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看着广场的人群,脑里冒出一句话:幸福有时不过是一秒钟的画面所感。域名请大家熟知()随后就笑了,接着沉思了片刻,默默在手机里存下了这句话:幸福不过是**的暂时搁浅。)
离开陆府后,杜临楼并未立刻回麒麟军驻扎的营地,而是来到了之前那六人暗杀苏秦的陆府后门原本围在那里议论纷纷的离火城城民此刻已经全部散去,相较于聚集在这里探究麒麟军为什么会来这里而言,这些一直生活在离火城的人们更关心的是生活中的柴米油盐,所以不管麒麟军到底来这里所谓何事,刚开始的好奇心消失之后,这些人也如树倒猕猴散般退去。
斜倚在墙角,感受着阳光的暖意,杜临楼闭上了眼。
杜临楼在回想这些人从出现到死之间做出的每一个动作,说的每一句话他只听到了一句话,那就是那个乔装fu人的男人临死前的那句威胁。
想起那个青年走路的姿势,杜临楼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自己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手握长枪的青年应该是一个军人,脑里闪过一丝一些青年舞枪的动作,杜临楼微笑的表情随之一凝,紧跟着想起了什么的杜临楼皱了一下眉头,确定了什么的杜临楼最后苦笑了一笑那个青年所用的套路他虽然只是隐约的看到一两招,但是对于整个枪路却无比熟悉,因为那个青年所用的枪法,正是麒麟军虎豹狮三军最常用最普通的十三枪,枪法名称说是十三枪,其实只是一个虚说,因为枪法其实就三个基本动作,拦、拿、扎,其他所有的动作都是从这三个动作中演化而来。
让杜临楼无奈的不是这个青年是来自麒麟军,而是青年在这次行动中扮演的角色杜临楼知道,如果自己愿意,可以把这个青年的身份很快调查清楚,因为呆在离火城的麒麟军豹军在自己的统辖之内,一万人,虽然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要是有个人失踪的话,最多一个半个时辰就能把这个人的来龙去脉调查的一清二楚,狮军那边也是一样。
可是杜临楼知道,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虎军在光启城一役中已经损失殆尽,谁能说清有没有漏网之鱼,自己贸然行动恐怕还会打草惊蛇。
还有那个在巷道里对自己贸然出手的中年人,想到这里杜临楼微微一笑,那个中年人恐怕是把自己当成了苏秦,也怪这些人该死,如果不是自己跟着苏秦一路回来,发现有人跟踪苏秦,恐怕事情的结局要比现在糟糕许多。
轻微的摇了摇头,杜临楼再次看向了那个青年死的地方,杜临楼记得这个青年是第一个向苏秦出的手。
鱼钩有毒。
是什么毒杜临楼知道等到一会自己回到营地的时候就会知晓,想到这里的杜临楼脸上的无奈终于消失,只要知道了是什么毒,杜临楼相信有法子可以知道这个青年的来自那里。
这个青年在这个暗杀小组里应该是个并不重要的角色,因为他是第一个出手的人,另一个原因就是,他只是一个寻常士兵。
想到这里的苏秦看向了不远处的那颗柳树。
能把手里的棋子幻化成实物的烈火,那个锦衣胖子应该是个符道高手,据杜临楼猜测应该是龙虎宗的弟子。
想起那个手拿玉笛的瘦子,杜临楼的脑里出现了几声笛声,知道这个人极有可能来自气宗。
至于那个fu人杜临楼虽未与他jiāo手,但是从他拐走婴儿做掩护再到后来用孩子做饵,杜临楼知道这个男人恐怕才是这伙人里的领袖。
应该不是领袖。
因为他临死的那句话。
杜临楼知道他说的那句话并不是什么单纯的狠话。
能把手里渗入到军队、龙虎宗、气宗的势力绝对是一股很可怕的势力。
魔教又要死灰复然了么?
