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声明,不是“鸣人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而是“木叶这个村子就充满了意外”。
我看着天上炸开的查克拉,知道自己的信息已经传给了千手家的那两个人,于是我便准备到中心去,想办法把带土的意识给□□。
可还没等我真正有动作——我就感觉到了身后的一阵战意。
我感觉到了,但是我却没有真的反应过来。或许是我的消耗降低了我的反应速度,也或许是身后的这个战斗节奏太快。
等到我回神的时候、等到我身体和精神同步的时候,我整个人是飞在空中的。
后背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抽在我的大脑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悬在高空中的我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和恶心。
看着离我不知道有多远的地面,我突然感觉手脚发软,根本使不上力。但是视线当中的一切都非常清晰。
我能眼睁睁看着迈特凯不知道开了几门的攻击都要砸到我脸上了,我却只能做好被锤的心理准备。
突然,眼前的视觉效果飞速划过,一只手臂接住了迈特凯的攻击,借力打力将人抛了出去。
扶着我腰的力度就轻了许多——是柱间。
“马上开始。”我们之间没有多言。
柱间知道利害关系,反手一推,将我推向十尾的同时,自己也行动了起来。
落在十尾正头顶的那只还亮着光柱的眼睛之上,我舔了一下嘴唇,摸了下自己的眉心,确认过自己的后手之后,马上和柱间一起开工。
其实,我能想象现在忍者联军的心理活动——尤其是纲手的。
千手柱间的突然出现,着实让人始料未及。
虽然是秽土转生的形式、虽然之前也有村子的「影」作为敌人出现。但是千手柱间作为“忍者之神”的地位当然不同。
而且,这个秽土转生的出现还是在其他的秽土转生都被解除了的时候。
微妙极了。
而我只能说,微妙的还在后面。
就像是突然进入了什么木叶专场一样,以十尾为中心展开一个正方形的方阵,四角落下的人都是熟悉到几点的面孔。
千手柱间、千手扉间、漩涡玖辛奈以及在场唯一一个和六道血脉没有关系的波风水门。
四角齐全。
佐助和斑也在同时脱出「须佐能乎」,瞬间归位到十尾旁的两个角上——按理来说,这里需要的是一个三角。
宇智波鼬已经近了。
我一把抓住已经失神的带土,利用他的眼睛和我的「神威」相呼应,给正在赶路的鼬添了一个动力。
总算是没有耽误了事!
我闭上眼,左右手心出现一黑、一白两个勾玉般的纹章。
六道——「潮盈珠」「潮干珠」!
双手之间的查克拉突然就相斥了起来,两股力量疯狂吸收着从这个橘色光柱里散发出的六道仙人留下的「阴阳之力」。
我的心沉静了下来。
铺开全场的「六道之力」向我反馈着场中所有的信息,外围的四个人站在四个角上用来封印十尾的力量;而十尾旁的三个宇智波成三角,用来封印十尾以外的所有力量。
最上面的我工作就复杂了,我需要在封印完成之前将带土剥离出来,并把阴阳力量归于统一,让不同步的两重封印最后合二为一。
十尾背上的花苞缓慢的旋转着,十尾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植物的根一样,开始疯长了起来,尤其是冲着忍者联军这个生命力密集的地方。
但是封印已经阻隔到了。
这些似木非木的东西狠狠的撞在封印的壁垒上,无法向四方生长的力量开始朝天上生长。
就是现在了!
我原本错开的双手同时用力,各旋转了九十度,顶着这样的斥力,手心狠狠按在了一起,不同方向的勾玉对在一起,一黑一白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形。
圆盘一样的双勾玉力量从我的掌心脱开,半透明的立了起来,飘叠在我的手上,将橘色光柱的力量吸了个一干二净。
我猛然将手掌分开,双勾玉圆盘就像是感受到我的力度一样,随着我的动作放大。我一只手穿过这个□□,抓住带土的脖子。
没办法,他现在裸着上身,我拒绝去抓另一个男人的裤头,还是掐脖子看起来排面一些。
而且事态发展也不允许我过多犹豫。
我手臂用力,扯着带土传过了这个双勾玉圆盘的屏障。
阴阳之力在这里转换就像是一个世界分界线一样的地方,在带土跨过这个屏障的时候,他的一切都会发生逆转。
注意:是「他」的一切,所有不属于他的力量——包括木遁、包括黑绝都会被完全抛除在外。
当然,阴阳逆转也不可避免让他的性别发生一点点的变化。
不对,应该用她了。
都是要命的时候了,还在意这些小细节做什么?
