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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钥匙,又要开始(屎)了是吧?但凡一扯长声,准没好事,说吧啥事?”
他怎么这么粗俗?苏羽嫌弃的撇嘴:“跟你好好说话呢,一天张嘴闭嘴屎尿屁的,都糟蹋了这张脸,好歹也是身价过亿的总裁,能不能有点格调?”
要格调?郝樊将媳妇从头到脚打量一眼,邪魅的冷笑一声。
这话憋心里好久了吧?总算找机会说出口了。
总裁怎么了?总裁不是人咋滴?不需要吃喝拉撒啊?
天天看那不着调的霸总小说,脑黄都被荼毒了。
但自家媳妇想演,郝樊配合就完事了,他家大宝的需求,他哪一样没满足过?
身体后倾,陷入豪车的真皮座椅内,郝樊试图展示一个霸总的微笑。
就那种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的抽象感,结果努力半天,只是眼皮连同嘴角一同抽搐几下。
苏羽瞧着一脸困惑?好好的他抽什么风?这脸皮怎么还不受控制了,脑血栓了?
郝樊开口,尽量收起满嘴的大碴子味,嗓音低沉又傲慢:“怎么?是不是好久没见我这么笑了?”身边没有管家和佣人,这台词他只能自己念了。
苏羽:……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又仔细打量男人一眼,好像刻意端起来了,苏羽咂摸出点味来,心头立马涌起一股小雀跃。
男人这是迷途知返了?
只要不再操着一腔东北口音,瞬间从街溜子的歧途回归到霸总的正轨。
盼星星盼月亮,他苏小羽总算盼到这一天了,他连忙点头配合男人,生怕郝樊会出戏。
“想要什么就求我。”眼神中透露出霸道和冷酷,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高傲和自负。
郝樊满脸轻蔑的看向苏羽,展露出一副鼻孔朝天的拽样。
他从不敢用这么蛮横的语气跟自家媳妇讲话,眼下仗着要操霸总人设,也算扬眉吐气一回了。
“什么?”苏羽愣了一下。
男人的语气很霸总没错,可不知道为什么,他非但没有心猿意马,心底的小火苗反而蹭蹭的往上窜。
“我说让你求我,你耳朵也不好使了吗?”郝樊演的有点上头:“想要什么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别忘记你的身份。”
话音刚落,苏羽的拳头就“啪啪”的落在男人身上,反了他了,今天就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
郝樊被打懵了还倔强的硬撑,边躲避媳妇的掌风边绞尽脑汁的搜刮霸总语录,好好的台词被他念得囫囵半片的。
“男人,你……你在玩火,如果你是要故意,嘶……激怒我,那我告诉你,哎呦,你成功了。”
“成功你妹。”苏羽不听他哔哔,继续揍,没几下就把男人打回原形。
“诶!?行了行了!打两下得了呗?你搁这开罐头呢,啪啪的。”
郝樊忙伸手把人搂住,再任由他发威下去,自己都要被挠成花脸猫了:“不是你让我有点逼格吗?真霸道了你又接受不了,到底该咋演?你教教我呗,我发现跟你过日子真是老太太劈叉,难度太大。”
郝樊长叹一口气。
他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这辈子娶这么个媳妇,一天天也没个正经事,净寻思怎么给他添堵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当不了霸总,你一天天西装革履的干什么?”苏羽还委屈呢。
就男人这脸,这身材,西装革履往那一站,换谁不会心存妄想。
“我那是工作需要。”郝樊大声辩驳:“公司文化已经很雷了,我要再穿露心坎子大裤衩,到时候带员工去别家公司谈合作,人家都不觉是来谈判的,还以为我们是来收保护费的呢。”
苏羽:……
他又没憋住笑,被男人瞅准机会在脸上吧唧一口:“得了,现在说说吧,刚才想跟哥商量啥?”
被男人一打岔,苏羽差点忘了正经事,仰头两眼亮晶晶的瞅着郝樊:“老公,房子已经买好了,我想养只小狗可以吗?”
之前就想养了,但他忙着备考,男人又在S市与H市之间两地跑,怕小狗买回来没人照顾,就暂时搁置了。
如今他和男人都在H市,家离着学校和公司又不远,这想法便又冒出来了。
“就这事啊?”郝樊当即点头答应了:“中,哥这周就带你去宠物市场,挑一只你喜欢的。”
苏羽欣喜若狂,抻长脖子在男人下巴上啄一口:“谢谢哥。”说完,他推开门跳下车,朝学校跑去。
本来今天讨到了媳妇的临别吻,郝樊的心情挺灿烂的。
这种灿烂一直持续到他进了公司,看到设计部送来的游戏坐骑和跟宠的成品图。
郝樊扫一眼,单手捂住脸:唉呀妈,辣眼睛。
得~今天又有事干了,这帮狗损真是一天不骂浑身不舒坦。
先让秘书小王给他倒杯水,润了润嗓子,郝樊打通设计部的电话。
眼见是总裁办公室转来的内线,设计部总监曹德旦差点没从工位上跳起来。
他不想接又不敢不接,伸出去的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样。
电话铃声响起,眼瞅着自家老大吓得跟个窜天猴似的一蹦三尺高,设计部的员工立马猜到是谁打来的。
一时间整个设计部噤若寒蝉,静的出奇,一个个小马喽屏住了呼吸,竖起耳朵。
曹德旦丧着一张批脸,接起电话,他张了张嘴,还没吱声,手里的电话就像条活鱼似的震动起来,差点没从他手里蹦出去。
“曹旦,你他妈送来的是啥玩意?我真是操蛋了。”
曹德旦哆哆嗦嗦的答话:“郝总,俺叫曹德旦,不叫曹旦。”
“你他妈缺啥你不清楚啊?你瞅瞅你设计的什么阴间玩意?这坐骑的脑袋好像让炮崩过,还有那跟宠,挺个老大的腮帮子跟剁椒鱼头似的,就你这活,智商高点的黑猩猩经过训练都能干,结果让你干稀碎。”
曹德旦:……
他被怼的话都说不囫囵了:“郝总,我……我……”
“我什么我,一天天吭哧瘪肚的,你现在就给我上来,我好好跟你唠唠。”说完,郝樊就撂了电话。
曹德旦盯着挂断的电话欲哭无泪,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硬着头皮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这一路上途径其他部门,同级别的总监望向他的眼神悲戚哀痛,宛若送殡一样目送他离去。
竟他妈还有默哀点蜡的,气的曹德旦恶狠狠的朝他们回敬一根竖起的中指。
进到总裁办公室,毫无疑问,曹德旦差点没被郝总的嘴皮子突突死。
他一个罗锅都被批成直尺了,标板溜直的站在那,郝总这张嘴可比那广告满天飞的背背佳好使多了。
郝樊搁那炮火连天的输出,曹德旦在这头闷不吭声的玩起了最强大脑。
这词汇量,