在心里问出这句话后,杜临楼就离开了这个安静的长街。
他去的方向是黑灵带着苏秦消失的方向。
一个人在焦急亦或者逃跑的情况下,总是会选择用最快速的方法通向最安全的地方,而在杜临楼看来能给多数人带来安全感的地方只有家。
虽然黑灵是从那颗柳树上现身,但是杜临楼知道,黑灵带着苏秦离去的路线,或许才是黑灵所呆的地方。
顺着黑灵抱着苏秦消失的小道走了五十丈,杜临楼看到了前面有个丁字路口。
往左通往离火城管道,往右则是陆府的前面大街。
看着两条相对繁华的街道,杜临楼静静的站立了片刻。
片刻后杜临楼突然回身,看着来路。
苏秦这些ri子呆在陆府,这个黑袍老者隐隐猜到了什么的杜临楼并未再回陆府探个究竟,因为他知道这个黑袍老者或许真的不会害苏秦。
因为就凭现在苏秦的实力,黑灵要想杀苏秦的话,苏秦早就不知道死过几百次了。
看着地上的阴影,杜临楼抬头看了看骄阳,眼睛微眯的他总觉得今天的阳光似乎有些出乎寻常的炎热。
不过杜临楼并未在街口停留过久,抬头看了看骄阳,又看了看四周的人群,杜临楼的身影就慢慢的消失在了人cháo中。
向麒麟军军营里走去的杜临楼想起今天自己来找苏秦的目的,不由的有些无奈。
此刻的杜临楼还不知道,等到他再见到苏秦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宁国。
初夏的阳光照在金碧辉煌的皇城上,令整个皇城看上去多了几分圣洁。
不同于人来人往的其他宫殿,宁夕苑内则是一片安静。
花草每天有宫女照应开的正yàn,就是窗棂墙壁缝隙之间都难看到灰尘。
但是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因为在皇宫里的大多数人看来,就算是这些花开的再yàn,就算这座府邸再干净,宁夕苑始终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罢了。
宁国皇帝宁浩博后宫有六十四位妃子,而这宁夕苑就在这后宫最偏远的末尾,距离他每天与大臣议事的大殿最远。
究其原因无非是因为宁汐月的过去,哪怕宁汐月曾经在炎国身份尊贵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希望躺在自己的身边的女人每天想着别的男人。
而每一个男人朝思暮想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令她魂牵梦绕的男人。
所以,这个在皇宫后院里并不起眼的一个妃苑里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宁浩博的踪迹,甚至是其他妃子都很少到这里来。
没人想起,没人记得。
任由这座不大的小院里的人自生自灭。
只是随着前一阵子宁汐月从炎国回来,这个宁静的院子慢慢的起了一些变化。
先是宁国皇城的守城将军王昊的妻子拜帖求见,接着是现在贵为宁国宰相的孟罗奇的夫人踏进这座府邸,到现在这座庭院已经陆陆续续有几个在朝为官的夫人前来拜见,至于原因没有人得知,这些人隔三差五都会来这里坐一阵子,也不留下来吃饭,落在其他的妃子眼里愈发的怪异起来。
不过她们并未对宁夕苑里的这个女人有什么改观,因为就算宁汐月与这些在朝为官的达人们的夫人搞好关系又如何?皇上不宠爱她,她什么都不是。
只是不止她们,就是宁汐月自己都没有想到宁浩博会这么快来到这座府邸里。
和往常一样,宫女们打扫过庭院,打扫过苑内的每个角落之后,就来到正在大厅吃饭的宁汐月面前问她有什么需要做的。
宁汐月摇了摇头,然后让这些宫女们退下。
宫女们陆续退出,这个院子又重新恢复了宁静。
“在想什么?”看着宁蓝莓盯着外面的空地发呆,宁汐月轻轻地问了一句。
“想娘亲。”宁蓝莓扭头看了一眼宁汐月说道,说想娘亲的时候,宁蓝莓的脸上lu出了一丝痛苦,不过并没有哭对于眼前的这张脸,宁蓝莓自然是熟悉无比,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宁蓝莓每次看到的时候,心里都会微微的疼,像针慢慢的扎进肌肤里。
因为宁蓝莓知道,叶弱水虽然假扮成了宁汐月的相貌,可是她并不是那个声她养她的娘亲。
“你是怪我这些ri子要你去和那些公主皇子一起玩么?”叶弱水看着宁蓝莓,皱了一下眉头,随后轻叹了一声,“我给你说过很多次了,你终要长大,终要学会duli学会坚强。”
“你看那些庭院里的花朵,它们一直被人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我敢说如果下场大雨,它们都会枯萎。”看着沉默不语的宁蓝莓,叶弱水继续说道,说完话叶弱水就苦笑了一下,现在的宁蓝莓才十六岁,自己给她说这些道理,她就算懂,又能懂得几分?
“刚才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见你闷闷不乐,是不是和其他的皇子公主闹了别扭?”看着低头喝虾仁粥的宁蓝莓,叶弱水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问道。
宁蓝莓摇了摇头。
“没有?”看着倔强的摇头的宁蓝莓,叶弱水嘴角lu出了一丝微笑,“那你告诉我你脖子耳朵处的抓痕是怎么回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见叶弱水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宁蓝莓有些惊慌的伸手捂住了伤疤。
“是哪家的公主?”叶弱水不理会宁蓝莓的话语,脸色一寒的她看着宁蓝莓问道。
“是东苑的惜花娘娘家的小公主。”宁蓝莓说着把头低下了许多。
“你没有还手对不对?”
“为什么不还手?”
“你怕什么?”
“我教你的那些防身手段呢?”一脸抛出三个问题,看着眼圈里有泪水再打转的宁蓝莓,叶弱水一拍桌子说道。
听到叶弱水的厉问,宁蓝莓终于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她们都打我骂我说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是么?”听到宁蓝莓的话,叶弱水忽然一笑,然后拉着宁蓝莓的手轻声细语的说,“走,我带你去找他们讲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