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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水的齐益佳接过老板找回的钱,刚转身就看到兰郁的车从面前驶过。居然被这个小丫头片子耍了!齐益佳气得跺脚,他想快速穿过街道,却被两辆疾驶而过的车连续阻挡,等他坐回自己开来的车上,前面的兰郁早已失去了踪迹。
想到兰郁的情绪不稳定,接下来不知还会不会做一些出格的事,齐益佳始终不放心,他给兰郁打去一个电话,铃声才响就被掐断,再打依旧,齐益佳怕兰郁关机,索性也不再打了,只按照自己的想法把车开到她住的小区。
但是兰郁并没回家,家里没人,小车也不在。齐益佳叹口气拿出手机给队里打去电话,令人追踪兰郁的车和手机。不多时信息反馈回来,兰郁的车在环城路上朝南行驶。
兰郁同学,你要去哪儿呢?
齐益佳发动车拉响警报,风驰电掣的也驶上了环城路。信息继续反馈回来,兰郁的车已经停止不动,定位发过来,齐益佳就更加大了马力。
十多分钟后,齐益佳已经远远看到兰郁的车影,他怕惊动她又会逃离,越靠近就越放缓车速,直到最后悄无声息的停在兰郁的车后。
天色已经渐暗,灰蒙蒙的夜色里看不清兰郁车上有没有人,齐益佳打开车门走下去,他没取下车钥匙,防备着兰郁看见他又逃,逃吧,逃了咱们就来场公路追逐战。
可是走近,齐益佳看见兰郁的车上没人,放眼望向四周,这里是郊区,地势平坦,一望无际的田野上别说人影,就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兰郁把车丢在这里会上哪儿去?远处的游乐园此时已经打开了各色彩灯,光影闪烁映亮了半个星空。会是去那儿了吗?齐益佳心想,可是这儿离游乐园还有一段距离,她不应该丢下车徒步走过去啊。
齐益佳试图打开车门,谁知轻轻一抠车门即开,根本就没上锁,这就更奇怪了,兰郁可不是那种大意马虎的人,她怎么不锁车门就离开了呢?
齐益佳弯腰坐进车里仔细巡视,车钥匙没拔,皮包没拿,根本不像要丢下车离开的人。会不会开到这儿内急,找地方方便去了?想到这儿齐益佳把脖子伸长了点,朝着车窗外望去。但是四周除了风声,就是偶尔驶过的车辆。
天色更加暗了,齐益佳开始心焦,他再次拿出手机按下兰郁的号码。铃声划破夜空就在他的不远处响起,齐益佳先是诧异的在车内四下张望了一眼,确定声音来自车外后,他走下车循着铃声靠近,绕过车头,一个闪着光的物体正静静的躺在地上发出悦耳的音乐声。齐益佳掐断自己的电话,音乐声陡然静止,只有那光还执着的照亮着四周。
齐益佳弯腰伸手拾起,看到破裂的屏幕,以及定格在翟缙影像上的画面,齐益佳猛然惊觉,不好,出事了!
齐益佳当即给警队打去电话,吩咐手下出现场,又安排人手收集追踪附近道路上的监控,检查在此期间各个行驶车辆的情况。
当一切交代妥当,齐益佳想到了翟缙,这事会不会又是冲着他去的?不管怎样,兰郁是他女朋友,理应通知他一声。何况,只要跟翟缙沾边的人和事出现问题,对他们而言就都是大事,想到翟缙没手机,齐益佳把电话打到了医院,不多会儿,翟缙清冷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翟缙,你现在出来一趟,兰郁可能出事了?”
什么叫可能出事了?翟缙在听到齐益佳报出地址后,猛地挂上电话冲进病房,在郑洁茜诧异的眼光中拿起外套就走,“我出去一趟,不知何时才回,你先休息。”在门口他还是停住脚步跟郑洁茜做了个简短的说明。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郑洁茜一脸茫然的问。但是翟缙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翟缙驱车赶到齐益佳指定的地点时,已经有几辆警车停在了那儿,红蓝交替闪烁的警灯刺得翟缙心脏一阵紧缩,刚才他还没来得及询问齐益佳,兰郁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眼下的阵仗令一向沉稳镇定的他陡然害怕,拉开车门的手不由自主的哆嗦。
疾步走过去,有一半忙碌的警察都是他的学员,看到他每个人都叫了声教官,但是翟缙无心搭理,他一把拉住一个离他最近的学员,急切的询问,“什么情况?”
“初步判断车上的人被人劫持。翟教官,齐队在那边。”
翟缙的心落下一点,劫持的消息总好过死亡。翟缙一把推开学员,朝着学员所指的方向疾奔过去。“怎么回事?”见到齐益佳他先发问,边问他的身体边探进兰郁那辆打开的车门搜寻了一番。
“所有的东西都在,唯独人没了。”齐益佳把手里兰郁遗留下的手机递过去。
翟缙退出车门接过,并按下开锁键,手机屏幕亮起,他的那张大鹏展翅的照片赫然映入眼帘。屏幕上破裂的裂痕也就那么胆颤心惊的划破他的心脏,痛疼开始由心向周身蔓延。
他用指腹轻轻摸着那根破裂的划痕,想象着兰郁当时看着他这张照片时的情形。呼吸连同心跳有那么两秒都处于停止状态,等一切恢复,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沉重。风有点大,呼啦啦吹进他的眼睛,刺得他当即红了眼眶。
“继续说。”
“这个片区的警员、警犬和无人机全部到位,正向四周展开地毯式搜索,附近各个道路的监控也收集到,信息科的警员正在排查可疑车辆。除此之外,还没有发现其他任何有用线索。”
“你怎么发现她失踪的?”
齐益佳当即从接到交警的电话开始,把整个情况细致的讲述了一遍,末了,他愤恨的问,“你们究竟在医院发生了什么?或者你对兰郁说了些什么,才会令她那么痛不欲生,我从来没见她哭的那么肝肠寸断、歇斯底里过。”
“没有啊,我已好几天没见到过她人了。”翟缙瞪大眼,有些吃惊的看着齐益佳,随后抖着唇问出一句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芋儿她......会不会自寻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