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下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从藤蔓上传来的那种温暖,只是清晨的日光而已,但是我感觉到一股油然而生的安心。
哪怕是鬼舞辻无惨,在接触到阳光的瞬间,也毫无抵抗的被烧成了灰,连一滴血都没有留下来。
只是,我却总有一种于心不安的感觉。和太阳的温暖相对应的,是我感觉有些发冷的内心,我大概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做,有很重要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声音。
“还真是,把我逼到了绝境。”
鬼舞辻无惨?!
我心里一惊,且不说其他,单就是我现在的状态,我已经没有听觉可以使用了。没有听觉也没有视觉、没有嗅觉、没有味觉,只有唯一一点能够感受到触碰的知觉。
或许还能单向和玄弥保持一点联络?
我不知道,也不敢确定。
因为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玄弥对我的回应了。
“意外吗,我还活着这件事。”——不是从外面传来的,而是从身体内部——
我的声音?
不对,是从我身体内发出的声音。
那注入我身体当中的鬼血!
一瞬间,我终于想起了这个违和之处,之前我还以为自己的植物化已经中和好了这部分被特殊处理过的鬼血,原来竟然浓度达到可以作为上弦的程度了吗。
而现在在太阳下面,我依然只能感觉到温暖而不是鬼对太阳的恐惧和灼烧——青色彼岸花和鬼血在我的身体回路中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完了。
这就意味着,我身体当中的这一部分鬼血,这一个鬼舞辻无惨最后的分|身,克服了阳光的危险,如果给他时间恢复的话……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就一样会是鬼舞辻无惨苟出来的胜利。
都已经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怎么可能最后失败在我这里?
但是已经不害怕太阳的鬼王,要如何才能杀死。
和我同归于尽吗?
我其实并不害怕同归于尽,但是我现在最后的这颗种子……
等等!我最后不会开挂结果,结出来一个鬼舞辻无惨吧!
诶,总感觉这个剧情很熟悉,嘶——
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紧张感都没有,那种焦躁的氛围好像并不是来源于鬼舞辻无惨?
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嫩芽被抓了起来。
别揪我的芽儿!
嫩芽上的绒毛贴着是皮肤的触感,让我从温度上隐约能够判断出来,这是炭治郎吧……大概。
战斗的消耗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很大的,我先前留下的花纹已经被全部消耗干净,没有了提前做好印记的力量作为支撑,我便不能转换视角,自然也就懵了起来。
炭治郎有些粗糙的手指在我小小的嫩芽摸来摸去——不是,炭治郎大哥,你有那种你现在摸的是我的本体的自觉吗?
有一个瞬间,我那种冒出了一个疑问:这小子不会是想要gay我吧?
但是紧接着,我就产生了下一个问题,gay是什么意思,我有学习过西洋语吗?或者这是鬼舞辻无惨血液和我身体融合之后带来的作用?
毕竟我听说鬼舞辻无惨有一个爱好就是学习其他语种和西洋的知识。
所以我和鬼舞辻无惨的记忆算是开始了一定程度的融合,或者说,鬼舞辻无惨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同化我?吞噬我?
但不论是那边,我都觉得非常奇怪。
嘶——啊,炭治郎,求求你不要在这样碰我本体的嫩芽了,真的很敏感啊!
而且本来植物也就没有穿衣服这一种说法,如果这个时候我是人类的形态——咦惹,画面太美了,完全不敢想。
不对,我本来就是植物,这有什么不可想的?
冷静下来,我感觉炭治郎的手好像不是在随便摸的——是很有规律的,像是、像是在写字!
是想要向我传达什么吗?
我宁心静气,忍住那种痒痒的感觉,开始一笔一画的复刻炭治郎在我的嫩芽上写着的东西。
感觉,不像是假名——是汉字?
