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头马面一听,瞬间高兴了起来,呵呵相迎道:“我兄弟二人在阳间的口碑就那么好吗?”
“有那么好吗?”马面继续接着牛头的后半句,看来这已经是个习惯了。
楚云一听,感觉有戏,再次阿谀奉承道:“可不嘛,您知道阳间的人因为崇敬你们,都给你们修建了牛头马面庙宇,我经常去给你们烧香跪拜,而且我更是你们的超级粉丝呀!”
这次楚云说完,牛头愣住了几秒,虽心中大喜,可作为抓捕魂魄的他俩,什么样的魂魄没有见过呀!
牛头随之在心里暗暗揣测,这个魂魄可是甚是奇怪,往日押送的魂魄大多都是哀求回阳间,而且一路走来都是哭声一片。
这个魂魄可还真是有些例外了,难道这魂魄真的在阳间很崇敬我们,以至于来到阴间见了我们而忘却了自己已死的事实。
“你说这话我还真信。”牛头随之说道。
“真信。”
楚云见好像牛头马面都上钩了,便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作为一个阅人不少的他来说,有时候的一个操之过急,往往适得其反。
随着踏入鬼门关的越走越远,前方出现了一条笔直的公路,公路的两边且出现了一些盛开的花。
楚云很吃惊,他知道这就是黄泉路,而那些盛开的花无疑就是彼岸花了。
那路很平坦,走上去感觉就像阳间的水泥沥青路一般舒适。
隐约间这条延绵至远方平坦笔直路上,游荡了很多虚影,楚云知道那些虚影应该都是魂魄,相信大多数应该都是无法投胎的魂魄,这些说法阴阳仙神录里粗略的都有记载。
“两位阴官大神,这路就是黄泉路吗?”他随之继续问道。
“小小年纪知道的挺多,这里正是黄泉路,过了黄泉路,前面就是奈何桥。”
“前面是奈何桥。”
问完这句之后,楚云继续选择了沉默,依具他的经验,沉默许久后的话语会本来就对你有好感的人,妙处增添数十倍,甚至数百倍。
虽然他此刻很想打听阎王的事,可是为了大局,他必须忍住。
其实这地方对于楚云来说并不陌生,上次他踏入的阴阳路刚好就是跟黄泉路平行,而且同样看到了奈何桥,不过最后并没有过河,而是坐了忘川河里引渡使者的船,不明不白的又回了阳间。
所以介于前面看到的一切,他并没有觉得很吃惊,毕竟上次只是行的路不一样,上次是阳路,而这次是阴路罢了。
顺着黄泉路望去,前方的尽头处出现了三坐桥,一座看上去凄凉无比,桥长数里,宽仅三渔,高有百尺,上无扶手栏杆,看上去很是让人心惊。
而另外两坐桥,一座金光闪闪,如同整个桥体都用黄金所建,看上去宽大舒适。
中间那座泛着隐隐白光,冒然看去,整个桥体有些像银制的一般,任然给人一种舒适大气的感觉。
“两位阴官大神,这里怎么有三坐桥。”他随之问道。
“哈哈,这三坐桥可是有些纹路的哦,最边上那座金色的桥叫金桥,一般都是天子或者高官,有着很大地位的好人过的。”
“中间那个泛白光的叫银桥,一般都是忠孝贤良公平正大的人通过的。”
“而最边上的那座弥漫着阴森之气的桥叫奈何桥,一般都是平生作恶多端的人从那里经过,常言道,永坠奈何无出路,所以呀,生前一定要多行善做好事。”
这只听说过有奈何桥,可这金桥和银桥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楚云不经在心中捣鼓着。
然而他更纠结的,还是这三座桥他会走哪一座,若说是最边上的奈何桥吧!自己生平也没做过什么大恶之事呀!
中间那座银桥吧,忠孝贤良还真的谈不上,除了自己对养育自己的爷爷尽过一些孝道外,连自己的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可若是第三个金桥吧!那更是八杆子打不着边,那可是天子王侯对万人有过功劳的人走的。
“两位阴官大神,这三座桥我该走哪一座呀!”楚云思索无果,随之问道。
“待我帮你查查。”
“查查。”
“哎呀,不得了了呀,小小年纪,竟然是走金桥。”牛头一副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手里的本子说道。
“走金桥。”
不过这个消息让楚云并没有高兴多久,他知道自己来阴间的目的是见阎王,给他的的感觉这三个桥只是金银桥漂亮一些罢了。
“你且准备上去吧,我兄弟二人在桥那头等你。”
“那头等你。”牛头交待完后便跟马面没了踪迹。
他看了看金光闪闪架空在忘川河上的金桥,心中不觉掀起一阵涌动。
难道这三坐桥就是拿来区分好人和坏人的吗?叹息片刻他便再次大步往金桥而去。
正在他即将踏上金桥阶梯的同时,桥的边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位妇人,并且还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
这人一看打扮,毋庸置疑应该就是孟婆,不过楚云却是觉得这人很面熟。
“这不是在去祭镇的路上,遇到的那个养狗老婆婆吗?”他随之在心里暗暗说道。
“哎呀,老婆婆,你怎么在这里,上次你家的小黑狗都还未还你。”孟婆还未开口,楚云便先套起了近乎。
只见原本还一脸严肃的孟婆,瞬间一愣紧接着脸色又是一变,看上去总该不是很友善。
脸色大变之后的孟婆开口便说:“臭小子,怎么是你,这孟婆汤你就别喝了,赶紧上桥,日后我自会来找你的。”
孟婆说完便没了踪迹,如同凭空出现一般凭空又消失了,楚云一脸茫然,没有琢磨透这孟婆究竟是什么心思。
不过他似乎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琢磨,他知道孟婆汤喝了会忘记前世,所以没有喝孟婆汤他自然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随着他脚步慢慢踏上阶梯,楚云只感觉浑身如同沁泡在了温泉中,非常的让人舒适和享受。
这种舒服的享受,他不经渐渐放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