我将自己的外套扯下来,裹在她的身上——刚才不是说了吗,带土这家伙还裸着上半身呢。
他——啊不对,是她。
她还是个男人的时候也就罢了,现在带着女孩子的身体,还是得注意点,毕竟也算是我宇智波家的脸面。
说起脸面,她幸好已经在木遁的滋养下生存了近二十年,不然木遁的突然消失,她曾经那个被压碎了一半的身体根本就活不下去。
但即使是这样,突然剥离身体的力量和之前就已经被十尾冲击过的精神就已经让带土失去了意识。
我反手把人丢了下去。
鼬会好好接住她的,这上面可是个绝对的是非之地。
我抬头,面前粘稠的黑色液体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人形。
“终于见面了,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吧。”到了这个时候,我内心深处翻涌的情绪反倒是平静了下来,“我该怎么称呼你好呢?”
就像我之前不安的感觉一样,他一点慌乱的感都没有。
“按辈分,不是该叫我一声叔叔吗?”他呲着嘴,像是在笑。
我突然感觉有点头晕,但是嘴上却愈发利了起来,“我呸,你也配?!”
“我配不配,这该由母亲大人来评判。”他说着抬头看尚未发红的月亮,皎皎月光就是他对大筒木辉夜的思念。
真·睹月思人。
“能出的去再说吧。”
伴随着我的话,外四角,内三角的不同光从地面骤然亮起——秽土转生所带来的无限查克拉,内部三宇智波的高强度精神力终于形成了能够和十尾直接产生呼应的力量。
从高处看,方块包裹着三角再包一个黑点,这就像是一个几何抽象出的眼睛一样。
天上的月光闪耀,鼬用处的「别天神」作为最后一环触发了这个处于「瞳孔」位置的宇智波三角阵。没能被催开的神树之花开时凋零,巨大的花瓣枯萎之后随风而散,飘落的细碎残渣被挡在查克拉壁上不断收紧——收紧。
直到连十尾的身体都好像枯萎了下去。
我调出勾玉轮回眼,借助「阴阳之力」来确认面前黑绝诸多残片的力量,「六道之力」则全力关注着场上的状况。
可直到封印全部结束,好想都特别顺利一样。
我食指点在眉心。
这个……用不上了吗?
我第一时间去查看了斑和带土的身体,确实也没有了黑绝的痕迹。
“总之,一切还是很顺利的,不愧是我们!”柱间看我点头确认了斑身体的无碍,当即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一手拍着斑的背,一手比了个大拇指。
我有些心事重重的和第一次见面四代目夫妇互相点头致意。
“鸣人受您照顾了。”水门的笑和柱间不一样,莫名有种治愈的感觉,非常温柔。
而鸣人本人的性格则很明显是随了他的母亲,漩涡玖辛奈火红的长发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漩涡族的身份,但是和多数沉稳的漩涡族人不同,她很热烈,很开朗,仿佛能把活力带给身边的每一个人。
还有那个无法剥离的口癖,说她和鸣人不是一家都没人信的。
说起鸣人哦,封印结束之后,拦路的须佐能乎就已经消除了。
一脸懵逼的忍者联军们这才有机会来到事件的中心。
过度消耗的那种头晕感越来越盛。
我甚至也没什么精力去听他们互相解释,穿插各种回忆的话。只是一个轻飘飘的封印,根本难消我的恨意和怒火。
早在千年之前,「我」的恨意和极端情绪就已经能够形成诅咒刻入子孙后代的dna中。
到了现在,成为纯粹精神集合的我情绪极端性更甚。
封印不够,只有封印是不够的。
「我」那么多年和阿修罗的误会,和家庭的决裂,后人无尽的痛苦。
——这种情绪如催化剂一般,加重了我的不适感。
我是精神体,情绪上的所有不适都会反映在身体上。
我捂着胸口,明明是已经愈合的身体,明明是已经开始恢复的精神力——
那种恶心感终于在我忍了又忍,忍无可忍的时候爆发了出来。
我握紧拳头撑住膝盖,弯下腰一口呕了出来。
黑色的、粘稠的液体从我的嘴中流出——隐约可见的是那个黄色小点一样的眼睛。
想要进入我的这个精神力组成的的身体太难了,但是一旦突破那就是仿佛攻入了唯一一个天堑一样,之后便是一马平川。
我看着衣服破洞的胸口。
黑绝只可能有一个机会,那就是我精力全部用来铺「六道之力」,并且还被袭击穿透了身体的那唯一一个瞬间。
果然,那种寒冷的感觉来得不是毫无缘由。
我眼前一阵发黑,耳边的所有声音都在离我远去。
我知道,黑绝正在掌控我的身体。
他想要通过我来做什么。
……
对,就应该是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没有后手。
——哈哈哈哈哈,我无法抑制的情绪波动了起来。
对,就是要这样才行。
那样轻飘飘的被封印了还有什么意思。
我瞳孔随着我的精神情绪放大,我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我知道,我现在表情一定很恐怖。
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黑——绝——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12-0410:42:04~2021-12-0510:32: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韩、astares、021、雪雨蓮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陆云川、探幽20瓶;烟光雾雨天、双黑式搭档情10瓶;可爱睿智7瓶;味松、暮见赤目、长不高的中也、千朝复云5瓶;川川、叶蓓文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