虽然很敏感,但是就像有另一个人在我身上用指头写字一样,这其实是非常难辨别的东西。
更别提,我的嫩芽非常小,甚至还没有半个手掌大,本来受力的面积就很有限。
不过,炭治郎一向是相当执着的,可能是因为我一直没有给他任何回应,所以他一直在不断地重复着。
我没有手可以尝试着写,那就只能一笔一画在脑子中描摹。
点、横、两个竖、一个朝左的小点——应该是撇,然后又是一点,后面是很连贯的横竖撇捺。
——由这些笔画组成的字……
好熟悉,非常熟悉——
我感觉大脑一清,一下子是狛治之前的话又在我的耳边响起——找回自己的名字。
名字?
这是,我的名字吗?
这就是我的名字来着!
这是什么时候拥有的名字?
伴随着炭治郎带给我的触感,我突然感觉脖子上一阵冰冷,好像是有人从背后拥抱着我一样。
我现在从状态哪里来的脖子?
四周全是漆黑的,我好像在自己的意识空间一样,低头我甚至能够看到自己的手。下一秒另一双更加苍白、甚至是惨白的手从我身后伸出来,覆盖在了我的手上,给我的指甲也染上了发青渐变的颜色。
原本圆润的指甲盖在那双苍白的手按上来的时候,顺着另一只手手指生长的方向,也变长变尖。
别长了,这种指甲上厕所不剌屁股吗!
还是说我是人间小鲜花,我不上厕所。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非常混乱一样,让我有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我是我,但是又不是我。
这不就哲学起来了吗?
肩膀一沉,有点像鬼故事的感觉,我才一转头就看到一个头就在我的旁边——鬼舞辻无惨那种带着嘲弄的神色,带着鬼牙的嘴向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来,就像是黑暗当中的伽椰子,只不过这个“伽椰子”掏出来可能比我都大。
等等,那我背后贴着的冰冷的感觉就是……
我屮艸芔茻!
去nm的鬼舞辻无惨,你不要gay我!
我连夜爬上崆峒山你信不信!
我甩了甩,却发现屑老板就像是长在了我的身体上一样——泰国恐怖片吗!
草,一种植物,完全就是我现在的状态。
怎么这次变成了这个样子——虽然之前就已经稳定人设在植物上,但是我其实真的没有想要变成这种样子啊。
有没有搞错。
还有你,别摸了别摸,铁头娃,你老婆不是在旁边看着吗,香奈乎现在还是彼岸朱眼的状态吗,看得不会很详细吗?
应该不是了吧,我的能力全用光了,再用彼岸朱眼就真的要瞎了。
在屑老板的那种几乎和我连体的刺激下,我只感觉这个世界是一刻我都待不下去了。
我一点也不想和屑老板一起合资拍恐怖片——甚至不是合资,这简直是合体啊!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大概也知道了……世界意识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感觉这次的世界意识对我的恶意好大。
我本来以为这次和世界的联系应该是之前那个旧十字架在我脸上留下的铁锈来着,结果现在看来,那应该就是个打酱油的,用来迷惑我的烟雾弹!
真正会让我留在这里的那种联系,是我这次穿越过来的整个身体。
怎么看都有一种世界意识铁了心想要留下我的状态。
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幸好我同化的时候那种药不能停的状态展现得非常完美,顺便感谢一下三哥给我的自爆灵感,不然我感觉之前留下来给炭治郎的那个名字根本就拉不回来我。
要不是屑老板给了我一个刺激,我就这我都没有一下子完全想起来。
安全词当然要给炭治郎了,能够保证决战一定在的,而且靠谱一点的,妥妥的就是炭治郎——换了三人组的另外两个,善逸未必醒着,伊之助……
算了吧,伊之助除了自己的名字,好像都记不太住的样子,太不安全了。
话说回来,三哥为什么那时候要和我说那样的话?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和他透露过的。
疑问全部按下来,现在不能想太多这个世界的事情,想点好的——我的cp直接成真,三哥和恋雪,双死就是he——这可是我坚信的理念。
差点就介入我的cp,我直接心有余悸。
痒——差点忘了炭治郎还在摸。
不行,我感觉我得赶紧溜,生物的本能让我觉得自己的自我意识并不能持续很久。回去之后我得好好和基友研究一下,这次有点太诡异了。
那些疑问我必须要全部搞清楚才行!
