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榆弯身作揖,“多谢前辈馈赠。”
馍兽摆了摆手,“这几日玩的太疯,我累坏了,你且往上去吧,记得那邢天最爱赌,只有一条,他在赌博的时候,赌赢的赌注是绝不会送出去的,你且小心吧。”
说完后馍兽似乎真的精神不济,卧在一个角落里动也不动,一会儿就发出了巨大的鼾声,而九尾白狐一见它这样,又化为了原形,眼带温柔的看着馍兽,“又睡了,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在醒……”
叶桑榆不敢打扰它们小心的离开了这一层,山海塔很高,越往上被封印的力量就越强,叶桑榆在爬到十层时感觉自身的力量都被压制了下来,而这几层塔中所关押的怪兽们似乎都知道了她的到来,每上一层就会看见距离楼梯不远处趴着个庞然大物好奇的看着她。
好在它们只是好奇的看着,并没有什么动作,不然以叶桑榆现在被压制的只有筑基期的灵力如何能抵挡的它们轻轻的一击?
山海塔中是很安静的,叶桑榆一直这样以为,直到她刚刚在十三层露出头来,“看,这怪东西上来了,快快看是谁赢了。”
一个鸟头人身,手持木杖,双目如铜铃一般的怪兽瞪着叶桑榆大声的叫着,它的身边并排坐着一个人面马身,背生两翅,全身虎斑的怪兽,而另外一个人身无头,双乳为眼,肚脐为口,一手持斧,一手持盾,看起来极为精壮的怪人则紧张的站着。
这阵仗吓的只有三步就能爬上来的叶桑榆顿时停了下来,她不明所以的看着三个怪兽,有些害怕,这三个怪物她太知道了,鸟头人身的名叫窫窳(yàyu),原是烛龙的儿子,未死时性格十分的善良,可后来得活后就变成了一种性格凶残,喜食人类的怪物。
可它身边的那位可是有名的善神,是帮助天帝看管花园的神兽,怎么也被关在这里呢?这位名叫英招,可是立下了大功的功臣,且不说它管着名叫‘土缕’的食人怪兽,不许它们吃人,还参加过征伐邪神恶神的战争范例,是后世大禹诛杀九头恶怪相柳时立下了奇功。
邢天自不必说了,就是身材巨大,没有头颅的那位了,邢天原是一个无名的巨人,因和黄帝争神座,被黄帝砍掉了脑袋,这才叫邢天。
这位因为神武有力,还被后世的一些文人给平反了,晋朝的大诗人陶渊明在《读山海经》中写诗赞颂说:“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邢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同物既无类,化去不复悔。徒设在昔心,良辰讵可待!”,赞扬邢天虽然失败,仍然战斗不已的精神。诗中的“干”就是盾,“戚”就是斧的意思。邢天,象征着一种精神:永不妥协!
“你这怪东西,到是快些上来!”邢天见叶桑榆定住很不满意,扬着胳膊大声喝道。
叶桑榆忙回过神来,几步蹬了上来,“见过……”她刚要行礼却被三个怪兽的声音给掩盖住了。
“看,她最后是左脚上来的,我赢了,我赢了。”邢天指着叶桑榆的脚大叫着说道。
“哼,这局算你赢了。”鸟头人身的怪兽冷哼了一声,自腰上取出一颗红色的发着光芒的圆形珠子放到了邢在的手上。
英招则好脾气的笑了笑,“恭喜邢天了,在输了三千五百零二次时,终于赢了一盘。”它说着也自口中吐出一粒红色发着光芒的圆形珠子。
“那是。”邢天笑嘻嘻的接过这两粒红珠往它左眼处一按,那珠子就消失不见了。
“那怪东西,你不错,一来就帮我赢了一盘,想要什么说吧。”邢天现在心情很好,张嘴说道。
“晚辈来求邢天之心。”叶桑榆趁着这气氛张口说道。
谁知她话刚一出口,周围就瞬间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鸟头人身的窫窳(yàyu)和英招都暴笑起来,“邢天,你这才刚刚赢回两颗心,那方就有人来求,真是不是你的财,你守不住啊。”
邢天双目圆瞪,对着叶桑榆凶道,“你若求其它的,便是我的一肢胳膊,我都会给,可我邢天的心,今日刚刚赢了回来,不能给你!”
叶桑榆一愣,坏了,这算撞到了彩头了,馍兽曾提醒过她,若邢天赌博时定下了赌注,则不会随意送人,而现在看业邢天则与窫窳(yàyu)和英招就是以她所求的邢天之心作为赌注的。
“邢天,不若我们再赌一场,这回就赌你的斧头怎么样。”英招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突然柔声说道。
叶桑榆惊喜的抬起头,看向这位神兽,一脸的感激。
“哦?又赌?好啊,英招,你今日到是好兴致。”邢天一听再赌,马上又高兴起来。
“赌什么?”窫窳(yàyu)也参与了进来。
“就赌这人类灵魂前九世是男身为多,还是女身为多。”英招张口说道。
窫窳(yàyu)仔细看了看叶桑榆,“我赌男身为多。”
邢天也凑到叶桑榆面前,“嗯,我赌女身为多。”
英招则神秘的笑了笑,“我也赌女身为多。”
叶桑榆看着三位上古的大神们,心中想,只看一看就能知道她前九世托生的是男是女吗?这种能知过去的本事,可是只有少数的神仙才会啊。
正在她感叹时,英招突然对着叶桑榆说道,“人类灵魂,你前九世是男身多还是女身多?”
叶桑榆惊呆了,指着自己半天张不开嘴,她怎么知道她前九世是男身多还是女身多,她若能知过去未来,早就成了神了,这英招大神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她身子一颤,是了,英招这是在给她制造机会啊,原来它们三位根本就看不出她的前世,现在只要她自己说出来答案,想要谁赢就谁赢。
“我……前九世女身最多。”叶桑榆在窫窳(yàyu)的极凶眼神下说了出来。
“哈哈!我又赢了,我又赢了,我的斧头保住了。”邢天大笑起来,而窫窳(yàyu)则哼了一声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