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的整张脸脸都瞬间变黑了,一只八方神他都打不过,更何况一下子出现了八只,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你…究竟是谁?!”
“吾乃龙王之女!”
白衣女子的声音带着极度的自信,眯起了眼睛看着雷洛。
龙王之女!
所有人都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只有雷洛猛地甩了甩头,怒道:“从未听说过龙王有什么子嗣儿女!你这样亵渎龙王,定然会遭报应的!”
“该遭报应的,是你们龙之七族!”
白衣女子手掌一挥,八只虚兽立刻包围了雷洛和他的族人。
张小白退后两步,对童束和慈儿低声说道:“这个龙王之女好像特别恨龙之七族,趁着有雷族的人吸引她的注意力,咱们去把剩下几枚真龙之鳞取了。”
童束和慈儿点点头,表示赞同,而就在他们刚刚挪动脚步的一刹那,白衣女子发话了:“如果你们还打真龙之鳞的主意,我就把你们永远的留在这儿!”
她的语气当中,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以至于三人的躯体都僵硬在了原地。
见到三人不再移动,白衣女子放心的点点头,然后置若无人的盘腿坐下,将真龙之鳞放在了额头前面。
“她要开始炼化真龙之鳞了!”雷洛咬牙暗恨道,但是八大虚兽已经将他团团包围了起来,就连一丝逃跑的空间都没有给他留下,显然,那白衣女子是想置他于死地,没有任何求情的余地!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
雷洛看着夸父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手掌,心中越来越慌张,这种慌张转化为惊恐,但是旋即,惊恐又化作了一种求生的本能。
“要我死,没那么容易!”
十人合力,从手中各自排出一道雷电,现在谁也不敢藏着掖着,力量最大化的传输出来,竟然幻化成了一道需一人才能抱圆粗细的雷电,紫光闪烁,龙吟阵阵。
就像是天神手中所执的神剑,向着夸父那伸向自己的手猛地斩去!
想让我死,哪有这么容易!
原本在炼化真龙之鳞的白衣女子,睁眼看了一下苦苦挣扎当中的雷洛,摇摇头笑道:“还真是脆弱的很呢,纵然赋予你们神的力量,到头来,你们终究还是蝼蚁,竟然妄图用神给予你们的力量,来反抗神,真是愚昧不堪。“
她的声音很轻,但却拥有极其强大的穿透力,纵然雷鸣的声音再猛烈,这句话还是在所有人的耳畔不停的回荡着。
雷洛突然想起了雷族当中一个传言,他猛地瞪大了眼睛,指着白衣女子惊倒:“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
轰!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夸父就已然一掌将所有的雷电卸去。
而后八尊虚兽同时抬起手掌,向着雷族的十人猛地拍去,没有任何留情的余地,十人被瞬间拍成了肉泥,只怕就连灵魂都被拍碎了。
一瞬间,四名玄级后期,六名玄级中期,没有任何抵抗的就死在了白衣女子的手中而她此刻,却风淡云轻的的炼化着眉心的真龙之鳞。
没有任何花俏的变化,真龙之鳞仿佛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现在只不过是在慢慢的重新引入她的身体之中罢了。
张小白三人见到雷洛等人的死相,现在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大殿的一旁,而八尊虚兽看上去,也仿佛没有攻击他们的先兆,现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几人处于一个极其尴尬的境地。
突然,他们看到真龙之鳞完全的隐没入了白衣女子的眉心。
一道圣洁的光芒在她的眉心不停地闪烁起来,随即,这道圣洁的光芒化作一道光束,包裹住她整个身子,带着她向空中飘去。
轻盈而又不失美感,辅以白衣女子那美丽俊俏的面容,就连慈儿这个女生都痴了,更惶恐张小白和童束这两个,恰逢情窦初开年纪的少年。
“太美了…“张小白不禁赞叹道。
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那白色的光束瞬间消失,隐没在她的身体之中,张小白能够感受到从她的身上,不停地释放出一种威压,白衣女子的力量在这一刻节节攀升,一直提升到张小白等人无法探测的境界。
地级,天级,甚至是圣级?他们不得而知,他们唯一知道的是,这个女子本来就不好惹,现在更是连逃跑的资格都没有了。
在这龙王的世界当中,没有人比她的境界更高。
咯咯咯咯,白衣女子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空中慢慢地落了下来,先是攥了攥手掌,稍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力量,而后将袖子一甩,所有的虚兽突然弓起了身子,显露出一副臣服的姿态。
最后,她将手掌平摊,一个灰白色的毛球,突然迅速而又灵敏的,飞窜到了她的手心之中。
张小白心中讶异,却没有发出声音来:“白白!”
“小麒麟。”白衣女子欣喜地挠了挠白白的脑袋,而白白也仿佛十分享受的模样,真正令张小白惊讶的,还是白衣女子对于白白的称呼,麒麟!
那可是传说中,和龙凤齐名之物。
和白白戏耍了一番之后,白衣女子看向了张小白三人,目光扫视一圈之后,停留在了慈儿的身上,微微笑道:“我不知道你是谁的转世,但我现在的实力暂时还斗不过你,当然,你也斗不过我,所以那一枚真龙之鳞,就当咱俩结个善缘,你走吧。”
慈儿一脸茫然的,不知道白衣女子在说些什么,她只听懂了一件事,自己从龙王的行宫当中,所取的那一枚真龙之鳞,白衣女子是不会追究了。
而后,慈儿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然后白衣女子看向童束,摆摆手道:“我没什么想对你说的,你现在也能走了,这个世界的东西,除了那几枚真龙之鳞以外,你们随意索取,我不拦你们。”
童束身子一震,如获重释一般,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跑出了大殿,面对白衣女子巨大的压迫,他差点连气都穿不过来,现在人家放自己走,自己哪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张小白的身上。
事实上张小白也听出来了,白衣女子说对童束没什么想说的,但却把自己留了下来,显然是有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
终于,白衣女子开口了:“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和我相同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