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博,怎么办?要撤退吗?”云毅问道。
“不行,这里一旦撤退,那么整个计划就会被打乱,毫无意义了。”
“那在这等死吗?”
“云毅叔叔,你应该会远距防御的技法吧。”
“会啊,那又怎么样?”
“对方可能会用长枪和连弩,你能坚持多少时间?”
“至多一刻钟!”
周雁博微微一笑:“时间够了,准备防御吧!”云毅疑惑地看着周雁博,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回了两字:“明白。”
周雁博朝着孟煌龙:“喂!你少装腔作势了,就凭你手下的几个土匪,就想扳倒我们?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还是老老实实的投降吧。”
云毅听到这些话,心里大吃一惊:这可不是周雁博的风格啊,而且还说这么作死的话,真是不要命了。
孟煌龙听到这些,不禁怒道:“你小子才是装腔作势吧,我还没见过这么要死的人,好!我会成全你的。”孟煌龙做了个手势,土匪们拿起长枪和连弩做好准备。
“我说过,来是肯定要来的,但送死就不一定了。你的耳朵真是听不进一丝话啊。”周雁博冷笑道。
“够了!”孟煌龙叫道,“给我上!”
“云毅叔叔,来了哦。”周雁博做防御姿势,云毅也准备好,心里却十分纠结:“今天雁博是怎么了?计划被打乱了还要硬闯,连我都跟着倒霉。”
随着孟煌龙一声令下,土匪们举着长枪朝两人刺去,靠后的土匪手持连弩,瞬间射出二三十枝短箭。长枪、短箭霎时向周雁博与云毅袭来,周雁博只是一笑,又抽出另一把折扇,与手上的一把不同,这一把青白如玉,不染一丝杂色,与“雪切”一样。周雁博两只手各拿一把折扇,在长枪与箭与他接触的时刻,周雁博却奇迹般的闪躲开,动作如行云流水,在场的土匪都惊呆了,一时都不该怎么形容。而云毅的表现更显得妖孽,只见他站的不动,手中的软剑犹如鞭子一般在周围挥动,将袭来的长枪与箭击落。第一波的攻击结束后,场面一片死寂,甚至都能听见咽口水的声音。
“不错吗。”周雁博对云毅小声说道。
“别说得那么轻松,‘蛇鞭’很费体力的。”云毅捏了捏胳膊。
“没事,效果看来非常好。”
孟煌龙看到后,微微挥挥手,示意继续攻击。“老大,还要攻击吗?看来没有效啊。”一
个土匪提醒道。
“切!”孟煌龙嗤笑道,“你们别看那些招式有多么华丽,像这样的技法,是极耗体力的,你们没看到那个高个在捏挥剑的胳膊吗?这说明那技法对胳膊的损害极大。”土匪们听到这些话,个个恍然大悟,并开始组织下一波的攻击。
“挡住!”周雁博叫道。
“那你就试试看!我看你的能耐有多大。”孟煌龙说道。
土匪们开始向周雁博两人发起一波又一波的攻击,而周雁博他们却硬撑着这些一波又一波的攻击。“雁博,”云毅咬着牙,“我快到极限了。”而周雁博也开始大口喘气:“我也是。”一边说着,一边躲开迎面而来的长枪。
“噗嗤!”随着一道奇怪的声音,云毅下意识的回头,只发现周雁博捂着肩,鲜红的血浸湿了雪白的外衣。云毅急忙上前:“雁博,没事吧?”并砍断插在肩上的箭。“体力不行了,”周雁博喘着气,“心武技失效了。”
土匪们看到血,似乎更加兴奋,就连孟煌龙也叫道:“杀了他们!”云毅支着周雁博,挥着软剑:“我看谁敢!”
此时,叶勋山上突然发出一阵爆炸声,并蹿起大火。
突然的爆炸声和大火,让孟煌龙和土匪们乱了手脚,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周雁博和云毅在偷偷地笑。
孟煌龙看到两人的表情,似乎想到什么,指着周雁博两人大吼:“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周雁博与云毅相看一眼,周雁博笑道:“你说呢?”
听到这些,孟煌龙脸气的紫红,他一个风云了叶勋山数十年的人物,而今竟被两个比他年幼的人给玩弄于鼓掌之间,现在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两人给生吞活剥了。
“我们撤!立即回营寨。”孟煌龙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老大,那这两人怎么办,都到这地步了。”一个土匪不甘心的问道。的确,现在周雁博受伤,几乎丧失了防御的能力,云毅的体力也快到了极限,只要在进行一波攻击,两人有可能挡不住了。
“笨!这两个人和我们的大本营相比,哪个更重要?”孟煌龙教训道。
“可是老大,我们可以把他们做人质啊,这样我们就占上风了。”
“这两人肯定地位不凡,两个地位不凡的人来做诱饵,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肯定有后路,我们贸然上前,可能会有不必要的损失。”孟煌龙简单解释道,说完就立即带人往回撤。云毅和周雁博看着孟煌龙一行消失在山路上,都松了口气。
“看来成功了。”云毅搀扶着周雁博,坐到路边的石头上。
“嗯,接下来就看城主的了,我们就呆在这等待消息吧。”周雁博喘着气。
“来,我帮你止血,”云毅把周雁博肩膀的衣服慢慢脱下,从口袋掏出止血剂给周雁博敷上并包扎好,“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看每次的剿匪行动,都可谓完美无缺,但每次都没有明显的效果,尤其是夏末之后,就彻底的陷入僵局。”
“那又能代表什么?”
“计划没问题,却没有成效,只可能是计划泄露了。那么,计划是怎么泄露的呢?”
云毅停顿了一下,连忙说道:“叶城有奸细!”
“是的,只可能是叶城的机构混入奸细,所以计划完美却无效,甚至土匪能光明正大的在叶城抓人。”
“那会是谁呢?”
“夏末的一份机构档案很在意,原先叶城防卫军的八个巡防官,其中负责北门的两个均以伤病辞官,而新上任的巡防官资料又不完整……”
“他们将巡防官给替换了?”
“应该是这样。”
“可巡防官也无法知道计划啊。”
“你还记得那个领我们到城主府的文官吗?”
“记得,口气挺大,脾气挺臭,那又怎么样?”
“巡防官是武官,穿的是轻甲,但那人穿文袍,是个文官,我问过城主,它是负责传达军队官员调动与监查的检调官。你想,一个检调官竟然插手巡防官的职务,不是很奇怪吗?”
“我明白了,那两个北城巡防官就是检调官调上的,那次我们抓土匪他也是来处理的。”
“没错,北城的巡防官是上一任检调官调上的,而这一任检调官也是上一任提拔的。”
“天哪,叶城的检调官被土匪长期占据了。”云毅惊叹道。
“是的。”
“周少爷!”周雁博两人循声望去,石明哲正带着防卫军朝这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