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后,此刻天空不在明朗,夜幕快要降临时,夏鑫走回原地,沉吟片刻,向某个地方瞧了一眼,眉头微皱,那里有个小弟子,都快跟了他一天了,也不知道意欲何为,可这里毕竟是神殿,人家也没碍着自己,于是夏鑫就听而任之。
他内心一动,随后盘膝而坐,冰地的寒冷对现在的他来说,丝毫没有影响,光靠肉身就可抵挡得住。
夏鑫似乎在等待,少顷,他身前红光一闪,原来是眼魔,前者见他到来没有意外,而是淡淡道:“她们呢?”
“屋。”只是一字,眼魔浑身如影,没有面孔,也就看不到表情,但听声音,夏鑫觉得他有点…烦躁。
而作为眼魔之主,夏鑫自然是可以通过内心那个魔奴之印记,也就是本命魔魂这个东西,来稍稍感知眼魔的想法,但他没有这样做,也没兴趣知道眼魔为什么烦躁,只是点点头,轻吐俩字:“护法。”
话落,夏鑫便闭上了眼,只有一晚上时间,明日便要与周茂一战,他除了阴阳瞳术这个杀手锏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对敌致胜的有效手段,法宝的话夏鑫觉得周茂只会比他多,所以他要在神火木决内找找,看看还有什么比较厉害的招式,毕竟那可是邱族的震族功法。
心神沉入脑海,庞大的信息量让夏鑫有些晕,好半天才适应,旋即开始翻找邱炎祥给他功法的那段信息,虽然耗费了些时间,但夏鑫还是找到了。
神火木决,包罗万象,专研火、木双属性,而夏鑫似乎对任何属性都可以兼容。
其实也难怪,阴阳何等玄奥?号称天地的形CD与之有关,修炼到极致掌控天地,相比来说,与其他属性兼容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
神火篇,夏鑫看到了很多熟悉的术法,如火阳天、万斤定、高级道法掌中初阳等,这是他学过的,虽然没有经常用,且看起来威力不大,但那是因为他并没有将招式彻底理解,不曾领悟其中奥妙。
现在夏鑫有点犹豫不决,他不知道是该去学新的招式,还是专研这‘掌中初阳’。如果学新的,夏鑫估计还是没什么用,可专研又要顿悟,这可遇不可求啊,再说北川这样的环境,修炼火属性功法这简直是在开玩笑。
“唉,要有一部冰系功法就好了,真该厚着脸皮向师母要,反正欠人情的是师傅,我这么腼腆干什么?”夏鑫自哀自怜苦思着,想的他好像脸皮很薄一样。
此刻,夏鑫睁开了眼,他放弃从招式方面增强战力,目前他可以用四种属性的力量,冰、木、火以及本身的阴阳,最后一种是杀手锏,且只能发出一击,还是比较难控制的那种。
冰属性没有功法,只能以冰寒之气冻结对方,对低阶武者来说很致命,但高阶强者只需用灵力便可抵抗住,所以就好像没牙的老虎,并不能发挥太大的威力。
火属性在这地域上受到的限制实在太大,换句话说,能聚起火灵力就算不错了,若非夏鑫有着极寒之力兼容,他在北川也不可能蹦跶的这么欢,绕是如此一旦极炎之力用尽,就得到别的地域去恢复,就好像在司空族内的那一次。
木属性夏鑫用于疗伤,至于向老树那样的攻击,他在神木篇中并没有看到,有的都是些药材、奇异花草,显然是用来炼丹的,而巨树虚影则是神木篇内唯一的术法,还是用于疗伤上的。
“罢了,幻花漫天红我还没熟练,就它了!”夏鑫意念一动,手中出现一杆银色战枪,原本它颜色若仔细看,会见到一抹红意,但现在完完全全是银白色,夏鑫知道这是因为红磷蛇老兀陷入沉睡的原因,一如早先天阙交给他的那时。
哧..呼..
夏鑫持枪,按着老兀曾经教他的方法,开始练习起来,枪风炸响,锋芒铮铮,一挑、一刺、一旋,他并没有输入灵力,主要是想将招式熟练,一遍又一遍。
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让他去全神贯注的修炼,夏鑫慢慢的投入状态之中,内心渐渐只有那一套动作和手中的枪。
十丈外的眼魔,回头看了下,以他的老辣一眼就看出,夏鑫是在做基本功,但他不但没有轻视,反而愈发愈觉得前者未来不可限量。
武者,修炼最忌好高骛远,眼前的困难都还没解决,就想着另外一个更难处理的问题,就好比筑建楼房,最底层的根基首先要扎实,否则无论你做的再好,都会有倾倒之险。
武者也是同样的道理,基础夯实才能走出下一步,而夏鑫境界比较扎实,虽然有时候连跳数个小境界,但他那是压制的太狠,厚积薄发,并且他以前可是到过武王这个境界的,有了一次经验所以从头再来就不显得那么困难了。
如今他现在又到武王,若没有机缘,其修炼速度恐怕就要慢下来了。
眼魔看着夏鑫许久,之后微微偏头向某个地方瞧去,那里有个人族小鬼,在他来之前就躲在那里了,他还以为是夏鑫授意。
破风声在黑暗中持续着,时间在专注之下,总是过得很快,一夜悄然流逝,远处的天空露出一抹肚白。
“呼..”夏鑫收枪而立,轻吐口气,一晚上时间让他对战龙枪的使用熟练了不少,而现在还有点时间,他抹去额头的点点汗水,取出一套崭新衣物,迅速的换下与徐山大战一场而有些破烂的旧服,随后内心暗道什么时候得去一趟天城,他戒指内的衣物不多了,之前交易会开始的时候,他定做了一批,只是发生了诸多事情,让他忘记拿了,且还有一件事,夏鑫始终记得,起帆拍卖行下,那里有些东西他得去取。
“应该没人会拿的吧?那里就一干魔族、师傅等人知道,魔族被打退,落荒而逃,师傅等人估计看不上那些东西。”夏鑫自言自语的说着,随后似要离开,朝着会宾殿方向而走,眼魔跟随,可突然,他们一下子全不见了。
空地大阵东北角某处,有一堆山石遮挡物,其后有一人正猫着腰,偷偷地看着前方,天虽还未敞亮,但依旧可以清晰的看见这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身着神殿蓝色衣袍,只是有些宽大。
此刻他神色略显疲惫,可双目还是炯炯有神,当他盯着的那人要离开之时,其表情露出迟疑,几次想要走出,但还是放下抬起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