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种入梦的技能,究竟是来源于哪里?
原本的人设中神之光的能力里,应该是不包括这部分的,我什么时候搞出来的呢?
我没有想通,也便先暂时把这件事放了下来。盘一下目前的状况,对我其实是比较有利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我现在如何离开的问题。要说的话,我还是比较担心,屑老板真的研究出来什么能够直接吃我的灵魂的方式的。
这个比较不可控。
我睁开眼睛,从温泉当中爬了出来,顺手扯了个毛巾来擦身。然后打开屑老板给我准备的衣服,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时候我没有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现在展开来,我这才发现。
这是和服吧?
女式的那种。
我真是,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屑老板,你这是把自己的爱好照射到了我的身上吗,怕不是有什么大病。说到底,你究竟在想什么。
我把里面白色的中衣穿好,看着外面那一层层放着的粉底碎花、乍一看有种地狱少女范儿的和服,只不过少女心十足。我很难想想屑老板怀着怎样的心情给我准备了这样的服装,他好|骚啊。
说实话现在,看到这种女装摆在我面前,我已经逐渐淡定了下来。没办法,无法改变现状的话,那还不如躺平享受。
换个角度想,如果是我自己的话,根本就不会买这种料子,摸着就感觉满满的都是金钱。
我是穿着一身的钱,不是女装。
并不是那种花魁般复杂的和服,我并没有到了不会穿的地步,毕竟各种各样的衣服,我其实都有穿着或者是了解的经历,当然不会因为这个烦恼。
但其实没必要穿,有里面的中衣就已经足够了。这种和服实在是影响我的行动,下摆非常紧,连跑都跑不开,不过好像我就是穿个运动衣,跑开了也跑不过别人。
屑老板这是在满足自己想要个换装娃娃的**吗?
我摸了摸自己青色的头发,还是没有消退下来。
这里面的那种邪物的刺激太多了,我身体的本能停不下来,好在这样的消耗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所以我并不担心,干脆就由他去了。
唯一的问题是,这样长时间的维持这种状态,可能会加速我的同化速度,我得找个机会留下点保险给自己。
在这种最清醒的时刻留给自己一点保险,然后等到一个人设令我满意的时候再放任。
计划通!
我看着地上铺好的榻榻米,刚才我进去泡温泉的时候明明还没有。屑老板,你这还安排了人来监视我不成。
我闭上眼睛,让圣护盾扩展开来,很快门后面就传来了那种刺激的声音,这个能力倒是好用,不用担心我睡觉的时候也会有人看着我。
全职猎人看过没有,“圆”知不知道,效果其实是差不多的啦。
我躺着邦邦硬的地面,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睡饱了,才好办事。
主要也是想再尝试一下入梦的能力究竟有什么触发条件,之前在温泉醒得太快了,我真的是完全没有来得及把其他的情报同步出去。
但我实在是并不困,最近睡得太多了。
我辗转反侧,翻过来翻过去,越是想要睡觉的时候,就越是睡不着,难受得很。
我直接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边消磨时间思考对策,一边顺手就把衣服穿戴整齐。
这里面没有一个通向外面的窗户,甚至没有一个表一个钟,我对时间的感觉其实也没有那么强。
尤其是之前还在温泉里睡了过去,鬼知道我睡了多久。
嗯,只有鬼知道,但是我也不能扯着屑老板的领子问他时间吧?