以往的世界意识都没有这样的执着过,我毕竟是有经验的人,虽然用言语很难完全形容出来,但是我就是感觉身体里有种世界之间的拉扯感。
啊——也可能是炭治郎和屑老板对我的拉扯。
等等,这样一想的话,我突然觉得我和屑老板是不是也挺好嗑的?或者还可以加上炭治郎一起?
我还是这种植物状态,这不是某种本子里才会拥有的元素?
我的xp是不是越来越奇怪了啊?
再这样下去,我感觉自己能够直接出本子了。
怎么连自己的cp都嗑啊,喂!
赶紧给我把身后的这玩意弄走!
玄弥——对,玄弥!救救孩子,赶紧帮我把身体当中的最后一部分处理掉,只有这个处理了之后,我才能回去。
我集中精神,和玄弥的单向联系应该还在,就是不知道能传达多少过去。
找个日轮刀把我的这个小种子给碾碎。
从嫩芽当中,我努力想要把最下面的种子露了出来。
屑老板的意识从身后死死的抱着我,手从前面掐在我的脖子上,用力地想要将我的脖子撕裂一样。
拜托,屑老板,现在的我已经没有感……
好像有一丢丢疼?
这究竟是我的错觉ptsd,还是真的有疼的感觉?
救命,世界意识不会又开始了吧,还能第二次演我?
玄弥,你给点力啊,赶紧把我的意思传达给其他人,还有鬼杀队的各位,能不能看在我如此艰难的份儿上,少一点缅怀,多一点实际的东西。
等一下,这样的话,我大哥的披风是不是还在鬼杀队留着?!
猫猫流泪头.jpg
我这鳄鱼的眼泪还没有留下来,意识的空间中,有什么东西突然从天而降,就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重重的穿在我和屑老板之间。
像是斩断了什么联系一样,那种熟悉的拉扯感从我的身体中传来——
拜拜了,您呢!
我感觉鼻子一酸——不要误会,我没有感动得流泪,我是鼻子疼。
鼻梁撞在ipad上,好疼!
比我隐约还有一点点感觉的那种ptsd难受多了。
原来我穿越前撞的那一下,竟然有这么狠的吗?
“你在换衣服怎么不说?”是熟悉的,妈妈的声音!
哦哦哦哦哦,回来了,回来了!
我感觉到非常的快乐,比之前的任何一次回来都觉得快乐。
因为之前那种真的会被留在那里的感觉真的非常强烈。
一扭头,正打算给我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的时候,就看到妈妈一边低头拿簸箕,一边指了指我,“试你的假发要脱光衣服试?”
嗯?
什么假发,什么脱光。
我有点后知后觉,低头看见自己果然是什么都没穿。
就算妈妈也不行,我已经长大了啊!
赶紧从旁边的床上扯过来被子裹在身上。
“正好,你脱了睡衣,我准备洗衣服,你给我吧。”妈妈看着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床和压在我身上的被子,也就没有自己下手找,直接问我要。
睡衣?
我哪里还有睡衣能够给她?
“我自己来,你先出去!”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我记事以来就没有这样在妈妈面前裸|着过了!
之前和基友也就罢了,在澡堂里也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在妈妈面前,我反而更加抠脚!
性别意识啊!
妈妈肯定是看出来我得窘迫了,稍微笑了一下,就走了出去,关门之前和我说了一句,“一会儿把衣服扔到洗衣机里给你爸看着点,我带你出去买衣服,赶紧把你的妆卸了,咱们早去早回。”
什么妆?
听着关门的声音响起,我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我连鞋也不找了,直接光着脚下地,站在我房间的全身镜前。
看看着青色的眉毛、青色的睫毛、青色的腿毛,还有青色的长发——
是不是我穿回来的方式有些不太对啊?!
作者有话要说:鬼灭世界确实是有点问题在的,毕竟这么惨也有点点原因,我正在持续瞎掰中——
一丢丢coser君自己的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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