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1:血色残阳,旌旗猎猎,断矛,残剑,情与火溶,泪与血染,只是这一场乱世烽烟,笑傲百年之后都将变成昨日黄花,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王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啊,至于烽烟最后会留下什么,你猜你猜。ps2:现在的苏秦只是茫茫人海里的一滴水,但是,谁说一滴水就不能做甘霖洒黄沙了?要知道,一株草绿,就预示着春天来临哇。ps3:以上都是废话,我的目的是求收藏,顺便无耻的拱手求票,最后,神态真诚的双手合十,谢谢你们。)
出离火,经江州,过西京,再穿过一条横穿大陆的东流河,就到了联盟国家里的佛教圣地光启城,光启城建在炎国南方一马平川的平原上,城里大大小小的寺院近百处,最有名的当然是悬空寺,悬空寺盛名远播原因除了寺院里有十几位高僧担当过炎国国师外,还有地势的原因在里面悬空寺名为悬空不是没有缘由的,按道理炎国南方诸城都是平原居多,但是在光启城里却凭空出现了一座高千仞的石山,而悬空寺就坐落在这座石山上,石山东西走向,近千丈,悬空寺的藏经阁听说建在在山顶的一个突岩上,故有悬空一说。
在平原上凭空出现一个山峰就够引得人注目了,而且还有传言说这座名为天台山的石山是悬空寺的高人布阵搬山移来,为悬空寺多了几分神秘色彩,虽然传言多半是虚言,但是有一点是众所周知的,那就是悬空寺的寺院建筑的特点:奇、悬、巧。堪称天下寺院一绝。
不过这些都是苏秦的道听途说,他在《帝国游记》上看过光启城这座城池的介绍,光启城的第一城主是一位得道高僧,佛法无边,他不仅让光启城称为了佛教圣地,同时,还使悬空寺与芒国灵秀山、天水国的天龙阁成为大陆上最神秘的三个地方。
看着前面巍峨的城墙,苏秦缓缓的吐了一口气,这一路上昼行夜宿因为自己的身体缘故,比原计划赶到光启城的日子晚了两天,不过好在一路上没有出什么差错,总算来到了离火城。
钱多多这个时候上城门前交涉,苏秦斜躺在马车上,马车里坐着祈洛歌,看着来往络绎不绝的僧人,祈洛歌眉目之间的忧色似乎也减少了一些,看着城墙上的三个小篆写就的“光启城”三字,她低声说了一句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
第二次?有谁还记得曾经那么多的第一次?
人生若只如初见,恐怕就会少了许多不快乐吧?
没有人能回到了过去,而有些人总是把最后当成了最初,然后用莫名的微笑间隔沉思。
相念相知常相依,相记相伴长相思。
在很久很久以后苏秦想起自己和祈洛歌在光启城发生的事,还会觉得有些恍惚,那些很早很早以前的尘缘,怎么就如杯中影水中月一样成了镜花水月了呢。
听到祈洛歌这样说,苏秦呵呵一笑,然后轻声问了一句你第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十八年前,那个时候我刚一岁,阿爹带着来这里祈福,不想”不想什么祈洛歌没说,但是苏秦隐隐的猜到了一些,他以前听巫师说过十八年前发生的事情,好像被佛教弟子称为佛屠?
“那个时候自己刚刚出生吧?”苏秦心里暗想了一下对祈洛歌说,“那个时候你还不记事,这次反正呆的时间长,不如再好好看看这里的人和景。”苏秦话刚说完就听到前面赶车的白启说公子车队要进城了,轻声嗯了一声,苏秦稍微直起了一些身子,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人群。
人群的喧闹声掩盖了车轮的吱吱声,光启城的街道两旁多是一些年轻的善男信女,他们结伴而来这里祈福,道路上也多是一些穿着红色镶金边的僧人单手转着念珠快步行走,而光启城的百姓则卖着一些佛教的念珠和辟邪的桃木剑等等纪念品,不同于其他城池,光启城是一个禁肉禁色的城池,就是酒水也是光启城悬空寺特别酿造的紫枣酒这酒是悬空寺的和尚用红枣和紫葡萄酿造而成,味道不如女儿红辣,更不如大山里的‘辣舌儿’后劲大,一般人就是喝个两只牛皮囊的紫枣酒也不会喝醉。
车队驶向光启城最大的丝绸店铺锦绣,而苏秦和祈洛歌则被白启赶着马车向一处庄园走去,庄园在光启城不是太有名,有点古老,距离悬空寺不远,常年大门紧闭,光启城的百姓常年看到的都是一个守门的老头每天坐在乌黑的大门前打盹,没人看到庄园里的其他仆人出来购买必要的生活用品,相较于门庭若市的城主府和香火鼎盛的悬空寺而言,这是一个被人遗忘的所在。
看着像木门实则用生铁铸就的大门,在铁门上的上面的‘孟府’二字停顿了片刻,祈洛歌对苏秦说你先等一下,然后就下了马车,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两个铁环前,伸出右手抓住铁环在铁门上撞击了几下。
哐哐哐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刺耳,有些沉闷,见祈洛歌敲门,白启上了马车把苏秦扶了下来,苏秦瘸着一条腿,手里拿着一个木棍做成的拐杖,跟着白启而来的高希达等人这个时候也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看着敲门的祈洛歌他们都知道祈洛歌的身份,这一路上苏秦和白启谈话最多,但是高希达等人和苏秦都是旧识,在白启的暗中授意下,虽然苏秦对高希达等人说以后弟兄们在一起还是随意些好,可是高希达等人还是称呼苏秦为公子。
祈洛歌敲门的声音过去不到二十个呼吸的时间,铁门吱呀的一声露出了一条缝,从里面探出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老人上下看了祈洛歌两眼,又瞅了瞅站在车队前的苏秦等人,皱了一下眉头,声音不带一点感情的问祈洛歌,“你找谁?”
