自己这么好过。
他将碗一推,把满肚子牢骚发到苏白身上,“你不是你还有事,过会儿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