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白天在林子边缘时曾数过木楼,我清楚的记得是七层,但目前为止我和林小姐所处的位置是六楼,楼梯在六楼戛然而止,可按照外面的层数来说我俩头上应该还有一层。
和林小姐说明情况以后,她也表示赞同,房间中央的那根黑色柱子还立在那里,我拍了拍柱子对林小姐说道:“白金玉能不能在楼上?”
“可是他是怎么上去?”
我摇了摇头,首先,这是一个密闭的环境,六楼和七楼在楼内根本就没有连接的通道,换而言之就是说七楼独立于其他六层。
“七楼的楼梯在什么地方?”林小姐皱着眉头问道:“既存在,又没楼梯,这说不通。”
“我倒觉得有可能,很有可能这楼的主人就是想藏起来七楼。”我满不在乎的回答道:“白金玉是怎么进去的?”
林小姐不再言语,她仔细打量着房间,可惜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站在窗口呼吸着窗外的空气,这房间里的古怪味道总觉得十分浓郁,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走吧,没线索。”半天以后林小姐决定放弃,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我说道:“看出个什么来了?我可以告诉你,这窗户是明代的工艺,而且单看这工艺的考究程度来说已经算是顶级,如果你把这窗户拆下来想必也能买个好价,怎样,要不要我帮你?”
没想到这林小姐这么识货,不过我还是摇了摇头,在目前的情况下带着个窗户跑明显是很不现实的一件事情。
窗户,窗户,我看着窗户然后突然走了过去,林小姐见到我神经兮兮的样子疑惑的问我道:“发现了什么?”
“窗户,每一层都有窗户,如果猜的不错七楼也应该有。”我打开窗户向上望去,果不其然,在七楼的位置窗口已经被打开,更让我欣喜的是一根钢丝从七楼窗口的位置挂下来。
“这是白家的钢丝,白金玉肯定上去了。”我拿着钢丝激动的对林小姐说道:“白金玉肯定在上面。”
以白金玉的身手,通过这个钢丝爬到七楼根本不是问题,但对我来说就有点困难,此刻潜水手套早已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如果这么直接拉着钢丝手掌肯定受不了弄不好爬不上去还得被弄伤。
林小姐拉着钢丝试了试很牢固,她回头对我说道:“用拇指和食指夹住钢丝,千万别用整个手掌。”
“我,恐怕不行。”我摇了摇头。
林小姐没有继续听我的话,只见她食指拇指并拢,然后把着钢丝一点点的向上方挪动,我用双手尽量托举她也能让她少花点力气。
没用几下林小姐就爬入窗口,又过一会儿见她并没有动静,我大声喊道:“怎么样,人在上面吗?”
林小姐并没有给予我回答,我又大喊几声依然如此,见到这般情况我也惊慌起来,索性也顾不得那么多,握住钢丝,我也开始向七楼攀爬起来。
刚才见林小姐做起来很是容易,但我做起的时候却无比艰难,双手的手掌异常疼痛,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忍住双掌的剧痛缓慢的向窗口爬去。
大概五分钟的时间,我才爬到七楼窗口,顾不得双手的鲜血,我趴在窗口,向里面望去。
在没有得到林小姐的答复时我曾在楼下幻想过很多种情况,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我看到顶楼的时候却只看见这里空荡荡的房间。
刚才明明看见林小姐进了这里,为什么人没有了?观察着四周,发现除了我现在正趴着的窗口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出口了。
就在这时,白金玉留下的钢丝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我发现这根钢丝就那么直接立在地上,这也引起了我的困惑,明明刚才时我和林小姐都拉过这段钢丝通过它进入窗口,这说明钢丝在七楼处应该有一个极为稳固的地方固定钢丝?为什么就这样立在地上?
跳入房间,没想到还未站稳我的身体就极速下坠,而且速度极为惊人,周遭的环境在我眼中变的迷离,几秒钟后,我落在了一处空地之上。
由于身体并未站稳,所以落地的这一下使我的脚踝产生剧痛,环顾四周,我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极大的空间之内,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的我好像又回到了玄门外面的世界,头顶和四周都是石头,好像一处人工开凿的巨大石室,在石室周围摆放着几个巨大火盆将这里照的很亮,林小姐就躺在我的不远处,看样子好像被摔的晕了过去,我跛着脚挪到她的身边轻推了一下她,不过并没反应,这也使得我极为疑惑,按道理来说林小姐应该身手不错,不至于摔晕了啊?
在石室的中央处有个巨型石台,看上去即为眼熟,上面躺着一个人,看到这个人后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白金玉,你tm的别在这装睡,起来。”我大声喊道。
白金玉没有反应,依旧躺在石台之上,我艰难的向石台挪去,脚踝处越发疼痛却也使得我更加清醒,刚刚在木楼的时候我记得总有些熟悉的味道,没想到那味道在这里竟浓到刺鼻,现在我终于想起我是在什么地方闻到这种味道了。
不错,这种味道最早的时候出现在湖边,林小姐给我们带的饼干就是这个味儿,但那个时候这味不算太重因此我也印象不深,当时还以为这压缩饼干就是带着这股怪味来着。
这个巨型石台上雕刻着一个奇怪的图腾,类似于一个人背着一个乌龟的壳子,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就是那个老腊肉仁兄,难不成这里是它的老巢?
我晃动白金玉几下,可惜他没什么反应,检查身体特征后发现脉搏和呼吸都没问题,难不成也昏迷了?不过昏迷怎么还躺在这石台上昏迷?这样子看上去更像是睡着了一般。
就在此时,一声哀婉的京剧声传来,那感觉仿如直击灵魂的哀伤使得我动弹不得,转身望去,不知何时,石室内站着两个“人“,而这两个“人“我恰好也都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