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的小纸人,简水肃并没有将这些纸人当成一回事,他站在门口,问坑洞里头正在笑的凌姿,
“怎么着,你想出办法来了没有?”
说这个话的时候,那一张长了胸部的小纸人,就在简水肃的脑袋边上飘来飘去的,简水肃抬手,将蚊子一般的小纸人挥开,问凌姿,
“小妹妹,你到底是决定安排人去巡逻呢?还是多安装几个发射器呢?”
他脑子里已经转了好几个方案,怎么样都好,提前跟他通个气,他好有个心理准备。
凌姿依旧盘腿坐在地上,抿着唇,看着简水肃笑,在洞里的时候,她的脸上没有蒙面巾,看起来就像个躲在洞里修炼的小妖精一般。
便是在她笑着不说话的时候,简水肃站立的身周,突然浮上了一张张白色的小纸人,那些小纸人每一张都只有巴掌大,它们手拉着手,绕着简水肃转圈圈,然后在那个胸部上鼓了两个包的小纸人头头带领下,排好了队伍整齐划一的队伍,飞出了坑洞。
简水肃回头看着这些小纸人飞去的方向,嘴里“哈”了一声,对凌姿说道:
“你躲在这洞里不出来,倒是做了几个挺有意思的小玩具,好吧,除了诡异点,是挺可爱的,你还有什么本事都快给我说说看。”
盘腿坐在地上的凌姿,将双手一摊,说道:
“没有了,就这么一点本事了,再多的本事我也使不出来了。”
凌姿说这个话是因为她发现了,她脑子里虽然有海量的符咒,但她的等级没有达到,就不能随心所欲的画出那一些更高深更尖端的符咒出来。
而所谓等级,是一种能力的分级,当她的能力到了,她自然就能画出更多种类的符咒,也能拥有更多的“本事”了。
以前凌姿不是没有想过超越自己当下的能力去画符,当她搜寻自己脑子里的记忆库,除了有限的几张,根本就看不清其他的符咒。
这张傀儡符也是在她的画符水平,或者说她的等级提升了之后,才看清了这张傀儡符的符咒轨迹以及符势。
所以凌姿想要更随心所欲的使用自己记忆库里的那一些符咒,就必须让自己的能力等级得到提升。
如何提升自己的能力等级呢?凌姿思来想去,那就只有多画符,多使用符咒,让自己画出来的符越来越熟练,在使用符咒的过程中,通过练习熟练度将自己的等级慢慢的提升上来。
又听简水肃摊着双手问道:
“好了,你弄了几个小纸人出来飞来飞去的,跟表演魔术似的,还是没有解决问题啊,我们没有巡逻的人,要装发射器,好像也需要挺多钱的。”
凌姿看着这个不小心掉下来,然后正替她操着心的简水肃,她站起身来,走到简水肃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很认真的说道:
“阿水,你要休息好,有什么情况的话,有人会来找你的,放心吧,我先睡一会儿,你也要休息好。”
说完,凌姿就将简水肃用力一推,推出了她的坑洞。
现在简水肃已经醒了,这个废弃厂也这么大,还有很多的小坑洞,简水肃自己随便找一个空洞去睡就好了。
被凌姿推出了坑洞,简水肃没有办法,摇摇头,到凌姿的坑洞隔壁找了个小点的空洞,随便收拾了一下,合衣躺着在了洞里面。
掉下来之后,简水肃倒是想躺平了,享受这种闲鱼一般的生活,反正他已经被人爆了,异能也没有了,就当自己隐退江湖,从此后江湖再无他的传说
但是凌姿这个小姑娘,怪惹人心疼的,她搞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却还完全懵懵懂懂的,对于即将面对的危险,压根儿没有丝毫的预见性与紧张感。
这就让简水肃不得不为凌姿多操操心了,这样想着,他在自己的脑子里规划着,去隔壁的废弃厂里挑几个适合的流浪汉,给他们搞搞特训,先拉个简单的巡逻队,搞下基础的防御建设再说。
这样筹划着,他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就这样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简水肃觉得他的身边有人在扯他的头发。
半躺在坑洞里的简水肃,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眼前飘着一张小纸人,正是那个胸口长了两个包的那位。
这个长了胸部的小纸人,一只小手扯他的头发,一只手指着洞外,似乎想要告诉简水肃什么。
来不及分析这是一个怎么样诡异的画面,简水肃一咕噜的从地上爬起来,将胸口长了两个包的小纸人从自己的眼帘前拿开,丢~
丢完小纸人,简水肃神情凝重的就往洞外走,胸口长了两个包的小纸人,很快飞了上来,就不离不弃的飘在简水肃的脑袋边上,看到简水肃走错方向了,又抬脚踢了简水肃的脸一脚,指了指黑暗中的方向,示意简水肃往这边走。
简水肃的身手很敏捷,三两步就跑出了废弃厂,到达了废弃厂的外面,更多的白色小纸人静悄悄的飘了过来,给简水肃带路,有的还做出一副交头接耳的样子,也不知道它们是不是真的在说些什么。
很快,简水肃在黑暗中就看到了前方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正站在废弃厂的外面观察着这个废弃厂内部。
黑暗中简水肃的双眸视物清晰,他在地上捡起了一根棍子,直接跳到这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中间,左一棍右一棍,将那几个男人给打倒在地上。
有男人要挣扎着,要坐起身来,简水肃的棍子旋即指着他的喉管,冷声道:
“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被指着的男人不说话,低头看着简水肃的棍子,那根棍子呈现断裂状,尖端很多的小木刺,看起来如果扎在人身上,会很疼。
见被指着的男人沉默,简水肃一棍子打过去,将男人的脸打歪到了一边,脸上顿时被棍子打出了一道血痕,嘴里吐出一口血来。
简水肃又要打,男人便是立即大声求饶道:
“好了好了,不要打了,我说我说。我们是许望川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