我拉开门,外面鳞次栉比的全是各种门、各种不同的房间,有些和我平行,有些干脆就是倒转着的,颇有一种镜像世界的感觉。
而且,莫名其妙还有着一种艺术感,我津津有味的看了两眼,然后毫不避讳的走了出去。
无限城——顾名思义,理论上来说,是一种可以无限延伸的城池。但实际上,只是把无数的屋子合并在一个空间的裂痕中而已,关键不在于这些房子中,而是在于空间的边缘。
我摩挲着指头,思考着自己一个人独立寻找到空间边缘的可能性——
无限接近于零——我不得不得出这个结论。
实在是我自己没有类似的能力,而如果我误打误撞靠近了那附近,鸣女也应该会及时把我挪开,没道理会让我靠近。
嗯……此路不通。
得给自己找点帮手才是。
只不过,这无限城是屑老板的大本营,并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可选的目标实在是有限。
我正这样想着,一抬头就看到了好似是刚摆脱了童磨纠缠的三哥,他脸上带着些不耐,身上当然是没有伤痕,但是却一眼就能看到些许血迹。
按理来说,散会之后屑老板应该会吩咐自己的上弦们去想办法继续寻找一些和青色彼岸花有关系的情报,一方面是需要搞清楚我说话的真假,另一方面如果为真,那又有什么办法能够抵消一部分我的药力,让他变成他想象当中那种「完美生物」。
虽然说,上弦当中的人,领命之后也可以在无限城中逗留。但是有这个想法的,自然不应该是三哥。
且不说他这劳模敬业的精神,单纯就说他对童磨的厌恶,就绝对不愿意长时间和他处于同一空间当中。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不能走。
能够阻拦住鬼脚步的,也只有一样东西,阳光。
这正是说明,现在的时间在外面正好还是青天白日,所以即使他再着急,也绝对不能离开。
只能躲避到其他的地方来,防止磨磨头的骚扰。他躲避过来,当然是要选择一个偏僻的、方便夜幕降临之时离开的地方……而且,很大可能说明,上弦也不知道屑老板把我藏在了什么地方。
不然三哥的性子,恐怕不会挑选一个靠近青色彼岸花的地方。不是谁都和磨磨头一样喜欢作死的。
我舔了下嘴唇,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的雏形。
故意发出了一点声音——当然我其实有想过尾随他偷偷出去的,但是想了想,以我的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不被发现,这个想法太蠢,倒不如故意发出一些让他不能忽略的声音……
果然,门板重重的的敲在门框上,三哥也不知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我,果然如我所想的转过头来。
看到那张脸的同时,我盘了一下,其实不算刚来无限城那种若有似无的打量,我认真算来并没有真真正正,正面见过三哥。当时的三哥也并没有说什么关键性的话,我主要的精力也都在屑老板和磨磨头的身上,所以就把这个当做是初见,也完全没有问题。
这么想着,我就摆出了一种吃惊的神色,和他正面的对上了视线,眼神在他的脸上身上扫过,像是喃喃自语,但是又没有把声音放得太小,确保了耳聪目明的三哥能够清晰的知道我说了什么,“狛治……是狛治先生?”
三哥是鬼中、尤其是在上弦之中,对自己生前之时什么都不记得的人了吧。
虽然说成为鬼之后,许多鬼的记忆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暧昧,但是三哥不一样。
他并不是自愿成为鬼的,他的未婚妻恋雪对他的影响甚至大到了即使什么都不记得,却也处处都有她的痕迹。他的血鬼术术式的雪花图案就是她发簪的样子,而桃红的发色则与恋雪的和服颜色相同,招式的名称则是取自生前和恋雪一同观看过的烟火的名字。
如果这都不算爱!
所以,他是有机会的。
三哥和一哥一样,最后其实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中,即使突破了鬼的界限不再害怕被日轮刀斩首,但还是能够在某一件事的促使下,放弃作为鬼的生存。
在三哥这里,是恋雪的灵魂带走了他。
这也就说明,他或许,是可以被我利用的。
果然,听到我带有指向性的话,他神色稍微变了一下,原本该马上走的脚步停了下来,本来非常厌恶像我这样的「弱者」的他竟然有些鬼使神差的靠近了过来。
理论上来说,屑老板当然可以完全掌控这些鬼们,读心啊什么的,这个能力有没有限制我不敢说,但是一定不是全年无休发动的。
不然,他如何需要别人来给他汇报进展。鬼有那么多,他要是全部同步着,就是他有好几个脑子也承受不住。
更何况刚刚得到这么一个重大的消息,他肯定要找找存在无限城中的、这么多年搜寻下来的,和青色彼岸花有关的消息。我被关在无限城中,他当然自信我没有机会搞什么事,也自信我不可能逃走吧。
所以……我这也勉强算得上是灯下黑?
我主动往前走了两步,眼神中带上了几分确信,声音比较刚才放得更大了一些,仿佛少了些怀疑,更加坚定了一些似的,“狛治先生……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会是这种场景。”
三哥的嗓子动了一下,他或许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听到了一个连自己都没有记忆的真名之后,有什么力量阻止了逃避离开的脚步。
我不怕他感兴趣,就怕他会应激似的突然逃开,他潜意识里当然有逃避的心理,不然不至于两百年只守着那一点执念。
他可以矫情着,但是我却没有这个时间,于是趁着这个时候,趁着他失神的这个瞬间,我赶紧给自己的话中加上了一个砝码。
“你会成为鬼,是为了恋雪小姐吗?她……也被,变成鬼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我直接放进存稿箱没有定时,啊啊啊啊啊啊,我是憨批!!!qaq
给大家补偿五十个红包在评论区,哭了orz
这两天和我同学两个人直接浪过头了,我们俩今天一起拉肚子,疼死了qaq。我蹲在厕所里码字,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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