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后……
京城一家小小的客栈里,两个女子正在梳装打扮,似要去见什么人。
“小姐,咱们这样瞒着老爷夫人到京城来,真的没问题吗?”春宁帮陆依婷簪上一朵成型的鲜花。
“我以前也经常往外面去,不也没事吗?”陆依婷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觉的没问题了这才起身,“钱和礼物都备齐了吗?”
“已经备齐了。”春宁回答,看了看陆依婷的脸色,小心的劝说:“小姐,咱们来京城也有一段时日了,钱和随身带着的礼物也快送完了,可赏花大会的请贴却还没有……”她见陆依婷脸色突变,不敢再说下去。
“哪怕没有请贴,我也会想办法进那赏花大会的。”陆依婷面色严肃的说道。
“……”春宁见她这般执迷不悟的样子,心中暗恨叶桑榆,若不是他,小姐如何会成今日这般模样。
且不说陆依婷这边怎么想方设法的要进赏花大会,叶桑榆这边却是头痛的要命,她早在半个月前已经治好了湖阳公主的顽疾,第二日报到宫里,皇帝就带了整个太医院的最好的大夫前来给公主检查,发现公主果然身体痊愈,且更胜于普通健康的人后,当场就封赏叶桑榆为正五品的太医之职,叶桑榆好不容易推辞掉,却还是被封了个奉义子爵的名头,连府邸都赐了下来。
“爵爷,忠安侯世子来了。”一名年约十三四岁,模样机灵的小厮前来禀报。
这是公主府中专门给她配的小厮姓黄,叶桑榆给他取名黄芪,当初她取这名字时,李裕还曾笑话她说是带着一股子的药味。说起李裕,这货三天两头的往她这院子里跑,在治好公主后,俨然把她当做了知心‘哥哥’一般,只差真的和她拜把子了。
“桑榆兄!”她正想着,李裕就已经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世子爷。”叶桑榆冲他拱拱手,“今儿您来的到比往常要早些呢。”
“那是当然,你的府邸已经安排好了,这不我来找你一起去瞧瞧。”李裕摇着扇子道。
“不就是个住的地方,有什么好瞧的,虽已快到了秋季,可这天儿还是如此炎热,咱们何必出去沾那暑气。”叶桑榆懒懒的不想动弹。
“那可不行,过两日你就要搬过去了,府上少些什么还是要看看,以作准备。”李裕可不放过她,上前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好了,好了,你别拉着我呀,我去就是了。”叶桑榆被他拽的一趔趄,无奈的道。
叶桑榆的子爵府在城西五十里处,那里原是个将军的府邸,将军战死,也无后代,就这么给荒废了,现在赏给了叶桑榆。这里也不独这一座府邸,周围也全是有爵位品阶的官员大族所居住,叶桑榆和李裕骑马而行,很快就到了这里,新制牌匾,大大的叶子爵府几个字老远就能看见。
叶桑榆不喜奢华,门口并无镇宅之兽,就是那原来的两尊也让她给着人搬走了,那三开的大门,正门侧门也不用朱红,只用普通的黑漆重漆了一下,内院中也只要没有残砖碎瓦即可。
她与李裕一前一后下了马正要进门,忽然发现不远处一户人家角门前站着两个女子背影十分的熟悉,她思索了一会儿,想走上前去细看,却被李裕拉着,“哎,你要去哪儿,这都到家门口了还会认错?”接着不由分说的扯着她往台阶上走。
叶桑榆被他这一拉也只能跟着走,再回头,发现那两个女子已经不在原处了,她来京城这些时日并无相熟的女子,至于晏城那边,“应该不会吧。”
“什么不会?你在看什么呢?”李裕好奇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没什么,咱们进去吧。”叶桑榆回过头道。
进府查看了一下,李裕很是挑了几处毛病,有些地方叶桑榆觉的无关紧要听听就罢,有些地方的确不太好的,她就指派府中留守的人去整改,这一天很快就这么过去了。
两日后,叶桑榆站在新的子爵府中领了封赏,正式从白身成了得朝廷供养的有爵位之人。
“小姐,小姐!”春宁自街上回来,得了消息惊讶的回来禀报。
“何事如此慌张?”陆依婷又跑了好几日,终于让一位家世一般却刚好能够格参加赏花大会的四品官夫人同意带她一起进入,为此她可是送了上万两的银子和一尊一米高的翡翠观音。
得了准信心情正好的她正在挑选合适的衣服,既要能趁出她容貌出众,又要能符合她的身份,头面配饰等也要精挑细选,谁曾想已经稳重不少的春宁竟又开始这样大呼小叫起来。
“小姐,你可知我在街上听来了什么消息?”春宁紧张的说。
“什么消息?”陆依婷无所谓的拿起一只茉莉香囊比划着。
“是叶公子的消息。”春宁快速的回答。
陆依婷转过身来看着她,“这算什么消息,他到京城来,已经告诉过我了。”
“可是,可是叶公子被皇上封了子爵,还赐了府邸。”春宁低下头没敢看她。
“你说什么?子爵?”陆依婷茫然的坐在了床边,她这边还没有进赏花大会去攀附到贵族,那边他就又变了身份,“子爵!若他同意娶我,如今我也该是子爵夫人了!”她恨恨的道。
“小姐……”春宁见她一脸痛苦,心中很不是滋味。
“不行,我一定要努力,我以后的相公,地位一定只能比他高!”陆依婷眼睛都红了。
叶桑榆此时在府中正在看书,只觉的心中猛的一紧,不知道是怎么了。她没有实体,按说应该不会有什么感观上的不适才对,“瑞红?我刚才心中突然感到不适,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听得叶桑榆唤她,瑞红忙自空间中探出一丝灵力查看叶桑榆的身体,“大人,您是不是在此处沾染了因果?”
“因果?什么因果?”叶桑榆不明。
“大人,您是修真之人,修习的是逆天之术,虽不是无情之法,可对于情感方面若有沾染是会有影响的。”瑞红解释。
“这……”叶桑榆想了想,她能沾染的感情也只有晏城陆依婷了,她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告诉了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