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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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龙骑郡以后，我的身体其实已经感受不到什么不适了，手脚也开始听话了，一些简单的活动也难不到我了，身体的康复进程比我预想的要快，可以说现在的我和刚刚学步的小孩子差不多。

只是，在爱人们的眼中，我依然是一位需要密切关注的病人，她们禁止我离开自己的房间，甚至脚一踏上地面，她们就如临大敌，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虽然，我很想告诉她们适量的运动有助于身体的恢复，但在她们温柔的眼神之下，我不得不放弃了最后的抵抗，老老实实地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床上。

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无聊，且不说面对丽雅她们这样的美人本身就是一种天大的享受，碧灵口中又有说不完的魔族传说，而且我也能够随时得到外面最新的动态，我的鹰眼部队统领可不是吃素的。

虽然弗克斯每次进入我的房间总会时不时走神，这让我有些不舒服，但我还是原谅了他。三位天仙般的美女拥有的吸引力的确不是普通人能够抗拒的，弗克斯的意志显然没有到达钢铁般坚硬的程度，更重要的是，每次他的到来，都会给我带来一些好消息。

只是这次他带来的消息差点让我从床上蹦起来，我瞪大了眼睛指着他的鼻子说：“是谁，是哪个该死的竟敢造这样的谣言，我……我……”

到最后我忍不住咳嗽了两下，惹得一边的美女军团一阵手忙脚乱，消息涉及的碧灵更是急急忙忙地说：“没关系，没关系，我无所谓，无所谓的……”

其实，弗克斯告诉我的前半段消息还是让我感到满意的，在我到达龙骑郡以后，人们对我的一举一动都是相当关注，最近街头巷尾已经传开了有关我这次身负重伤的消息，在大多数人嘴中，我的伤势基本是已经到达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然而，即使龙骑郡的人们知道自己的领主身受这样严重的伤害，却还是充满了希望，对于别人来说无药可救的伤害，对于命运之子或许并不是那样可怕。

更重要的是，他们得知了我受伤的原委，他们并不知道我拯救了整个大陆，但当时魔王的出现却是事实，最终的版本变成了：

“在数万魔法师、魔族的注视下，人类最强大的星辰大人与魔王路西法激战于九天之巅，整个大陆为之颤动，一夜之后，星辰大人化为一颗流星坠向地面，魔王不知所踪，从此以后魔族在西大陆再也没有了异动。星辰大人为了人类做出了这样大的牺牲，真是我们心目中的神啊，作为大人的子民，我愿意誓死效忠大人……”

这样的反应显然是符合我的需要的，一次受伤反而把大多数人牢牢地拴在了我的战车上，这非常有利于丽雅利用民心稳定住局面。

但是，民间流出的消息的下一段却让我的脸色非常难看，那帮无知的愚民居然把我和碧灵神圣的结合当成是了一场交际，碧灵这样出色的魔女在人们的传闻中变成了魔族贡献给我的礼物，竟然说碧灵是被迫嫁给我的，为的是缓和我心中的怒火。

这关系的碧灵的面子，同时也是对我超强吸引能力的否定，我怎么可能听之任之呢。而且，西大陆很多人都知道和碧灵的结合是在拼命一搏之前，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胡说八道呢。

我对弗克斯怒目而视，要他给我一个答案，这位情报头子却是一脸苦笑，他凑上来说到：“这个……这个……难道大人不觉得这种传闻能够更有效地显示出大人取得的丰功伟绩吗？能够让魔王路西法做出这样的让步，这是人类历史上从没有有过的事情啊，以前只有某些目光短浅的人类国王把自己的公主送给魔族啊……”

“你在说些什么？”我的表情已经是相当难看了，虽然我身体没有康复，但并不妨碍我发怒。“听你这么说，这件事情难道和你有关？”

弗克斯一听我的口气不善，连忙见风转舵，大呼冤枉：“没有，绝对没有！我怎么可能这样诬蔑大人和碧灵小姐之间纯洁无比的爱情呢？再怎么，我也不可能这么干呀？那……那仅仅是平民之中的一些猜测，您也应该知道那些人想象力是很丰富的，我们虽然负责情报工作，也没有能力堵住那么多人的嘴巴啊。”

