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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缙本想息事宁人,不料对方却不依不饶,感觉到后脑生风的他头也不回,微一弯腰身体前倾,在电脑显示器飞越头顶之时举手接住,再反转身毫不迟疑的向对方人群抛出。
“师傅,不要伤人。”
魏寒知道翟缙的能力,显示器这样横扫过去,对方总有几人不死既伤,所以赶紧出声制止。
翟缙闻声立即领悟,这现代人打架全靠蛮力和仗着人多,内力皆是全无,他这样不假思索的反击只会造成严重后果。这念头刚闪过,翟缙已是电闪般飞身跃出,全身前倾手臂伸直,在旁人还未看清之前已牢牢勾住显示器上掉着的一根线。翟缙再用力回扯,距离对方近在毫米的显示器就回到了他的手上。
全场呆若木鸡,片刻后那些继续玩游戏的人才反应过来,尖声惊叫着四散躲开。
翟缙稳稳的把显示器放回桌上,头微微抬起,帽檐下一双冷酷的眼神在对方人群里肆无忌惮的来回扫射,似乎在挑衅的询问对方,还有谁,还有什么招,尽管放马使来。
全场静默,再没人出声也没人轻举妄动。
魏寒看躲在四周的人群陆续有人掏出手机,心里暗叫不妙,碰了碰翟缙手臂低声催促道:“低头快走。【零↑九△小↓說△網】”
两人急匆匆逃出网咖,网咖老板也没支人阻止。刚走到街上不久,两人就听到了刺耳的警笛声。魏寒的心又提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网咖里有人报了警,他们会不会因此惹祸上身。
警车确实是驶向网咖去的,网咖老板看打架的人数多他不敢出面阻止,却又担心店里损失大,于是报了警。那几个惹事的年轻人因为受伤行动迟缓没有跑掉,被当场揪住,但是因为怕事情闹大,一迭连声的同意赔偿,其实网咖里也没多大损坏,就是跑掉了些胆小的顾客。警察从中调解,两边就达成了和解。
魏寒他们经过这番闹腾,肚子里早就饥肠辘辘,想着回去也没人做饭,魏寒就把翟缙带到了一家小馆子里,点了几个小菜,给自己要了两瓶冰镇啤酒,给翟缙来了瓶二锅头。
这次的二锅头似乎让翟缙满意了些,他端起酒瓶猛扯几口,脸上的肌肉才松缓开,“教你的功夫没一招你能用上”末了翟缙才缓缓对魏寒开口。
“一着急一害怕,什么都忘了。”魏寒也一口气扯光杯里的啤酒愁眉不展的说:“从小因为身材的缘故在学校都是被欺负的对象,习惯了避让,什么都不争不抢。稍微能称雄一点的也就是在网络里。”
“与世无争也罢。”翟缙幽幽的说:“人世间弹指几百年,为人最后总要作古,争来无意。”
两人的饭吃得比较沉闷,各自心事重重,完全没有打赢架后的喜悦。饭后大家也无心再闲逛,两人径直往兰郁家回。
打开门,兰郁的人影儿没见到,倒是米筱筱神奇的出现在屋里。听魏寒三言两语简单阐述了这两天生出的这些变故,米筱筱连连咂舌,再听说兰郁去跟校草约会了,更是笑得乐不可支。
“我就不在两天,你们一个个就闹出这么大动静来,真是不安分。尤其是你,”她针对性的冲翟缙说道:“哪儿有祸端哪儿就有你,你好生在屋里呆着,别让满世界知道你从明朝跑这儿来溜达了。”
翟缙难过的低下头。魏寒不想让他师傅背锅,赶紧岔开话题:“甭说别人,你昨晚哪儿去了?一个女孩子家家,夜不归宿,成何体统。”
米筱筱正要顶嘴回去,房门打开,兰郁怒气冲冲的进来,在大家诧异的眼神下,直奔坐在沙发上一脸雾水的翟缙而去。
“你,居然是我情敌!”兰郁探寻的目光在翟缙脸上盯视了好久后,才咬牙切齿恨恨的说出这么一句。
什么情况?屋子里所有人都被兰郁这没头没脑的话搞蒙。再捋捋,更是毫无逻辑可言。情敌?兰郁的情敌不该是个女的才对吗?但她这话分明是冲翟缙去的,可翟缙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啊。
“芋儿,你受什么打击了?”米筱筱担心的走过去摸摸兰郁的额头。
“等会儿,芋儿话里的信息量有些大,我再捋捋。”魏寒挠头思索,嘴里还念念有词:“芋儿去见肖成,回来却骂师傅,师傅是男的,却是芋儿的情敌,肖成也是男的,难道、、、”
“哦,”米筱筱也恍然大悟,拖着长长的尾音不可置信的大叫道:“难道肖成是个同志?”
这下所有疑惑的眼光又聚集到兰郁身上。
“是啦是啦是啦!”兰郁暴跳如雷,两个拳头朝着无辜而无知的翟缙使劲砸去。
翟缙不敢阻拦,等她砸累了才轻轻问了句:“芋儿,我昨天给你惹祸了?他们今天又欺负你了?”
兰郁气结,看翟缙一脸关切,突然觉得自己好无理取闹,她沮丧的一屁股坐到沙发里,心里的气没处发,只好又挥起拳头狠狠砸向沙发靠背,“我好好的一段青春懵懂的初恋,就毁在一个男人的手里,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得到确切答案的米筱筱和魏寒先是怔了一会儿,接着相视大笑,直笑到上气不接下气,而翟缙还是无解的望望这个瞧瞧那个,期待着谁能给他一个解释。
“你们不要笑了,芋儿似乎很痛苦。”
“师傅,事情是这样的,”魏寒忍着笑意说:“有人喜欢上你了。”
听魏寒这么说,翟缙的目光立即投视到兰郁身上,表情也开始极为不自然。
“不是芋儿喜欢你,是芋儿喜欢的一个男人喜欢上了你,哈哈哈哈。”魏寒又没忍住大笑起来,“明白了吗?这件事的笑点在于,芋儿痴情于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哈哈。”
兰郁恼羞的一个抱枕给魏寒砸去,再看一眼翟缙,她更加痛苦:“我居然输给一个男人,丢死人了、、、呜呜。”
米筱筱也推了魏寒一把,“死胖子别说了,你师傅哪懂同志情。”
谁知米筱筱话音刚落,翟缙就冷不丁的来了句:“我懂,可这样的事只有宫里的公公才会做,难不成昨儿的那几位男子是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