“我找孟老爷子。”祈洛歌款款施了一礼答道。
“孟府里只有我一个人,老奴可不是什么孟老爷子。”老人说着就要推手关门,被祈洛歌抬手挡住了门,老人微微使力,却发现自己的力气竟然比不过一个女人,不由气恼,正要出生呵斥,被祈洛歌拿出的一块玉佩吸引。
玉佩通体黄色,上面似乎雕刻着什么,因为距离远,苏秦没有看清,不过看着老人的面孔上的神态,苏秦知道老人认识这块玉佩。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齐伯伯?”祈洛歌拿着玉佩的手收回,脸上带着笑意说问了一句。
“你是小姐?”被祈洛歌称为齐伯伯的人这个时候突然拉开了铁门,看到祈洛歌点头后,老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奴在宅子里守了将近二十年,终于把小姐盼回来了。”
祈洛歌这个时候才看到老人肩膀上绑着的黑纱。
看着前边祈洛歌把老人扶起,苏秦心里满是疑问,听老人话语里的意思,祈洛歌是这座庄园的主人的小姐?祈洛歌是祈天烈之女怎么会被这个孟府的老仆人称为小姐?
想不明白的苏秦见到祈洛歌向自己招手,就在白启的搀扶下忍着腹部的疼痛和高希达等人一起走了过去。
“这个是齐伯伯,我小的时候他还抱过我。”祈洛歌对苏秦等人介绍道。
“叫老奴齐福就好。”见到祈洛歌,齐福脸上的笑容明显的多了起来,接着在祈洛歌的介绍下,齐福一一见过苏秦等人。
“齐伯,我要在光启城呆一阵,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你安排一下住处吧。”
“老奴早就盼着小姐归来,府里有的是空房不愁住的地方。”说到这里齐福突然侧开身子,“小姐你看我都老糊涂了,说了半天话竟然忘了让你们进门。”
祈洛歌对着齐福一笑然后点了点头,在齐福的带领下向孟府里走去,等到齐福把苏秦安排妥当,祈洛歌在齐福的带领下来到了孟府的大厅,看着大厅里摆放着灵牌神位,祈洛歌不由的一阵暗自神伤桌子上供奉的牌位正事祈天烈祈洛歌以及祈洛歌的娘亲等人。
“外公是什么时候去世的?”祈洛歌看着正中的一个牌位,先是上了三炷香,最后问道。
“青云城城破之后老爷气怒攻心一病不起然后就”齐福说道这里擦了擦有点湿润的眼角,紧跟着来到排位前想要把祈洛歌的灵牌拿掉,被祈洛歌禁止,“就留在那里吧,对了齐伯,我不住这里,我住在客栈,不然要是有人知道我回了孟府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齐福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以前阿爹安排在光启城的人手的负责人是谁你知道么?”祈洛歌看着祈天烈的牌位,沉思了片刻问道。
“是万鹏远和万向前他们两个兄弟。”齐福说完看了一眼祈洛歌,“他们的人手也就三十人左右,小姐你做事要三思而行啊。”
“这个我知道。”祈洛歌说完正要说什么,听到外面传来声音就改变了话语,“齐伯伯你去招几个仆人,毕竟苏公子这一行将近十人的饮食起居靠你一个人打理终归有所不妥。”
齐福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苏秦拄着木拐走了过来。
“我来找齐伯打听点事。”见祈洛歌盯着自己,苏秦苦笑了一下,他知道祈洛歌是责怪自己身体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乱跑。
“苏公子请问,老奴知无不言。”齐福拉过一个椅子来到苏秦的跟前。
“光启城里有没有有名的打铁匠?”苏秦坐下后故作随意的开口。
“有啊,距离这里不到百丈就有一个铁匠铺。”齐福有些不解的看着苏秦。
“这就好,我的右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我想打个铁拐。”苏秦解释了一下,声音一顿,“听说光启城有个叫严守成的打铁匠很有名?不知道齐伯认识不认识?”
“严守成?”听到这个名字,齐福似乎很惊讶,而一旁的祈洛歌则有点怀疑苏秦怎么知道光启城有个叫严守成的打铁匠,难道苏秦来光启城并不是想找个活路,而是和自己一样还带着某种原因,不过齐福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祈洛歌忘了心中的疑问。
“前几天严守成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光启城的守城军抓走了,就在昨天他已经被处死了,要不我再给苏公子找个打铁匠吧,手艺绝对不比严守成差。”
一句说着无心的话落在苏秦的耳里却起了一声惊雷,就像在一潭死水里扔下了一块石头,在苏秦的心里荡漾起了无限涟漪,最后这涟漪都化作苦笑出现在了苏秦的脸上。
“不用了。”苏秦说着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腿伤的缘故没站稳,身子晃了几晃,站稳后的苏秦扭头看了一下窗外,雪,一片,一片。
碧落黄泉两相隔,寒冬萧杀雪纷纷,可怜遭际,愁心难理,又恐被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