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榆紧贴着墙壁,静静的爬着,没有任何声息,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到那女供奉的惨叫声,同时还伴有许多兽类的喘息声和低鸣声,“走开!走开!”那女人不停的尖叫着,她与那些怪兽对打着,不时传来重物砸击和鲜血喷溅的声音。
这场打斗持续了许久,那女人的声音也化作了剧烈的喘息,叶桑榆贴在墙壁上计算着,那女人与之打斗的怪兽体型应该十分的巨大,曾有一只被打飞到了她所在这个墙壁上,却使得她能感受到一丝不小的震动,这是一种不知名的巨兽,体型发小山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女人的喘息变的虚弱,而怪兽们的嘶吼声则变的强劲起来,叶桑榆心知,这女人撑不住了,果然下一刻,尖厉的惨叫声响起,“啊~~~!!”这声音一直响彻在洞中,约过了一刻钟,那声音才消失,只剩下怪物撕扯吞食的声音,这洞中极其黑暗,叶桑榆看不见下面发生的情况,只能紧紧的贴在墙壁上。
当吞咽食物的声音消失后,叶桑榆感觉到有几股腥气从下面冲了下来,不一会儿,如山般大小的怪物攀援了上来,它们似乎也是看不见的,只能听到不停嗅闻的细微声响,好几次,她正下方的怪物就差点碰到了她的脚,她一动不敢动,只是静静的感受着。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只听得怪物群中似发出一声低鸣,然后就听到本在悬壁上跳来跳去的怪兽们,越走越远的沉重脚步声,叶桑榆仍是没有动,在墙壁上又静待了半个时辰,确定没有了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的往上爬,如今没有外人,她不需要再恢复成普通活人的状态,无气息,无心跳,像真的傀儡一般活动着。
爬了约十米左右,她的手摸到一处突起的石台,小心的攀爬上去,这里竟是一个长宽都有三米左右的站台,她伸出双手向前探摸,脚下数着步子向墙壁处走去,结果并没有如她所想的一般,触碰到墙壁,而是向内延伸。
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哪怕她怎么聚集灵气到双眼之中都看不到东西,可见这屏蔽五感之阵有多么的可怕,若非她是灵魂之体,现在早与那女供奉作伴去了。
她很清楚自己是从悬壁之下爬上来的,这周围只摸到了这么一个可供人站立的地方,且这里向内延伸,应该是个洞穴,只是这洞穴是供人行走的,还是其它怪物的老窝,她可就不知道了。
“赌,还是不赌?”叶桑榆紧张的思考着,最后只能向前,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她所能选择的,不赌就意味着她要在这黑暗之中不停的摸索着,可能再也无法出去,赌还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虽然这希望也不大。
她摸索着向前行了许久,为怕自己心中恐惧,她每踏一步都会数一步,一共走了约三万四千二百一十一步时,她终于摸到了一个屏障,触之无觉,抚着轻软,似纱似绡,却又如水流动,叶桑榆走了进去,只觉身上一轻,似落入轻软的棉花中一样,她傀儡身体的各种感觉又都回来了。
当她睁着的眼睛前出现一丝丝亮光时,叶桑榆知道自己又恢复了正常,她闭上眼睛适应了许久,重又睁开时发现自己仍是站在一个山洞之中,她回过身来,身后则是青砖墙壁,她走过去轻抚,触碰到的是实物,并非什么障眼之法。
她又转回身去,向山洞延伸的一处走,这山洞之中全以夜明珠作灯火,到照的其中光明如白昼,且这整个山洞都是人工开凿的,洞顶与洞壁都由青砖铺就,且青砖之上花纹繁复十分的精美。
可走在这洞中却让叶桑榆有种奇怪的感觉,当阴凉的风从洞中刮起时,她在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好像是个墓地吧。”她回想起自己以前参观过的某些地下墓室,里面的墓道也是青砖铺路,墙面绘画。
然而她并不害怕,她本身就非活人,在墓中行走到也不怕出来个什么恶灵厉鬼的,这墓道十分的长,中间还有几个岔口,叶桑榆也都进去看过,都是死路,路尽之处是一些开凿子的石室,里面放着精美的配葬器具。
她顺着主墓道一直走,待走到尽头时,到让她大吃一惊,这里竟是个天然的花圃,这花圃顶高五米,也不知是以什么铺成的,如同太阳光一般聚着热能,且这里微风不断,显然是通风的。
这花圃极大,不同的灵花灵草分化着区域种植着,且分划地都有石子小路贯穿其中,叶桑榆走到一处细看,竟都是外面难得一见,或早已灭绝的灵草奇药,花圃的尽头是层层叠叠的纱帐,轻风拂过让那些纱帐微微抖动,能看到其后巨大的柱子。
叶桑榆穿过层层纱账,手触其上,这纱帐竟是鲛绡,萧潇曾为她织过一匹,并做过一身衣服,因为穿起来太惹眼,她就入在空间里,那触感与这些纱帐十分相似,只是这些个类似鲛绡的纱帐织法粗糙,且颜色质量远比不上萧潇为她织的那一匹。
穿过数十层鲛绡后,叶桑榆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室内中院之中,这院子与正常的建筑一样,只是本来应该为天空的地方,是高高的圆顶,上面绘制着神仙云霞各种奇景,她推开围院的门走了进去,亭台楼阁,样样精致,其布局造型是天魔宗中常见的。
“看来这墓室之中下葬的定是天魔宗的先祖一类。”叶桑榆一边游览着一边往最大的一间房子走去,按她的猜测这里就应该是墓主人的主墓室了。
推开房门,是一客厅,厅右为起居室,厅左则是饭厅,她拐进起居室,一面墙上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朱漆小门,“主墓室到了。”叶桑榆上前推门,她以为自己应该看到的是墓主人华丽而硕大的棺椁,可是当她实际看到眼前这一切时,整个人都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