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气,在爆发。
我从破碎的车窗中爬出来,远远就看到了那橘色的赤焰和冰蓝色的斗气在空中来回碰撞,在静谧的夜晚里,甚至就像是特制的烟花一样,非常好看。不过,只要侧耳倾听,就能够发现那种兵刃交接的声音。
三哥的肉|体是真的强,和日轮刀碰撞之后发出的声音竟然是近似于短兵相接的金属音。
牛啊牛啊——不对,已经是虎年了,那就应该是虎啊虎啊。
最重要的事,我可没有忘记。
赶紧过去准备捞大哥,我披着大哥的羽织,都已经在这个世界社死成这样了,我绝对——绝对要做点实质性的事情来!
这个奶妈的能力,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战斗的地方离我不算远,我赶紧趿拉着拖鞋就开始往那边跑——这个晚上风还是有点凉的,我露的地方太多,有点瑟缩。
虽然这一场战斗在动漫中要持续个几十分钟走两集,但是现实到了眼前,感觉应该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吧?
我看了一下天边,虽然还没有泛起鱼肚白,但是应该也快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加速跑了几步。但是、但是——呼、呼,好累,只想马上停下来的那种累。
我这也太废了吧!
回头看一下,我从最后一节车厢往回跑,这才跑了有个几百米就已经累得我喘得不行了。
果然是因为放假这几天,太过于懒惰了吗?
或者应该说,期末复习周之前,体测的时候我已经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之后再也没有出去锻炼过。
跑的最远的距离,应该是游戏峡谷里,从红方水晶到蓝方水晶的距离吧。
我感觉呼吸道一阵发烧,就像是刚吃了几斤辣椒之后的连锁反应。
眼见着天边好像极具的暗沉了下来,我记得是在哪里看到过,说是黎明前的黑暗,是一天中最无光的时刻。
快来不急了!
我甩掉了拖鞋,这东西实在是影响我的发挥。我的脚心踩在地面上,碎石直接扎进我的肉中,才一段距离之后,很快就留下了浅浅的红色脚印。
明显的,我感觉肉里有异物感,不疼但是痒,弄的我很想停下来把卡进去的石子给抠出来再说。
但是我不能停,我能够感觉到自己随着奔跑已经到达了体能的极限。大哥为了在战斗中不波及到列车中的普通人,所以在和三哥的战斗中,是在有意识的远离列车的。
而且他们的一步两步,和我的一步两步可不一样,战斗中偏离这个方向之后的移动,只要几招就可以飞出几百米去,我真是腿也要跑断了。
我一步也不敢停,因为在不知不觉的几分钟里,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这是标志,这是战斗即将结束的标志!
「神之光」的能力设定可以救人,但是不能死而复生。
我tmd要是这样来一趟,刚和大哥见过面之后,竟然连人都捞不回来,那我穿越着还有什么意思!
肾上腺素在我激烈的大脑反应之下开始分泌,跑步超过了某个极限之后,我反而感觉轻松了几分。
机械的迈动着腿,身体仿佛在这个瞬间轻盈了起来。
日出,是泛黄的天光在从云的那头往出探!
在眼镜的帮助下,我看到炭治郎摆出了投掷日轮刀的动作。
来得及,我还来得及!
青绿色的光在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在我的脚上凝聚了起来,我回忆着福泽社长曾经和我提过的一些技巧,呼吸不要乱、脚步不要停,身体往下压,然后——再加速。
炭治郎他们已经聚集到了大哥的身边,这是什么?
这是留遗言的环节!
距离他们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我看着还睁着眼睛,认出了我的大哥还很温柔的看了我一眼。
赶上了!
