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很空旷,也很大,周围有无数或粗或细的树根组成的墙壁也不是那么紧严,有些地方可以钻进去两个人。
唐业在周围随意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可以通往某个地方的入口,便干脆坐了下来,听着歌声,静静享受着。
应该是习惯了,唐业心态渐渐缓和了下来,这一缓和,他就绝觉得刚才自己的行为就像一个沙比,碰到有些东西愤怒是无能的举动,这样之会让对手玩的更开心,那个存在不是要耍自己吗?那行,就陪她玩,你唱着,老子听,反正再怎样,自己都是享受的那一方。
唱歌给别人听也高贵不到哪去。
随即,唐业就用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地上,脑袋随着音乐的节奏要摇晃着。
不过这歌声的节奏实在有点慢,根本找不到蹦迪的感觉,所幸唐业也不在摇脑袋,而且轻晃着,装作特别享受的样子。
旁边的阿福还是暴躁不已,刚开始唐业给它发出一条“稍安勿躁”的信息就没有管它。
也不知过来多久,歌声依旧没有停下,而看唐业身上的那道目光也带起了一丝彻骨的寒意,唐业心中微紧,但还是保持着原样,脑袋摇晃的更起劲了,手指也随着那隐隐约约的手指敲动声扣了起来。
哼!
又假装享受了一会,那隐隐的手指关节敲桌面的声音消失,空气中传来一声男人的冷哼,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同时温润如玉。
歌声还在继续,原本刚刚被唐业安抚下来的阿福突然间又暴躁起来,大嘴张着,喉咙不停的发出深沉的低吼,到最后,它的动作比刚才的还要变本加厉,唐业察觉到不对劲,这才看向阿福。
“阿福,安静!”
低喝一声,唐业在脑中对阿福那边进行施压,本来以为阿福会很快停止,但不料,阿福根本没有理会他,反而越来越疯狂!
阿福“轰”地一下爬在地上,一张大嘴如同折叠伞一样打开,露出里面好几排尖而长的獠牙,它疯狂的四处乱撞,周围有树根组成的墙壁被它撞得颤抖不已,树皮大块大块的脱落。
这一下,唐业瞬间明白,那个存在坐不住了,开始对阿福下手了,只不过躲在暗处的好像不止是一个人,而是两个,第一个是唱歌的女人,第二个是刚刚哼声的男人。
唐业站起来身,脑中控制精神力去想到这件事情之中最深层次的一个问题。
那就是,为什么这个时候不对自己下手,而是对阿福下手,去控制它的思维行动?
他想到了两种原因,第一;自己特殊,因为有人的智力和思维,比起智力思维底下的阿福更难控制,第二;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对自己直接下手!
可想想对付设计的鬼打墙,那已经不是用科学角度里衡量的东西了,能布置出这种神迹的能力,想来控制自己也不会太难,所以,第一点很快被唐业排除。
但终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要做什么。
现在他们控制阿福,显然是要做一些事情,唐业也就借此看看他们会控制阿福做些什么。
眼中闪过一丝血色,他看着阿福四处乱撞,巨大的身躯如同一辆大卡车,撞得这周围的空间都好像在颤抖。
终于,他看到阿福锁定了一个位置,咆哮着一次次撞了上去。
轰!轰!轰!……!
撞了足足十多下,随着阿福面前那粗壮的树根在一次次撞击下变扁变弯曲,最后轰然倒塌,阿福才恢复了神智,转过身对着唐业发出疑惑的低吼。
眯了眯眼,唐业快速走到阿福旁边,将它推去一边,然后看向它撞开的地方。
面前还是坑坑洼洼的泥土,木块四处散落着,但在泥地的某一处,竟然有一块青砖显露了出来!
这块青砖是小青砖,是华夏古时用来搭建墙壁所用,看到它时,唐业眼睛亮了亮,走到青砖上面,抬起脚就跺了上去。
砰!
一脚落下,发出一声巨响,那块青砖带着其它的青砖“噼里啪啦”掉落下去,下方露出了一条甬道。
“走!”
唐业对着阿福叫了一声,听着歌声,跳了下去。
甬道有四五米宽,唐业可以在里面随意走动,可阿福下来后,全身的肌肉都是挤在了一起,唐业往前走时,它跟上去,被它血肉已经骨甲碰到的青砖皆是错了位置,被挤得凌乱不堪!
歌声越来越清晰,几乎是每走一步,那声音的距离感就越来越近,同时,在唐业的感官之中也越来越飘渺。
走了十几步他们走到了一个拐弯处,转过去的甬道就变得宽广了很多,阿福移动时身体也不会碰到旁边的青砖。
周围时不时出现其他的通道,但唐业按着自己最歌声的感官不停歇,仿佛是认识路一样,这一点,就连唐业也没有发现。
渐渐的,歌声从飘渺变得模糊,又从模糊变得真实,到最后,变成就像一个人在你耳边唱一样,很好分辨。
走了不到六百米,在前方的道路中,唐业看到了一个拱门,这才停了下来。
拱门后面不再是清一色的青砖,有了其他的装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