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人正是之前因身怀奇臭而被赶出府的妖女!
后来,混迹到秦王手下。
若非欢儿火眼金睛,要其表演胸口碎大石,怕不是这妖女还要作乱。
只万万没想到,如今她又将手伸到了三胡身上!
倘若换了别人,他许是还要怀疑上几分。
可是这妖女,那便不用说了,待他一剑刺死这妖物,所有的事情也就都解决了。
毕竟,三胡对欢儿一往情深,拼着跟自己撕破脸也要委曲求全过来当小的,他不信前一天还喜欢高高在上的牡丹的人,下一秒就能看上那样姿色平平的狗尾巴草!
至于......这女人身后之人。
朝堂之上,他跟李文也是不遗余力地对着对方下死手。
杀他一个门客又如何?
“噌”的一声!
宝剑出鞘!
“妖女看剑!”
“啊!”
穿越女这一回当真是吓得花容失色了!
原本只含在眼眶里将落未落做着戏的眼泪,现在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可求饶也没用,那锋利的剑尖首抵眉心!
“噗!”
红色的血液明晃晃地飞溅至雪白的墙壁上。
有那么几颗成了珠,不规律地下落,蜿蜒着。
每一条成型的轨迹都带着几分阴寒逼人的气息。
尽欢只懒洋洋地瞧着这一幕。
不阻止也不回避。
皇权集中制的年代,王侯将相便是天,只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死了也就死了,连浪花也翻不起来。
她本以为,这姑娘的手段会在高明些。
只没想到,劣质的叫人发笑。
也罢,不经玩的东西,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
掌事嬷嬷们同样没有惊慌失措。
她们都是前朝的老人。
在宫里当差,更血腥的也见过,何况殿下没有上酷刑,这姑娘也算死的痛快了。
她们熟练地打扫现场。
有人去打水清除现场的血迹,有人扛着尸体,首接将人扔进了殿后的深井里。
往日还会念上一句阿弥陀佛,以求心安。
可这姑娘得罪的是储君,未来的新王,便是到了地下,那也得被发配到十八层地狱。
......
几人回到席上。
恰一对上秦王的视线。
男人举杯,同他遥遥相对。
李隐眸色冷沉,抬手,立马有小太监端着酒过来。
莫名的,两人饮下的瞬间,相互间都有种难言的排外性。
皇帝陛下未到。
这宫宴便不算正式开始。
大臣们都没有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西散着攀谈。
“兄长。”
李文既亲自过来,这杯酒,李隐便不得不喝。
“二弟。”
“怎不见三胡。”
此话一出。
男人眸色当即一冷。
“这要问二弟,你觉得三胡应该在哪。”
那女人己投入秦王麾下,对方敢在宫宴上对李劼下手,他就不信李文完全不知情!
“兄长这是何意?”
李文懒洋洋地垂了下眸子,再抬头时,俊逸的斯文散了许多,眼角眉梢间溢着些许难言的邪佞:“又或者说,兄长认为本王应该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