我精神松了一下,一膝盖就跪倒了下去,膝盖往前杵了一截儿,被狠狠得挂出了血痕。
“喂,你——”炭治郎第一时间扶住了我,他当然只能在我身上闻到普通人的味道。
我的身体不强。我身上披着大哥的羽织,让他在瞬间反应过来,我应该就是列车上的乘客。
他们是为了保护普通人而战斗的,所以即使这个时候,还是分了神给我。
我用手撑起了身体,腿软到几乎站不住,嗓子在冒烟,我根本说不出话来。
也没时间给自己恢复了,好在大哥自己也是跪坐在地上的,并不高。我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也听不到身边的炭治郎和伊之助说话的声音,心神集中,另一只手贴在大哥被开了个口子的腹部,浓郁的青蓝色的光就像是流水一样钻进伤口中,手边散落的光点扩大着,形成了一个透亮的光球连接在我的手和大哥的伤口之间。
在我自己注意不到的地方,我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发白。
看起来就像是我治疗伤口花费了多大的代价一样。
……其实不是的!我只是肾上腺素的效果下去了而已,像我这种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一下子这跑出去最少有个……我甚至算不出来自己究竟跑了多远,但是感觉自己就像是横跨了大西洋一样,我只能感觉到累。而且最后我还加了个速,要是脸色好那才是有鬼了。
“咳咳咳——”我手上的光一断,沙粒磨过的嗓子让我实在是忍不住,开始剧烈的咳嗽,越咳嗽越痒,越痒越咳嗽。
简直恶性循环。
我想喝水,好干的嗓子和嘴。
与此同时,我的腹部应该是也有相应的贯穿伤疼痛的,虽然我自己感觉不到,但是身体是会接受这样的后果,然后做出相应的反应。
还有眼睛——
我的手也几乎没有力气,但心中的一个信念还是让我用力一抬手,然后——一巴掌拍在了大哥的伤口上。
就像是扇了他一巴掌一样……
啊啊啊啊啊,怎么这都能出乌龙啊,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
眼睛上的伤口很显然比腹部的伤口小很多,治疗大哥左眼上的生理反应刺激到了我,让我的左眼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落下了眼泪,而且是泛红的眼泪。
而我的第一反应则是——幸好不是杰克苏,这要是真的掉下来一个珍珠钻石啥的,我就要更自闭了。
其他还有零零碎碎的伤口。
我还来不及动作,大哥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阻止了我下面准备好的所有行动。
我眼镜在刚才大开大合的动作下,已经掉落在地,模糊的视线下,我根本看不清清晰的画面。
真是很奇怪的现象,每当我的眼睛模糊之后,听力也会跟着下降。
再加上我真的、真的好tmd累,好……累。
嗯,这就是我的最后一个念头,我只是一朵娇花,所以我失去了意识。
晕过去了也好,我就不用担心自己这社死的装束被看到之后,别人可能会发表的言论。
我安逸了。
这种极度疲累然后晕过去,都让我连个梦都没精力做,满脑子都是下学期的体测能不能想办法逃掉。
找医院开个单子啥的,我再也不想跑步了,感觉已经把一辈子的份都跑完了。
我直接猛男落泪的那种。
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我感觉到耳边好像有些发热,就像是有人贴着我的耳朵和我说话一样。
但是我听不清那个声音——
猛然间,我睁开了眼睛,散光仿佛又加重了一般,我只能隐约感觉到天花板是木质的材料。
我动了动手脚,想要坐起来,但是腿上根本是一点儿劲都使不上。腰也是软的——这可能是腹部的痛带来的连锁反应,手感觉也没劲。
离谱,我这不就像是瘫痪了一样吗,只有脖子能够好无障碍的——嘶,怎么一阵麻!
这个感觉,我怕不是落枕了吧。
我自闭了几秒钟,然后便想着,反正我也不会疼,于是就挣扎着坐了起来。房间里空荡荡的,虽然还有空床位,但是活人却只有我一个。
我把被子翻开,站到地面上——幸好我早有准备,手扶着床头的栏杆,不然这一下软的,我肯定要跪下去了。
诶?腿上怎么还缠着绷带。哦对,应该是之前的伤口被包扎了吧,但是我有能力哦。
我一边拆了绷带,然后想着,我并不需要这些包扎,我可以……
嗯?!
我看着自己手上的绿光很正常,但是怎么被拆开的伤口一点愈合的意思也没有?!
医者难自医?
不对啊,我之前才尝试过给我自己疗伤的,完全行得通啊!
看着被我拆开之后,血淋淋的膝盖。这不科学,我只是昏迷了一下,不会直接又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吧?
我赶紧把枕头旁的眼镜戴上,感觉还是鬼灭的吧?
这合理吗!
我自己有意识之下,穿越其实才不过十几分钟之内的感觉,我都已经要化身咆哮哥了,心累。
突然,后面门声一响。
“啊,您醒了!”听这花江夏树的敬称,不用回头这都是炭治郎无疑了。
看来我果然还是在鬼灭的吧?
都已经距离近到了这个地步,我居然还是听不到他的脚步声,真是越穿越回去了。
上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之前穿越的身体和自己本身的身体之差距的,还是考试的时候,那种原来有别的角色加成的超强记忆力和学习能力一下子就回到了解放前。
几步到了我这里,炭治郎一眼就看到了被我拆开的绷带。
“您怎么自己把绷带拆开了,还没有到换药的时候!”他有些激动,赶紧从房间角落的桌子上拿来了伤药和新的绷带,半跪在我面前帮我换着药,长男力爆发,手一边动作嘴还一边絮叨,“要是让忍小姐看到了肯定要生气的,您不能治疗自己的伤口,忍小姐也说你的伤口恢复速度远低于我们,所以用药的时间要更久……”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你刚才说什么,我自己没有办法治疗自己的伤口?
可以啊兄弟们,我想尽办法帮你们,你们就这样用脑补人设来背刺我是吗!
我当时没有给自己治疗那是因为我实在是跑得虚脱了,所以没有来得及治而已。等等,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了我的事,所以才会这么快就给我脑补定下来了。
或者说,我昏迷了很久吗?
我就说原来还能用的能力,怎么现在就用不了了,原来你你们这几个浓眉大眼的把我的自愈能力给脑补没了啊!
啥也不是,呸!
作者有话要说:噗,主角在这个世界拿的是柔弱奶妈的剧本。
就是一朵柔弱的娇花!
ps:三哥是上弦三猗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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