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放厥词:“放马过来吧,马茨!这次我肯定会赢。”
胡梅尔斯嗤笑了一声,无奈地耸了耸肩,“马尔科,你?好好想想,你?从我这里赢过哪怕一局吗?”
“哈哈哈哈哈,马尔科主打一个自信。”本?德尔趴在座椅上,在一旁看热闹。
克洛普看着一群心态放松的球员们?,也缓缓露出了微笑。
这一场比赛并不难对付,他准备好好盘算一下之后欧冠四分之一决赛的战术。
诺德维克闭着眼睛坐在座椅上。
由于凯文去了伦敦,他身边坐着的是格罗斯克罗伊茨。
不知道凯文现在怎么样了……
诺德维克在心里想着,一边盯着自己的手背。
分别?前,凯文的眼泪似乎在上面留下了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深深痕迹。
诺德维克正?将手背凑到自己眼前。
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打破了欢快轻松的气氛。
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冲击波以惊人的速度向大巴车袭来。
车窗外弥漫着灰尘和烟雾,原本?熟悉的景象一下子变得模糊不清。
一道道径直扑来的气浪让大巴车的车身开始剧烈地摇晃,连车窗的防弹玻璃都发出了碎裂般的咔咔声响。
大巴车上的空间仿佛一下子凝固了,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措手不及的震惊与恐惧。
“啊!!”有人忍不住喊出了颤音,因为冲击而失去了身体平衡。
“都趴到座位底下!”克洛普迅速反应过来,大声喊道。
习惯了服从主教?练命令的球员们?没有丝毫犹豫,马上抱着头,努力蜷缩着身体。
很快,第二波爆.炸袭来。
大巴车的玻璃再次受到了冲击,越发地摇摇欲坠。
诺德维克高大的身形将狭小的座椅下方?空间撑得满满当当,四肢僵硬,心脏狂跳。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是恐怖袭击吗?”他隐隐听见罗伊斯的声音有些打颤。
诺德维克生长于和平年?代?,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一丝冰冷冷的毛骨悚然感顺着他的脊椎蔓延开来。
幸好凯文不在这里。
一个念头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下一秒,爆.炸再次袭来。仿佛拿着镰刀不断逼近的死?神?,不知道何时才会降临。
大巴车的玻璃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终于支撑不住了,化为碎片,四散飞溅。
诺德维克感觉到手背上一阵刺痛传来,鲜血顺着他的手背滴落到后颈上。
但此?时,他也不敢放下抱着头的手看看情况。
第三次爆.炸了,诺德维克在心里默数着。
他们?现在已经遭遇了三次爆.炸物的袭击。
还会有第四次吗?
诺德维克隐隐约约间听到车外传来了嘈杂的尖叫和喧哗的人声。
没过多?久,警车的轰鸣声格外清晰地由远及近。
但他仍然不敢放松警惕。
都有人敢对大巴车下手了,难以想象对方?还敢做出什么。
此?时此?刻,多?特蒙德大巴车上一片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慌,无声地昭示着刚刚发生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警察赶到后,很快接管了现场。
多?特蒙德众人劫后余生地下了车。
除了所有人都受到严重?的惊吓之外,诺德维克和胡梅尔斯的手被大巴车震碎的玻璃划到了,鲜血直流,需要马上消毒和包扎。
但好在,没有发生更加糟糕的事情。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人因此?死?亡。
原定于当晚举行的多?特蒙德队对阵斯图加特的德甲第28轮联赛,也推迟至两天后再举行。
诺德维克被划伤的手背经过队医的细致处理,用白色的绷带缠好了。
他原本?想给瑞兰德打个电话,却发现或许是受到爆.炸的冲击,自己躲避时手机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现在他也没心情去找。
于是,诺德维克麻烦了俱乐部的工作人员送自己回家。
另一边,英国伦敦。
距离外祖母内莉的葬礼已经过去了一周多?时间,凯文和家人告别?,准备前往机场,返回多?特蒙德。
虽然主教?练克洛普允许他多?呆几天,但多?特蒙德的下一场比赛就是欧冠四分之一决赛,他想要早点回去找找状态。
凯文的父亲赫维格开车送他去机场,在路上顺手打开了车载广播。
在几条不痛不痒的八卦新?闻之后,一道清晰的、严肃的播报声传了出来:
“据德国媒体报道,德国多?特蒙德足球队刚刚遭遇了一次爆.炸袭击。大巴车上乘坐着18名多?特蒙德主力球员和教?练团队。目前,爆.炸事件已经造成了2人受伤……”
凯文的瞳孔瞬间睁大。
什么?多?特蒙德?刚刚车载广播里说的是他的俱乐部吗?
“……炸药就埋在多?特蒙德大巴车的必经之地,在大巴车经过时引爆。”
“多?特蒙德足球俱乐部的CEO瓦茨克在爆.炸发生后表示:‘这次爆.炸案是针对多?特蒙德球队大巴车的一次袭击,球队因为这次袭击在身心上遭受了重?创。’”[2]
听着车载广播里重?复数次的“多?特蒙德”,凯文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他立马掏出手机,试图给诺德维克打电话。
然而,对面始终无人接听。
惴惴不安的情绪在凯文的胸腔里愈演愈烈。
害怕、恐惧与心痛一下子齐齐涌了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在这种复杂情绪的浪潮下,凯文甚至忘记了他可以给瑞兰德或者队友们?打电话。
人世间有太多?太多?的意外了。
就像他的外祖母内莉,由于肾衰竭而死?亡。
明明他们?去年?圣诞节的时候还一起说说笑笑。
在前不久的葬礼上,外祖父布鲁诺久久地伫立在花园前。
最后,他颤抖着把妻子的骨灰洒在了修道院的花园里。
望着外祖父的背影,凯文深深地意识到,有时候遗憾和后悔往往是不可弥补的。
想到这,他的心蓦地抽痛起来。
受伤的人是谁?诺德维克受伤了吗?伤了哪里?伤的严重?吗?
凯文低下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无人接听的拨号记录,眼前有些雾蒙蒙的发黑。
如果诺德维克没事的话,为什么电话会打不通……
哪怕凯文竭力控制着,让自己不要那么想,可他的思绪还是无法抑制地滑向了那个最糟糕的猜测。
他死?死?咬着下唇,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在很轻地颤抖。
感受到太阳穴传来的一阵阵抽痛,凯文无声地做了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