很快我就从听到这个消息后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了，既然碧灵都无所谓，我又何必执著这些虚名呢，正如弗克斯所说的，这样的消息对我来说并不是一种坏事，世间第一个让魔王献出最美丽魔女的人类，的确让我身价倍增。

但是，我也不会就这样放过弗克斯，虽然他已经老练了很多了，但我太熟悉他了，在我眼皮底下成长起来的间谍头子那闪烁的眼神提醒我，事情恐怕不会和他毫无关系。

我阴着脸，缓缓地说到：“你，弗克斯，我的鹰眼部队统领，你真的确定自己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真的确定吗？”

弗克斯苦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看到我眼中的怒火已经离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感到心寒的阴险，他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立即有了决定。

弗克斯义正言辞地说道：“大人，作为鹰眼部队的统领，我对这种无聊的诬蔑也是相当不满的，作为一名骑士，我怎么可能干这些事的。”

“但是……”弗克斯随之跪倒在地，虎目含泪，痛心疾首地说道：“这的确和属下有关啊，我怎么也没有料到，您亲自任命的鹰眼部队副统领，专门负责内务工作的莫言语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在未经您同意的情况下下达了命令，使得这样的绯闻流传于街头巷尾，我御下不严，罪责难逃啊，心甘情愿受罚，愿意自动罚薪三个月。”

我一听，不禁被他逗乐了，脸上的表情也是阴转多云了，我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在骑士测试中有着出色演技的那个弗克斯，他这招丢卒保帅用得倒是很行啊，我才不相信专门负责内务的莫言语在做出这样决定之前没有得到他的准许。

丽雅看不过去了，弗克斯声名在外，女王陛下对他的性格也是有些了解的，丽雅握着碧灵的手，对我说道：“既然碧灵妹妹也不在乎，我们也不要去追究了，弗克斯御下不严的确要罚，就按他说的罚三个月薪俸吧。这笔钱就奖给那位莫言语吧，他这招的确是相当管用，有利于提高我们在平民中的地位，注意是好主意。”

弗克斯一听就呆了，他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早知道女王陛下是这样的态度，他又何必把功劳让给副手呢，现在可好，自己倒霉，莫言语却拿好处。更可气的是，他决不能改口，否则一条欺君之罪可是相当严重的罪行。

我一看弗克斯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可乐了，但还是装出异常严肃的样子，训斥到：“以后我不想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涉及到我们的消息最好先让我们知道。另外，三个月薪俸中应该包括那些非常场途径得到的收入，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而且这笔资金的接受者莫言语应该知道怎样向你索取，内务监查可是他的专长。”

弗克斯身子晃了两晃，差点没有倒下去，他之所以敢提出这样的条件，完全是因为他的地下收入远高于帝国给他的薪俸，而现在看来我并不准备放过这些，在莫言语的监视下，他想隐瞒些什么也难啊！

弗克斯终于被我好好教训了一顿，以后应该安分一点了，想要干什么坏事的之前，先得摸摸自己的钱包，我可不想自己的隐私老被这帮间谍们到处宣传。

我重新回到了床上，静给我拿来了两个软枕，把它们塞到我的背后，让我能够直起身子。

我把目光转向丽雅，说道：“看来，这样的消息一定会以很快的速度传回法贝尼，今天夜里，最多明天早上，我身受重伤将会是全国皆知的了。现在，应该是我们回到帝都的时候了。”

弗克斯低着头，专心聆听着我的话，当我说道要回帝都的时候，他不禁插嘴说到：“大人和陛下现在就准备回法贝尼吗？但是，据我的手下回报，法贝尼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安静，我怕……不如再等些日子，让我们的人掌握了具体情报以后再回去吧。”

丽雅看了看我的身体，脸上有些犹豫，她还是怕我经受不起旅途的颠簸。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现在是我们回去的最佳时机，我不认为我们在这个时期会遇到什么麻烦。你们难道不明白吗？现在假如有人真的想要对我们不利，接下来他将面对的是整个人类世界的讨伐，而其他各大种族也会名正言顺地对付他，因为在人们的心中我还是绝对的民族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