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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衣衫,阴沉的脸色,开玄之威自林辉身上散开,手中握着的裂纹血剑传出阵阵血腥气息,让石峰一行人如同陷入那浓稠的血腥之海中。
血腥之浓,让人不禁想呕吐一番。
高举手中满是裂缝的血剑,林辉不分清白,也不问石峰一行人是何身份,也不管石峰一行人是否无辜,只是带着开玄之力,一剑斩去!
因为石峰等人挡了他的路!
“开玄……”感受到林辉身上的开玄气息,看着那蕴含着开玄之力斩来的血剑,韩安阳苦笑道。
虽说苦笑,但坚定的目光却是出现韩安阳双眼上,而后韩安阳向前踏出一步,挡在韩安安身前。
但小沙弥比韩安阳动作更快一分,在韩安阳还未挡在韩安安身前,小沙弥像个男人似得挺身而出,大声吼道:“师父说过,女子如水,受不得风吹雨打,身为一个男子,见女子遇到危机时,当临危受命,挺身而出!”
小沙弥双手打开,似乎要用自己小小的身体把韩安安的瘦弱身子彻底挡住!
可面对那带着血腥气息,带着杀气的开玄之剑,哪里是没有多少厮杀经验的小沙弥可以承受的。
当那血剑剑尖即将触碰到小沙弥的脸庞时,小沙弥张开双手的身子颤抖起来,眼中透着对开玄之剑的恐惧,但还是要紧颤抖的牙关,嘶吼道:“小沙弥,你是个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别忘了在你身后可是你最心爱的安妹妹!”
“区区一沙弥,还学着俗家弟子动起私情来,当真不怕六根不清净,这辈子都无法领悟佛法?”林辉眼中露出厌恶之色,手中血剑刺的更快!
“糊涂虫!”少女眼眶通红,泪如雨下。
石峰握紧双手,那在寒窟中眼睁睁看着罗阳死去的无力感再度袭来。
小沙弥双目缓缓闭上,双手合十,等待死亡的来临,同时口中喃喃念道:“阿弥陀佛,前世无缘,今生无悔,只望来世度缠绵,尝七情六欲,品酸甜苦辣,看破红尘,感悟天闻,塑佛心,悟佛法,而后拈花一指,佛座金身!“
声声话语,虔诚之极,更有一声声木鱼敲击的声音在四周起来,一个个身穿僧袍,手捧竹书的僧人从远方而来,盘坐于地,念起经来。
“阿弥陀佛,前世无缘,今生无悔,只望来世度缠绵,尝七情六欲,品酸甜苦辣,看破红尘,感悟天闻,塑佛心,悟佛法,而后拈花一指,佛座金身!”
一个同样虔诚之极,不过略带深沉的男子声音从远方传来,念起小沙弥口中喃喃之词。
一个身穿袈裟,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穿着一双破破烂烂草鞋的僧人缓缓走来。
僧人走来,如春风吹来,让冰冻的大地融化开来,绿草勃发,百花绽放,更有一座座佛塔在僧人身后出现。
当僧人走到小沙弥身旁时,众人才发现张府不再,甚至连十河地界都消失不见,映入眼中的只有那一座座从地而起的佛塔,映入众人眼中的只有那一位位盘地而坐,虔诚念经的僧人。
“这是……玄法小世界!”韩安阳眼中无比震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时的震惊。
“玄法小世界,筑玄境!”林辉面色如灰。
在那男子声音响起的时候,林辉仿佛被无形之力禁锢一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僧人走来。
“谁让你动我徒儿了!”声音不大,却有一股震慑人心的威严,尤其那双平凡的黑白双眼,似乎能将一切看透,让林辉在其面前无所遁形,仿若心头所想都一目了然。
“不说话是吧?好!很好!当真不愧是邪道弟子,就是有骨气!”那僧人脸上蕴含几分怒意。
“师父,你那威压压在别人身上,别人就是想开口也开不了啊!”原本已经没有寄托希望的小沙弥在听到僧人的声音后,睁开双眼,脸上露出惊喜后,看着僧人的身影嘀咕道。
“是吗?我还以为他能开口的。”僧人老脸一红,尴尬说道。
然后僧人仿佛不知接来下该如何做,向小沙弥问道:“徒儿,你说该咋整?”
小沙弥皱起眉头,挠了挠头,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试着说道:“老法子?”
“不成!这狗崽子动了杀心,想杀我徒儿,要不是我及时赶到,那我以后岂不是没人给我养老了?”僧人摇头晃脑道。
“没办法啊,出家人,要守清规戒律的。”小沙弥无奈道。
“哎,没法了,只好按着老法子来了。”僧人妥协道。
而在一旁,动弹不已,静静听着这一大一小僧人谈话的林辉嘴角不禁抽搐起来。
这哪里跟僧人扯得上半分关系,这一大一小分明就是两个神棍!
还未等林辉多想,僧人一脸嫌弃挥手,“滚吧,滚吧,眼不见心不烦!”
明明只是轻轻一挥手,却仿佛是搅动起天地的大手,带着一股让林辉无力抵抗的力量,将林辉重重拍飞,不知掉落何处。
连带着一同被拍飞的还有紧跟而来的苏开敬。
苏开敬内心也是万马在奔腾,不过追寻薛清雪的身影而来,不过是杀几个炼玄之人,哪知这小沙弥就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这一摸,硬生生弄出一个筑玄境的师父出来。
也幸好是佛门之人,要是其他门派,说不准自己就是搬出自家师尊的名讳出来,也改变不了命丧黄泉的命运。
就在遐想之间,苏开敬在空中快速划过,不知跨越了多少地界,最后掉落在一处深山中,昏迷过去。
“师父,你怎么来了?”在处理了林辉和苏开敬后,小沙弥问道。
“为师掐指一算,徒儿有难,故师父前来为徒儿劫难。”僧人做出掐指一算的动作,颇有街头铁口直断的算命神棍的风范。
“胡说!一看师父就在撒谎!”小沙弥底气十足道。
僧人满脸通红,似乎是被小沙弥说中了,吞吞吐吐说道:“徒儿你走了,生活不是没了来源了吗,再加上小酒馆不赊账了,这不……这不……”
小沙弥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不可思议,打断僧人的话,说道:“怎么可能!我不是留了二两银子吗,按理说应该还能撑够一个月才是。”
僧人不好意思说道:“这……这不是为师夜有所观,高兴之际,就……就……就多喝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