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盛看得清楚,再这么打下去张褚凶多吉少,于是命令鼓手击打回阵鼓,张褚听到回阵鼓声之后退回阵来。
得胜的吕云长笑数声,朝万顺国大军叫道:“汝等贼兵,今天叫你们有来无回!“
他说罢之后挥舞巨斧指挥部队全军出击,主将得胜,无极国将士们士气大振,得到出击命令的他们个个奋勇向前,钱盛知道敌人此时气盛,想避其锋芒,指挥部队不与交战,撤退了。
是夜,钱盛在军帐中与诸将商议如何破敌。张褚道:“天下都说无极三将勇猛无比,这三将里排第一的王虎和一个有来头的江湖女子去了关外,排第三的徐海光咱们之前也领教过,算是个难缠的角色,今天碰上的这个吕云在三将里排名第二,功夫极好,不太容易对付。”
钱盛道:“此人勇猛无比,加上无极城的城墙坚厚,又修建了一些炮塔协防,有十万守军驻守,我们只可智取,万万不可强攻!”
钱盛说完后众将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一名叫马韦的部将对钱盛说道:“启禀大将军,末将倒有一计,不知将军是否可以让末将一试!”
钱盛大喜,急声道:“有计就好,快快说来听听!”
马韦道:“吕云在无极三将中虽然排名第二,在徐海光之前,但那也是说他武功比徐海光好,但若谈到带兵打仗,和将士们的情谊,吕云却远不及徐海光。据末将了解,吕云一向刚愎自用,听不进他人意见,对身边的将士们也是打骂惯了,大家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他身旁有个副将,和末将有些交情,末将想找机会去见见此人,将其策反,只要这件事情成了,无极城就是再坚不可摧,也不愁不破!”
“好!”钱盛高兴地大喝一声!
接着他问马韦道:“你说的这个人具体负责什么?你有几成把握可以将他策反?”
马韦道:“回大将军,此人长期驻守在无极城西城门,负责城西的防卫工作。末将知道这些年他在吕云手下过得很郁闷,如今我们万顺国大军势如破竹,连下飞月、双蛇两座城池,只要大将军可以兑现末将对此人的承诺,末将至少有八成把握可以将他策反!”
钱盛大喜,说道:“荣华富贵,金钱美女,你尽管承诺,只要此人愿意为我万顺国效力,这些都不是问题!另外,现在无极城肯定正实行军事管制,为了便于你混进城去,我会让大军后撤五十里扎营,过个二十多天之后,敌人的防范应会松懈不小,那时你应有机会能进城。”
马韦道:“多谢大将军!末将一定不辱使命!”
钱盛“嗯”了一声,说道:“接下来这些天我们再好好琢磨琢磨详细的计划,现在夜也深了,大家先回去歇息吧。”
众将听了纷纷行告退礼,各自回帐了。
数日后的一晚,月黑风高。钱盛正在帐中歇息,忽听外面喊声大作,他顾不上穿戴整齐,急忙提剑出帐查看。刚出了帐,迎面一名副将正赶来禀告情况。很快钱盛就看到四面都燃起了熊熊的火光。
这名副将见四处着火,连忙说道:“大将军,吕云那厮狗胆包天,竟然率军夜袭我军大营!今晚风大,敌人用火箭射我军营帐,火趁风势,越烧越旺,情况。。。不妙。”
钱盛带兵打仗的经验十足,之前作为无极国镇守关外的名将,曾数次率军赴关外作战,虽然遭了敌人夜袭,却不慌乱。他之所以镇定,是因为整个大军驻扎下来后的防御体系是他亲自布置建立的。他立刻命人将作战命令传达到各处将领,令众将切勿乱了阵脚,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必须死战不退。钱盛的这套防御体系要奏效,各个位置上的守将都必须尽职尽责。
他下完命令后率领直属的一彪人马冲杀到营寨的关键区域与敌人激战,众将士见主将亲自杀到,顿时士气大振。杀了两个多时辰之后,吕云见始终无法将敌军击溃,又想着己方已经占了不少便宜,烧毁了许多敌军营寨和粮草辎重等,就率军离去了。
这一仗,吕云的无极国军队占了夜袭先机的便宜,又利用了天时,采取火攻的方式,让钱盛的万顺国大军损失惨重,尤其是粮草物资这一块,战后万顺国将士们普遍情绪低落,钱盛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而对于钱盛来说,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准备实施策反计划的部将马韦在这一役中受了重伤,没过多久就死了!
损失粮草物资又折了关键先生的钱盛在接下来几日里茶饭不思,只想着该如何破敌。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个多星期,无极国与万顺国两军暂且相安无事,没有交战。这一晚驻守在无极城西城门,负责城西防卫工作的将领张羽像往常一样巡视完毕之后回到家里与家人享受天伦之乐。
可他和夫人就寝之后没多久,就听到院子里有几声响动。张夫人心下害怕,小声说道:“这兵荒马乱的,贼盗猖獗,咱家。。。是不是也进贼了?”
张羽怒道:“他奶奶的,若真是进了贼,我倒还真想看看,是哪一路的贼这么不开眼,连军家的院子也敢闯!夫人莫怕,咱养的那些护院也不是吃干饭的,对付几个小毛贼还是绰绰有余,我这就出去瞧瞧是什么情况。”
张羽使一柄长刀,他说罢之后稍稍穿戴一下,拎起刀就出了门。
“许三,赵老六,是你们把院子里弄得叮铃咚隆响么?还是家里进贼了!”张羽出门之后喊两个护院的名字,却没有回应。
凭直觉,他知道八成是真出事了,他小心翼翼地紧握长刀,慢慢向外面一层院子走去。走着走着,他忽然发现一个拉长了的人形影子倒映在地上,他这一惊可着实不小,连忙抬头一看,只见一人双手抱胸立在院墙上正紧紧地盯着他。
饶是张羽也算闯军营多年,这一下也给吓得不轻,说话都打起哏来:“你。。。你是什么人,你夜闯我家作甚?你可知我是干什么的?许三和赵老六在哪儿,你。。。你把他们怎么了?”
那人并不答话,轻轻从院墙上飘落下来,向张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