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鬼舞辻无惨的名字,不仅是鬼舞辻无惨自己看了过来,两个柱的情绪明显变化了一下。
“鬼舞辻——这家伙难道不是上弦之二吗?”不死川实弥横刀将行动滞涩的刺鞭一砍,青色的光点已经修复了他身上被捅出来的贯穿伤,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盯着童磨已经完整修复出来的身体。
“自己不敢站在这里,只敢用下属的身体?”我认真道,“害怕吗?”
鬼舞辻无惨眼睛一眯,童磨光着半个身子,脸——包括他那双刻着数字的七彩瞳都还是保持着相同的模样。
“哦?你看出来了?”童磨开口,声音还是原来的声音,并没有往鬼舞辻无惨本来的声音上去靠。
看来他果然是以操纵为主。
果然,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手指一握,长长的指尖刺进手心的肉中,冒出大量暗红的气体,随着他手的张开,里面跳出的,是两只冰人偶。
只是和之前童磨自己血鬼术的冰人偶不同,这个冰人偶并非是透明的颜色,而是沾染着鬼舞辻无惨血液的暗红色。
或许是因为这个血鬼术本身是属于童磨的,所以小小的人偶的脸上带着真正像是童磨的那种表情,甚至还在发出“咯吱咯吱”的瘆人笑声,伴随着冰面磨在一起的声音,让人汗毛竖立。
时间并没有因为我的思考而停止,只有衣服的破损记录受伤痕迹的实弥和义勇两个人再次出手,以玄弥的枪声为掩护,子弹上燃烧着祢豆子的爆血,炭治郎火之神神乐·灼骨炎阳自上而下旋转斩击。
他耳朵上的花札让鬼舞辻无惨瞳孔一缩,我趁此机会用力让地面下的藤蔓翻出来,本来就已经足够称得上废墟的地方被扬起了大范围的沙尘碎石,一时要迷了人眼一样。
鬼舞辻无惨身体腾空一跳,刺鞭甩开和我的藤蔓缠绕在一起,他没有选择砍断让我的藤蔓再生,而是用这样的方式抑制我的行动。同时,两个冰人偶一左一右分别对上了不死川实弥和富冈义勇。
他自己则在空中反身一踹,正中炭治郎的肚子,躲开了对方的呼吸法,把炭治郎甩了出去,正中玄弥的方向。
就在这个时候,因为刚才藤蔓巨大的动作,这些倒塌的房屋顶被掀了起来,下面原本储存的东西因为地面的震动直接翻了上来。
我的角度看,一个「人」从地下弹了起来。
不对,我的藤蔓在地下游走的时候已经确认过了,这下面是没有任何生命的,怎么可能!
背对着他,我看到「这个人」上半身是一件红色的羽织,和下半身黑色的袴之间连接着一条白色的绑带,黑色的头发被绑在后面,我猜他正面手上应该拿着刀,而且不止一把,因为我能看到侧面露出的数个刀尖。
没有气息——因为青光遍布整片区域,所以我拥有相当细密的感知来代替我的眼睛。
但是,我的所有感知都只针对两样东西,一是生命,而是邪意。
这两样东西,在「这个人」身上都没有。
这不是人,也不是鬼。
只是一个机器而已。
但就是这样一个像是雕像、像是人偶、又像是机械的东西,甚至在这样一个烟雾碎石弥漫的环境中根本就看不清,却让鬼舞辻无惨的气息大乱。
原本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瞬间消失殆尽,我这才看到,定在我身前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要缠绕在我身上的触|手。
“继!国!缘!一!”一字一顿的声音从童磨这具身体的嗓子中发出,那种仿佛牙齿都在不断碰撞的感觉让人明显能够注意到他变化的情绪。
不仅仅是他,这种强烈变化的情绪甚至影响到了他细胞中的每一个元素。
我回头,只见连已经摆脱他控制的狛治先生和祢豆子都有一个瞬间的颤抖。
这一张脸,就有如此大的影响。
身上所有的力量一瞬间都收回了他的身体,我感觉地面上有什么力量爬了过来——是另一种血鬼术。
在这个他粗暴收回力量的瞬间,他的精神全部集中在一起,对于我们来说,这无疑是个破绽,就是这么一个瞬间的破绽足够了。
我把从刺鞭中解放出来的藤蔓甩开,编织在地面上。同时风水两柱从两边跃起,两个单点释放的呼吸技能,直直的把日轮刀钉在了童磨的身上。一上一下,将脖子和肚子连接贯穿,同时让童磨身体上的手也被扎在了两把刀之间。
挥舞的要攻击实弥和义勇的刺鞭被炭治郎和玄弥几乎是用身体奋力挡下。
但是,他真正的力量并非朝着他们这些鬼杀队的成员,也不是我,而是冲着那个不知道是人偶还是机械的东西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被刺鞭已经击中的人偶身子一歪,但是奇异的,他脚下坍塌的石头让无人控制的「他」在失去平衡之后往后一倒,躲开了斩首一击之后,正好落在我的身上。
我低头一看,制作「这个人」的人一定非常用心,连脸上的斑纹都刻画的非常细致——这分明是那位战国剑士的脸。
继国缘一,对——鬼舞辻无惨刚才喊的就是这个名字。
就是在看到这个人偶之后,鬼舞辻无惨才不顾一切的想要先处理掉他,甚至是马上就心生退意,即使是人偶——也让他本能做出了这个决定,不需要思考就做出了这个决定。
他对这位剑士的恐惧已经到达了如此地步吗?
就在这个时候,黎明破晓,太阳率先照在了最外侧的狛治先生身上,阳光不仅没有让他收到任何伤害,反而是侵蚀着刚才被鬼舞辻无惨强行注入身体的鬼血。
就在这个瞬间,地面一空,陡然出现的门窗代替了地面上原本应该有的地面。
这就是我刚才感觉到的气息,在继国缘一人偶出现的一瞬间,在鬼舞辻无惨看到他的瞬间,这个逃跑的路线就已经被安排妥当。
我随机一把抓住这个人偶手上抓着的六把日轮刀的其中之一,割在指尖逼出一滴透明的、带着我压缩力量的种子伴随着一些碎石悄无声息的落入了空洞的无限城中。
一阵风过,狛治先生一手抱着我,一手抱着继国缘一的人偶,踩在了无限城的边框之上,躲避了直接掉落的命运。
与此同时,我刚才形成线路的藤蔓作为落脚地让其他五个成员没有直接落入无限城中。
两个柱死死的吧童磨的身体钉在藤蔓上,巨量的血液顺着重力的方向如同一团可以蠕动的泥一样坠入了无限城中。
那是鬼舞辻无惨的血液集合!
在阳光全部挥洒过来之前,我最后和那对七彩的眼睛对上了视线,透过那双眼睛,我仿佛能够看到鬼舞辻无惨的竖瞳。
下一秒,“铮”的声音一过,所有的开口闭合起来,我们落在了地面上。
炭治郎把自己的羽织一脱,赶紧罩在了缩小的祢豆子的身上,自己也赶紧抱住了她。在刚才那样的战斗中,用来背祢豆子的箱子早就被压的稀碎了。
我的藤蔓由光组成,所以根本也不具有遮光性。
对了,还有缘一先生的人偶!
我赶紧让狛治先生将缘一先生的人偶放在前面,正好完整的挡住了会撒在祢豆子身上的阳光,在逐渐消散的童磨的身体中,我终于能够完全的放下紧绷的神经,在温暖的阳光中,闭上了眼睛,缓缓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有一只手在拉着我往下沉,就像是在海面以下一样,而隔着一个屏幕,我感觉上面有一个人冲着我叫。
在很远的地方,他的嘴开开合合的,像是在说什么,但是我却听不清、也听不懂。
——口口!
叫……我?
一阵失重的感觉席卷全身,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视野正上方是木质的天花板,头下的枕头软绵绵的,那些血腥味消除得很干净。
我身上盖着被子,但是却并不在室内,而是躺在走廊上,正美好的阳光抛洒在我身上,让我一醒来就感觉身上暖洋洋的,身上的伤早就全部都恢复了。
我撑着胳膊坐起来,只感觉头部一阵刺痛,还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让我的呼吸有些急促。但是很快就消解了下去,刚才好像梦到了一个人,现在醒过来,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侧脸,皮肤不知晒了多久,却没有那种温热的感觉。指尖顺着阳光的方向蔓延着透明的青色藤蔓。我转过头去,才发现,整个庭院铺满了藤蔓,甚至连房梁支柱上也都是卷起来的藤枝。
我是睡了多久?
把之前没有睡的,都睡回来了吗?
掀开被子,我才发现自己身上光光的,什么也没有穿。这让我瞬间窘迫了起来,虽然什么样的种族都转生过,但是在身为人的时候,这样完全光着属实让我非常尴尬。
即使没有人,我也有觉得整个身体都在发烫。
稍微一动,就感觉下半身都是僵的,低头一看,四肢到腰全部都成为了藤蔓的一部分。
这样状态,也确实完全没有办法能帮我穿什么了吧。
我闭上眼睛,藤蔓就像是我的身体一样,我控制着每一个细小的枝节,慢慢的的将这种力量收回体内。
随着储存在枝蔓中的阳光的力量回溯,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舒畅了起来,长舒一口气,我扯起被子,裹在了腰上。
已经比我身高还要长的头发末尾,有着收不回来的小嫩芽,每一根发丝都想我的手一样,可以被我掌控。
这已经完全不是人类的身体了,在一系列的变故之后,我正在朝着最一开始老师为我设想的「灵」的路途上一去不返。
我抬腿,光着脚踩在庭院的泥土上,那种湿润的感觉让我有一个瞬间确实是想要将自己全部埋进去的。
沐浴在阳光下,我张开手臂,闭上眼睛,之前会让我难受的鬼血已经在阳光的作用下全部吸收,身体中的不适感消失,让我产生了一种自己原本就应该永远生活在这个太阳之下的感觉。
这个念头产生的同时,刚才已经记不清的梦境留下来的空虚瞬间消失,一种归属感油然而生。
作者有话要说:玩家屑老板收获缘一花札的恐吓x1,火之神神乐呼吸法恐吓x1、缘一零式恐吓x1
恭喜屑老板获得称号恐吓的三花聚顶。
刚才突然看到了飞机坠毁的新闻,我的天,太可怕了。飞机上还有132人,也不知道现在具体怎么样了qaq,虽然可能性也许不大,但还是希望飞机上的人能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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